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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Chapter 113

類別︰網游小說 作者︰蜀七 本章︰第113章 Chapter 113

    陰暗的牢房里,&bsp&bsp地上滿是污穢,干草上有肉眼可見的老鼠屎,牆上是大片污跡。

    張榕坐在角落里,&bsp&bsp他多日沒有梳洗,&bsp&bsp披頭散發,頭發油膩打結,一縷縷的落在胸前。

    吃飯的獄卒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bsp&bsp奚落道“守關大將,竟然與反賊為伍,我要是他,我就自己撞死了!”

    另一個獄卒順著說“張氏子弟,當然什麼都不怕,以為自己犯了捅破天的事都沒人能管。”

    “趙賊已經死了,&bsp&bsp他的家小也被趕出了陳國。”

    獄卒看向張榕,&bsp&bsp他看了眼面前的木幾,&bsp&bsp從鼎中取了一塊魚骨頭朝著張榕的方向扔過去,&bsp&bsp嬉笑道“將軍嘗嘗味?這可是你的斷頭飯。”

    原本低著頭對獄卒所說的話充耳不聞的張榕猛然抬頭,他聲音沙啞粗糲“什麼斷頭飯?”

    “喲!”獄卒裝作震驚地說,&bsp&bsp“將軍還不知道呢!君上已經下令,明日中午,將軍可要被帶到宮門口,在百官和百姓面前行梟首之刑。”

    “天下頭一個被砍頭的將軍,您啊,&bsp&bsp就是死,&bsp&bsp也與常人不同。”獄卒大笑,&bsp&bsp“怪不得是大將軍,&bsp&bsp這待遇我們可沒有。”

    “你說謊。”張榕看著那個獄卒,&bsp&bsp他從齒縫里擠出一句,“我乃張氏子弟,君上不敢這麼對我!我張家……”

    “你張家,你張家如何?!”獄卒站起來,朝張榕啐了一口,“你張家也是君上的臣!”

    “你們高貴!我們低賤!我呸!”

    張榕猛然站起來,他的雙手抓著木欄,目光狂亂地大喊“我要見君上!讓我見君上!他不能這麼對我!”

    “君上!你不能這麼對他!”年邁的老人杵著拐杖,他用手指著陳侯,一字一頓地喊道,“你不能為了你的喜惡,置百官于不顧!張榕犯了大錯,他該死!可你不能讓他死在百姓庶民面前!”

    王宮中,百官站在大殿中,大殿並不算大,所有人擠在一起十分吵嚷。

    老人狠狠地用拐杖敲地“你這是侮辱他!無論是賜毒酒還是白綾,都不能梟首!更不能在百姓面前梟首!”

    “你這是撕破世家的臉皮往地上扔啊!”

    陳侯坐在台階上,他穿著深黑的禮服,低頭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葉舟。

    可能是因為處置張榕的辦法太過驚世駭俗,所以百官世家都還沒得及探究這位新來的相國是誰,有什麼樣的功績,又有何種能耐。

    陳侯清了清嗓子“廣信伯以為我做的不對?那按你的意思,應當如何?”

    廣信伯哼了一聲“君上剛愎自用,如今才想詢問臣下的意思?依老夫的意思,張榕不能殺!不僅不能殺,君上還應當親自將他請出來,國君以仁治國,若待守關大將都如此無情,豈不叫人膽寒?”

    在旁邊看表演的葉舟都驚了。

    這都變成無罪辯護了嗎?還能對國君進行綁架?

    雖然他做了天大的錯事,但為了表示你的仁德,你還是應該用廣闊的胸襟原諒他,接納他。

    但比起葉舟的震驚,陳侯顯得很平靜,他似乎早就猜到了自己此舉會被多少人反對,他沖廣信伯嘆了口氣“我也想以仁治國,但仙……有人告訴我,治國需要的是王道,而不是仁道。”

    “王道,賞罰分明,有功封賞,有過懲治,令行禁止,百官各司其職。”

    “仁道,說來好听,然而人都貪心,得兩寸想三寸,得三寸要四寸,無窮無盡。”

    “我若放了他,他是感念我的仁德,還是更多人以為,我陳國國君可欺?”陳侯笑道,“就連阻攔我進關都可輕易諒解,那下次召集人手來宮中殺我,豈不是更不怕了?”

