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淑凝看著楚良宸和吳徽走進來,直到楚良宸走到她面前。
“我讓流墜陪我一起吧,畢竟這是大理寺的事情,太勞累你不好”花淑凝覺得這件事太勞累楚良宸了,有些心里愧疚。
“吳徽,你和流墜去找柳白玻,帶她去驗尸房里看看”楚良宸想先支開流墜,因為他看著流墜在花淑凝身邊太難受了。
流墜听到楚良宸的吩咐後看了一眼花淑凝,發現花淑凝點點頭,隨後流墜和吳徽就一起出去了。
吳徽自從進來就沒有說話,反正他在這個也沒有什麼話語權,所以他只負責把流墜帶出去,不要讓他影響楚良宸,不然,楚良宸又要吃醋了。
花淑凝听了楚良宸的話,覺得楚良宸應該是想給她說一些私密的話,所以才把流墜和吳徽支開,所以她也同意楚良宸說的了。
兩人走後,楚良宸看向花淑凝,剛才他是借理由把流墜支走了,但是現在他有什麼可以和花淑凝聊的呢。
“剛才我們去醉仙樓,醉仙樓的人並沒有和我們說什麼,你說,醉仙樓的掌櫃會不會就不知道兩人都在這里吃過飯?”楚良宸只好把事情問到醉仙樓。
“醉仙樓的掌櫃不服務外人,他不知道是正常的”花淑凝知道掌櫃特別听水瀅盈的話,根本不為其他人服務,哪怕是皇上身邊的重臣。
“那我們還去問?”楚良宸也知道,兩人都在醉仙樓吃飯這件事一定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水瀅盈下馬,不過誰會這麼干呢。
“去”花淑凝覺得還是需要去問問,既然兩位官員都去過醉仙樓,那麼醉仙樓一定會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那好,我陪你一起”楚良宸提議,他心想,終于得逞了。
“嗯嗯”花淑凝點點頭,然後兩人兩人就出去了,兩人出去後,吳徽和流墜才出現在大理寺大門。
“既然要去找柳白玻,那為什麼遲遲不走?”流墜看著剛才把他拉到雜物房的吳徽。
吳徽現在手中有三副字畫,流墜不知道吳徽那這些字畫干什麼,他不記得大理寺有什麼刑獄門的字畫啊。
“你直接去有辦法說服柳白玻幫你嗎?”吳徽可知道柳白玻是一個不好請的主吳徽面無表情的懟了流墜一句。
流墜听後立馬不說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制服柳白玻,看柳白玻的醫術,想必是學到了冰以寒的精髓,自己光憑武功是絕對抵不過柳白玻的。
不過讓流墜不明白的是,既然柳白玻是冰以寒的弟子,那楚良宸也算是柳白玻的長輩,楚良宸怎麼就叫喚不動柳白玻呢。
流墜不知道吳徽手里拿著的是什麼的字畫,他從吳徽手里拿過來一個,然後打開。
入眼的是柳縴默的樣子,流墜看著字畫上的柳縴默,他很好奇,連楚良宸都叫不動的柳白玻,怎麼會讓柳縴默的畫像帶動。
“這是柳姑娘的畫像?那個柳白玻怎麼會喜歡柳姑娘?”流墜還有些不確定。
“這個,說來話長,等有時間我再和你說,現在去找柳白玻吧”吳徽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負責也有些扯,所以他不太想說。
“好”流墜見吳徽略帶為難神色,所以也不強求吳徽說。
兩人說著走著,漸漸的離大理寺越來越遠。
過了一段時間後,花淑凝和楚良宸到了醉仙樓,花淑凝直接上樓入包間。
“小姐,你是來吃午飯的嗎?”掌櫃一直跟在花淑凝後面,只不過花淑凝一直沒有說話,所以掌櫃也不敢問什麼,直到花淑凝進到房間里。
“不是,你幫我找一下三天前在這里干活的小兒”花淑凝坐下後給掌櫃說。
掌管想了一會,然後說了個“好”就下去了,之後房間里就只剩下花淑凝和楚良宸。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良宸見花淑凝自從進了醉仙樓,表情一直很嚴肅,完全沒有笑意,讓人很害怕,不認識的,可能會退避三尺吧。
花淑凝想著流墜向她稟報的事情,她特意保持嚴肅的表情,生怕來人覺得她隨和好騙她。
以前她和水瀅盈一起來的時候,花淑凝承認,她的確對這里的所有人都很友好,每次都是對他們笑容以對。
房間里陷入沉默,直到掌櫃把人帶過來,花淑凝看了看面前的十個人,這些人都是她之前見過的,都是老人了,按理說,他們是不會背叛水瀅盈的,畢竟水瀅盈有幾人的把柄。
“三日前你們在店內服侍?”花淑凝冷淡的說,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十人零零落落的回答並且點頭。
