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死在他辦公的場所,是一個密封的房間,沒有任何人進去的痕跡。
水瀅盈和冰以寒進去,仵作正在驗尸,現在縣令已死,根本無人去領導這起案件。
水瀅盈看著縣令,他躺在地上,胸口上一把劍,張著大口,雙眼瞪著上方,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來一般。
水瀅盈看到有一些反感下意識的往後退退,冰以寒正好站在水瀅盈後面,她這麼一往後退,直接撞到了冰以寒。
冰以寒下意識的就把水瀅盈挽在懷里,然後一只手捂住水瀅盈的雙眼。
水瀅盈沒想到冰以寒會突然抱住她,然後遮住她的雙眼,她立馬轉身,面對著冰以寒,把自己的身體從冰以寒懷里移出來。
“不用攔我眼楮,我看過比這更血腥的”水瀅盈可看到過花淑凝以前辦過的案子,有的被分/尸的,有的被奪走器官,反正各種各樣的都有。
“那好吧”冰以寒還沒有見過多少死尸,楚良宸查案從來不讓冰以寒見尸體,每次也只是去拿藥。
水瀅盈走近縣令,身邊的侍衛攔著水瀅盈,水瀅盈把令牌給侍衛看,侍衛看過之後也不攔了。
“之後,這個案子由我來處理”水瀅盈很嚴肅的說,讓人不能懷疑。
“是”侍衛見水瀅盈如此有氣勢,想也不是偽造的,畢竟沒有多少人敢冒充大理寺的人。
“死者是什麼時候死的?”水瀅盈沒有去看死者,只是在一旁站著問仵作。
“大約一刻鐘前,縣令突然大叫了一聲,等我們沖進去的時候,縣令已經躺在這里了”仵作還沒有說話,一旁的侍衛就說。
“你說他大叫了一聲?”水瀅盈轉頭看向身邊的那個侍衛。
“是啊,當時大人正在房間里,也沒有找人進去伺候,我們也在縣衙內巡視,突然就听見大人大叫了一聲,我們就立馬闖了進去”侍衛向水瀅盈說。
水瀅盈看著這一幕,有一些頭疼,畢竟她不是花淑凝,並不會探案,現在她也想不到有什麼好的方法去找線索。
水瀅盈再次回到冰以寒身邊,她小說的問“我不太多會探案,這件事要不交給白永逸吧,正好他也是刑獄門的”
“可以,我們現在要去研制解藥,還真的沒有時間來處理這件事”冰以寒也覺得這件事不適合他們來辦。
“好,我現在給他們說”水瀅盈離開冰以寒身邊。
“這件事我稍後會讓人來處理,那人是刑獄門的人,切不可違逆,現在把你們暫時掌事的找來”水瀅盈嚴肅且有氣勢的說。
“是”侍衛乖乖的去找人,水瀅盈和冰以寒也打算要出去,但是正打算出去的時候,就听見仵作說“縣令之前好像喝了什麼,但是我看不出它的成分”
水瀅盈和冰以寒听到這句話後立馬停了下來,男人立馬轉回縣令身邊,水瀅盈直接去找仵作。
冰以寒則立馬到縣令的桌子上找他的茶杯,水瀅盈看著仵作,仵作打開縣令的嘴,然後說“縣令口中有不明液汁,聞起來應當是喝了藥,但是具體喝的什麼我不太清楚”
水瀅盈不會驗尸,她只能听仵作講解,一會,冰以寒走到水瀅盈身邊,然後把水瀅盈拉起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藥應該就是導致他們犯病的藥”冰以寒小聲的對水瀅盈說。
“那杯子你拿好,我們回去研究一下里面的成分”水瀅盈也小聲的說。
“好”冰以寒把茶杯中未喝完的茶,倒入自己的小瓶子里,然後藏起來,剛完成,房間外就產生了大的哄鬧聲。
水瀅盈和冰以寒看出去,發現南宮墨川帶著白永逸正走過來,南宮墨川昂首挺胸,十分有氣勢,每每有人攔著的時候,白永逸總會亮出他刑獄門的令牌。
刑獄門的令牌一出,攔著他的侍衛立馬退避三舍,冰以寒看著這場景,感嘆道“良宸把這刑獄門經理的夠可怕呀”