    陳侯又問老丈“若此時我不是陳侯,你不是廣信伯。”

    “我乃魏國國君,你為魏國臣子,你敢不敢對魏王說這樣的話?”陳侯笑著搖頭,“你不敢。”

    廣信伯卻仰起頭說“君上莫怪我倚老賣老,張榕不能殺!”

    “即便此刻你是魏王,我乃魏臣,此話我依舊說得!你若不肯,我便回封地去,再不來臨淄!”

    廣信伯拱手“君上三思,莫為你一時意氣,葬送了整個陳國。”

    身後的官員們也拱手喊道“君上三思。”

    陳侯看著這群低頭的人,心里滋味難辨。

    “不就是殺個叛國賊嗎?”在所有人都低頭的時候,只有葉舟依舊身形筆直,整個大殿里此時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他看著被所有人指責的陳侯,聲音清朗地說,“若連賞罰都不分明,還講什麼富國強兵?國內一團糊涂,叛國都成了小事。”

    葉舟笑道“諸位如此治國,真是叫我開了眼界。”

    廣信伯看向葉舟,他眯著眼楮,冷笑一聲“我還以為是誰在這里大放厥詞,不曾想是新來的相國大人,不知大人有和見教?”

    “哪一國的國君不是以仁治國?”

    葉舟反問“哪一個強國大國的國君是以仁治國?不提魏國,只說魯國,魯公剛即位不久,就親率大軍抗擊趙國,奪回了魯國六洲,凡戰場立功者皆有封賞,臨陣逃脫者就地格殺。”

    “短短十余年,魯國從寡弱之國變成如今的強國,難道你們都是閉著眼楮,不願意睜開看看嗎?”

    廣信伯怒喝“大膽!”

    “仁乃天下道!魯公顛倒黑白,總有一日會得報應!”

    葉舟“報應?什麼報應?國富民強是報應?還是穩定糧價是報應?如今陳國百姓買糧,一斗十錢,魯國土地十有五六不宜產糧,但魯國一斗糧才兩錢,這就是你嘴里的報應?”

    廣信伯氣得臉色通紅“你、你只看眼前之利,不看長久之禍,你這樣的人也配為相?”

    葉舟反唇相譏“我不配,你配嗎?你若為相,恐怕要將陳國拱手獻給強國,畢竟仁嘛,別人要,你怎麼能不給?你不給便是不仁不義,要叫天下人恥笑。”

    “我何時說過要將陳國拱手讓人!”廣信伯大怒,“你、你……”

    “別你了。”葉舟冷聲呵斥,“你們人人都有私心,畢竟你們是為家族謀利,不是為國。”

    “你們才是只看眼前小利,陳國貧弱,你們即便能作威作福又如何呢?”

    “陳國弱小,國祚傾倒,你們能得什麼好處?你們的家族又能得到什麼好處?”

    葉舟笑道“你們不是不懂,只是與其換條路走,換個活法,還是走老路更穩當,畢竟跟強國對抗不容易,欺負自家國君還是很容易的。”

    葉舟“畢竟國君脾氣好,你指著他鼻子罵都行,對吧?廣信伯?”

    廣信伯一愣,他這才記起自己剛剛指了陳侯。

    廣信伯“我是為國擔憂,一時激動。”

    葉舟“我現在對著你的臉給你一拳,也是我為國擔憂,你看如何?”

    葉舟“你叫國君在百官面前听你呵斥,以手指國君的臉,不是侮辱國君嗎?怎麼?國君能侮辱,他張榕就辱不得?還是國君比一個從賊的叛將更低賤?!”