“哪兩位服侍的是三日前死的官員?”花淑凝知道,每一卓無論人員的多少,都只安排一個俯視之人,所以那兩名官員無論宴請了多少人,都只會有兩個人服侍過他們兩人。
而且,花淑凝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當日兩名官員來這里只是與一名友人見面,至于友人是誰,花淑凝到現在還沒有查出來。
“是我,就我一個人,那兩名官員是不同時間來飯店的,前一名官員剛走不久,後一名官員就來了,那時我正好得了空閑就去服侍後一名官員了”
一個男子微微顫顫地舉起他的手,然後向前走了一步,像是被花淑凝嚇到了的樣子,不過這也不怨男子膽子小,畢竟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害怕的。
“那他們兩人見的是什麼人,你可知道?”花淑凝覺得這兩名官員見得人肯定是同一個人。
“記得的,記得的,當時這兩個人點了很多菜,但是都只宴請了一個人,所以我都下意識的看了看宴請的是誰。第一名官員宴請的是一個女人,二十出頭左右,很年輕而且貌美如花;第二個官員宴請的是一個男子,看樣貌長的風度翩翩,應當也是二十左右”小二回憶他服侍的兩位官員。
花淑凝听到最後想了想,她有些不太能理解或者是有些不太明白這個案情的突破點在哪?
“那你可知道他們都談了什麼?”花淑凝覺得疑惑,所以她只能繼續問。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每次進去的時候,他們都沒有說話,等我走了,關上門,他們才繼續說話”小二搖搖頭說。
“那你可發現他們有什麼異常?”
“沒有,兩個人走的時候很正常,但是他們宴請的客人卻沒有和他們一起離開,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當時沒有太在意,覺得客人可能是先走了,畢竟這種事情也有過先例”小兒解釋。
“那你們其他人呢,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花淑凝覺得還是多問一些比較好,說不定能得到什麼意外的收獲呢。
“我,我可能知道一些,我那日正在給一名叫柳白玻的人服侍,我當時在給她端菜,從廚房到他桌子剛好是客人離開的走道,我剛從廚房出來,就看見一個人看了柳白玻,然後刻意遮了一下面容,走出去了”另一個小二站出來說道。
“柳白玻”&nbp;&nbp;楚良宸突然說話,讓旁邊的花淑凝都驚了一下。
“是,那天正好有人來搗亂,柳姑娘就仗義出手,就是那時她自報了姓名,後來,我們掌櫃為了感謝她,就請她吃了一頓飯”小兒解釋。
“對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一天的確是有一個姑娘仗義出手幫我們趕跑了搗亂的人,後來我為了感謝他,的確請她吃了一頓飯”掌櫃也仿佛恍然大悟。
“怎麼,你認識她?”花淑凝看楚良宸的反應,這明顯是認識或者知道的反應,如果是不認識或者不知道的話,楚良宸是不會做任何反應的。
“是,你們先下去吧,我和花小姐有些事要單獨說”楚良宸覺得直接說出柳白玻的身份有些不太多恰當,所以打算先把人打發下去。
“是”掌櫃的帶著所有的人都下去了,他們走後掌櫃了,也乖乖的把門給關上了。
“柳白玻就是我昨日說的來幫助我們的人,白玻,是冰以寒收養的徒弟,一般根本不外出,認識的只有我們身邊的親密之人,但是听小二說那個人見到柳白玻遮了一下面容,很明顯是怕劉白玻認出來,那個人和我們估計很親密”
上面都是楚良宸的猜測,雖然是猜測,但句句在理,根本沒有什麼是脫離實際的。
“你們四個人的親信都相互認識,是嗎?”花淑凝詢問。
“是,準確的說是五個人,和我們一起的,還有柳家之女柳縴默,她從小就和柳白玻感情好,柳白玻也很喜歡柳縴默,連姓氏都是繼承柳縴默的”楚良宸慢慢向花淑凝解釋。
“那除了你們五人的親信和信任之人外,她就沒有其他的朋友了?”花淑凝不太想相信真的是他們五人當中出了內奸。
“這個就不清楚了,我們需要回一趟醉仙宅,問一問柳白玻最近見了什麼人”楚良宸也不想是自己的陣營出現了背叛者,因為這是不能原諒的。
“現在流墜應該已經把柳白玻帶到大理寺了吧,我們直接去大理寺”花淑凝站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