    此話一出,滿朝寂靜,剛剛還準備和葉舟辯一辯的官員們立刻低頭喊道“臣等不敢。”

    廣信伯也只能拱手,偏頭說“老臣不敢。”

    有葉舟搭梯子,陳侯終于能順坡下驢了,他看著台下沖他俯首的百官,覺得自己在仙人面前再次威嚴掃地,他那點可憐的尊嚴岌岌可危,深吸一口氣後,陳侯板著臉說“我意已決,你們再有異議,可來試試陳劍之威。”

    “若是要保張榕,便先將我殺了吧!”

    陳侯站起來“這位子,換你們做!”

    “反正你們也一慣愛做我的主。”陳侯沒有再看官員,他從下台階,就這麼從偏門走了出去。

    臨走的時候,陳侯還吩咐寺人“將相國大人請到書房來。”

    寺人小聲應諾。

    陳侯剛走,廣信伯正要對葉舟發難,寺人就走到葉舟身旁小聲說“相國大人,君上有請。”

    廣信伯看著葉舟,諷刺道“巧言善辯!勢利之徒!”

    葉舟嘆了口氣“我巧言善辯,總好過諸位即不會言也不會做的,身處高位,不思報國。”

    “我都為你們覺得羞恥。”

    說完他不等眾臣回話,就跟著寺人離開了大殿。

    葉舟才不會給他們機會反駁自己——讓他們今晚回家慢慢復盤吧。

    但最終,誰也沒能改變陳侯的意思,張榕還是在第二天正午被押往了宮門口。

    宮中的侍衛們在宮門口搭好了台子,讓台下的百姓都能看清張榕是如何人頭落地的。

    張榕被押解出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出曾是個將軍了。

    他失去了所有精神氣,目光呆滯茫然,只有站在台上,看到台下百姓的時候才忍不住大喊“君上!我們自幼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啊君上!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這麼對我!”

    台下的百姓其實並不知道台上的是誰,他們只是來看個熱鬧,畢竟他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有人被梟首。

    “他是犯了什麼罪?”

    “梟首之刑,應當是重罪吧?”

    “你看清他的臉了嗎?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哎!有沒有人知道他是誰的?”

    張榕沒有等到陳侯,他的目光在人群巡視,在人群末尾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爹……”張榕的聲音顫抖。

    可是那身影似乎發現他看到了自己,急匆匆地朝街邊走去,張榕腦袋隨著那道身影轉移,他大喊“爹!救我啊!爹!”

    他還要繼續吼,卻驟然被人用濕布堵住了嘴,再被人用手掌緊緊按住嘴,再不能發出聲音。

    按住他的人正是此前看管他的獄卒,獄卒朗聲說“此人乃邊關守將張榕,勾結反賊,意欲亂我陳國!”

    “他伙同反賊于長雄關攔截君上,不許君上入關。”獄卒問百姓,“你們說,此人當不當殺?”

    百姓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自然當殺,守關大將犯下如此罪狀,便是殺他一百次都不夠!”

    “畢竟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如何?”

    “張家掌握著不少城池呢,哎,君上還是太年輕,不懂其中的利害。”

    年輕人們都覺得殺得好,這樣的人若留著,就是丟整個陳國的臉。

    老人們都覺得不該殺,不是因為他們憐憫張榕,而是認為殺了張榕,張家就會和國君對著干,到時候受苦的還是庶民和百姓。

    “張家不可能跟你對著干。”葉舟坐在陳侯對面剝橘子,他的手指縴長,骨節分明有力,因為捂了一個冬天,皮膚比多數人都要白,他輕聲說“我記得張家還有個分支,我已經幫你派人去和他們談過了。”

    陳侯詫異“分支?”

    葉舟笑道“你以為,分支都願意老老實實當分支嗎?”

    都是一個祖宗生的,憑什麼你為主我為奴,以前你強大的時候我看你臉色,可如果有機會,我為什麼不能成為你呢?

    “陳侯要張家,需要一個听話的張家。”葉舟把一瓣橘子塞到嘴里,“既然這個不行,那就換一個,只要姓張不就行了?”

    陳侯小心翼翼地問“那張家分支,願意?”

    不是他太過謹慎,而是這麼多年來,主支對分支的馴化是經年累月的,不少分支甚至是靠著主支才能送子弟來臨淄,主支一手大棒一手糖,分支本來在名義上就不佔優,時間長了,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對主支心悅誠服。

    葉舟點頭,他笑道“為什麼不願意?一個家族不可能一個有血氣的人都沒有。”

    “他們只要不是蠢人,就知道這件事其實並不難成。”

    葉舟看了看陳侯激動的神情“有國君相幫,張榕又死了,還有相國為他們鋪路,即便是膽子再小的人,也會想要賭一把吧?”

    “賭贏了,張家的主支就是他們,那麼多座城池都歸他們管,輸了,損失一個自家子弟而已。”

    葉舟“反正只會更好,不會更差。”

    葉舟把手邊的茶推給陳侯,他笑著說“陳侯喝口茶吧。”

    陳侯心不在焉的端起茶杯。

    •

    “流了好多血!”臨淄多年沒什麼新鮮事,死一個世家子弟足以讓整個臨淄沸騰起來。

    “我還在想,人被砍了頭以後,那頭還沒有知覺。”

    “真是怪嚇人的!我做了兩天噩夢!”

    世家從來高高在上,百姓們都已經習慣了,他們見慣了世家子弟作威作福,往常不覺得有什麼,如今卻覺得——說是生來高貴,不也和他們一樣,都是肉|體凡胎、砍了頭一樣要死。

    “真是奇了,家中子弟被梟首,張家人竟然沒有出來。”

    “定然是沒臉出來。”

    “君上這樣也不對啊,再怎麼說張家也是世家,哪怕是要張榕死,也不該這麼折辱他,這哪里是折辱他,是折辱整個張家!哎!”

    街頭巷尾爆發了一場又一場爭論,士人們倒是都支持陳侯,畢竟這些整日只能在街頭與人爭論的士人,都不是世家出身。

    他們認為陳侯此舉是對的,世家再不打壓就要翻天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陳侯一直任用世家,他們這些非世家出身的士人將永無出頭之日。

    百姓們卻覺得,陳侯太心狠了,世家就算做錯了事,世家子弟就算犯了罪,也應該給他留點體面和尊嚴,國君如此行事不是件好事。

    兩撥人吵來吵去,竟然吵出了不少好文章。

    無數士人寫文章,還要張貼在牆上,你寫了我來反駁,我寫了你來反駁。

    陳國很多年沒有這樣文昌過了。

    葉舟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更讓臨淄的士人們空前團結起來,他們甚至還是抱團了。

    單個沒有家族的士人沒人看重,可當所有士人擰成一條繩,他們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覷的。

    至少現在朝堂上,已經沒有官員敢指著陳侯鼻子的說他行事不吉。

    不過陳國還真是沒有秘密,葉舟才當了兩周相國,統共上了一次朝,竟然已經有士人開始到他門前自薦了,他們都想成為他的門客,或是成為他的徒弟,希望他能他們如朝為官。

    葉舟原本是不想接納這些人的。

    可轉念一想,陳國現在需要的就是這些沒有家族印記的士人。

    于是他還是把這些人接納了下來,甚至還買了套宅子,專門安置這些人。

    偶爾他也會過去看看這些士人在干什麼。

    每次他過去,都能看到士人們在辯論,或者看書,他們都有自己的主意,都愛指點江山,好像他們熟知天下事,只要听他們的,陳國立刻就能強盛起來。

    但葉舟也沒有因為說大話的人太多而看輕他們。

    畢竟年輕人,尤其是士人多數都是有些驕傲的,甚至有些還很狂妄。

    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還真從里面挖掘出了兩個人才。

    一個姓姜,一個姓趙,兩人都不是陳國人,一個從鄭國來,一個從趙國來。

    並且兩人都是狂士,他們入陳不是因為陳國有多好,更不是因為陳侯有多賢明,純粹是因為他們都覺得自己有大才,輔佐一個弱國變強,更能體現出他們的才干來。

    姓姜的認為應該是收回所有公族世家的土地,重新劃分土地。

    不是把土地分給庶民,而是把庶民分給土地。

    姓趙的認為,如今陳國積弱,究其根本在于沒有足夠強大的軍隊,他覺得應該耕戰。

    無戰事的時候壯年男子便留在家里種地,有戰事的時候立刻就能上戰場打仗。

    雖然他們的想法很多,但葉舟覺得他們各自就這一個想法最好。

    如今的土地是私有制土地,名義上全歸陳侯所有,但就像諸侯國都歸周天子一樣,誰傻誰信。

    公族們都有自己的封地,他們封地的所有產出都歸他們自己,其實就是國中國。

    姓姜的認為,這種私有制才是所有世家和公族都跟陳侯對著干,並且不願意為國效力的原因——因為他們已經是土皇帝了,就算再進一步又能如何呢?

    若是忠心得不到好處,又有幾個人能一直忠心?

    姓趙的認為,陳國的問題出在兵少馬弱上,想要改變這個狀況,短時間是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靠質,那就只能堆量,別國出一萬兵馬,陳國出兩萬,人實在不夠,就花錢去買奴隸。

    仗可以打不贏,但氣勢一定要到位,要讓別的國家都知道陳國士兵不怕死,誰敢伸手,陳國就算自傷一千也要損敵八百。

    說直白點就是自|殺式襲擊。

    雖然確實很偏激,但葉舟覺得這些想法並不是全無道理。

    葉舟在觀察了幾天之後,把這兩個人給了陳侯。

    陳侯也沒有細問,可能是因為極度信任葉舟,很快就讓這兩人成了品級不低,能上朝議政的官員。

    這兩人對葉舟也是口稱老師,並不以相國稱呼。

    葉舟還發現,這兩個人在別人眼中,都是跟自己同一陣營的人。

    有了這兩個榜樣,那些住在葉舟購買的宅子里的士人們更加拼命的表現。

    葉舟三天去一次,每次他過去,士人們都在高談闊論,聲音大得要沖破雲霄。

    不僅僅是這些已經被他接納下來的士人,整個陳國的士人如今都在朝著臨淄涌入——他們以前沒有途經,因為窮,所以沒錢拜師,沒人。

    如今葉舟不收一分錢就薦了兩名士人,他們怎麼能不瘋狂?

    既然有葉舟這樣替陳侯招賢納士的人,省了他們的晉身之資,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

    “娘,我走了。”年輕的士人穿著草鞋,背著包袱,沖走出房門送他的老人說,“兒若是能留在臨淄,必將老娘接去享福,若是兒沒被相國看重,兒便回來,伺候老娘終老,娶個媳婦,生一堆娃。”

    老人淚眼婆娑的看著兒子,她點點頭“兒啊,出門在外萬事小心,娘知道,我兒是個有大志向的,君上一定能看到你的才干,娘就在這兒等著,等你派人來接娘!”

    士人看著自己的老娘,他深吸一口氣,轉頭朝老人跪下,瓷實的磕了三個響頭,額頭都磕出了血後才停下,仰頭看著婦人說“娘,兒一定不會叫你失望,有朝一日,兒一定要天下人都知道兒的名字!”

    老人聲音顫抖“我兒去吧。”

    士人站起來,這次他沒有再回頭,而是一步步朝前走去。

    他沒有錢,沒有代步的馬或牛,只能靠自己的雙腳和腳下的草鞋走去臨淄。

    在臨淄,有一個人等著他。

    那人一定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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