“既然他們來了,我們就先走吧,不然皇上又該攔著我們了”水瀅盈覺得南宮墨川要是看見他們又該找事了。
“好”冰以寒和水瀅盈立馬走出去,然後趁著人多,運用輕功離開了。
白永逸察覺到有人離開,他向後面人揮手,示意兩個人跟過去,後面的人也看懂了,立馬有兩三個人跟著水瀅盈和冰以寒。
水瀅盈和冰以寒走了一段後就沒有再走了,兩人才停下來沒多久,就突然發現後面有人跟蹤。
追來的三個人眼看離水瀅盈和冰以寒越來越近,他們發現前面的兩個人好像他們認識,再走進一些,他們確切的看到了水瀅盈和冰以寒。
三人看清水瀅盈和冰以寒後,相互對望了一眼,然後離開了。
水瀅盈和冰以寒明明感覺到後面有人在跟蹤他們,原本是想走到前面設個陷阱,將後面的人一網打盡的,卻突然發現後面的人消失了。
“怎麼突然離開了?”水瀅盈不解。
“不知道,不要管他們了,我們先去研制一下這個藥的成分”冰以寒把他的小藥瓶拿出來。
“好”水瀅盈答應,然後跟著冰以寒用輕功離開了。
醉仙樓里,花淑凝和楚良宸吃完飯後就回了大理寺,畢竟人已經解決了,他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用了。
他們一回大理寺,就看見花桉從大理寺中出來,一臉沉重。
花淑凝迎上去,她看著花桉,關系的問“父親,發生何事了?”
花桉看見花淑凝回來了,沉重的臉色立馬變了,他變得笑呵呵的,然後笑著跟花淑凝說“小淑,剛才有下人來找我,說禮部尚書帶著聘禮來向咱家提親了,為父還打算找你問一問,你和禮部尚書兒子的事情呢”
“原來是這件事,父親幫我回絕了吧”花淑凝不喜歡禮部尚書的兒子,她之前是不是都沒見過禮部尚書的兒子,現在突然說要自己嫁給他,怎麼可能。
“好,我幫你回絕了,不過小淑,你也不小了,有沒有喜歡的人?為父幫你去問一問”花桉現在非常關心自己女兒的終身大事。
楚良宸听見花桉這麼問,他下意識的往花淑凝身邊靠,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會得到什麼答案,但是她還是想听一听花淑凝是怎麼回答的。
花桉看見了楚良宸的小動作,他也沒有制止,畢竟楚良宸位高權重,以後若真是娶了自家女兒,也不會讓自家女兒受了委屈。
“我,我還沒有想好成家之事”花淑凝一時也語塞。
“算了,你也大了,為父也管不住了,以後就靠你自己了”花桉說完就走了,花淑凝看著自己父親離開的背影。
“走吧”楚良宸看著花淑凝一直看著花桉發呆,所以他就出言提醒了一下。
“好”花淑凝反應過來,然後和楚良宸一起進去了。
花淑凝和楚良宸一進去就看見流墜和吳徽,兩人挨在一起,舉止親密,不知道在干什麼。
“流墜”花淑凝叫了流墜一聲,她看著這場景實在有些別扭。
“大,姐”流墜原本是想叫大人的,但是突然想到花淑凝不讓他叫,于是又把大人改成了姐。
“大姐?流墜,我有這麼老嗎”花淑凝略帶怒氣的看著流墜。
“怎麼會,是我叫錯了。”流墜立馬低著頭,然後道歉,就像一個落魄的小奶狗。
“好了,我只不過逗逗你,你還是這麼不經逗,先進去吧”花淑凝帶著流墜進去,完全忽略了楚良宸和吳徽。
在一旁經過的捕頭小聲的討論“花大人和流大人一看就知道是一對,看樣子我們好事將近了”
“是啊是啊”
兩名捕頭笑著就離開了,楚良宸看著和听著都很不爽,不爽的表情都在臉上表露出來了。
吳徽看見後,知道楚良宸正處于生氣的邊緣,為了自身安全,這時候遠離才是最好的。
吳徽慢慢的往前走,盡量不引起楚良宸的注意,但是怎麼可能不引起楚良宸的注意呢。
“吳徽,想辦法把流墜支走”楚良宸一定要想辦法把流墜支走,不然他怎麼和花淑凝相處。
“是”吳徽一臉無奈,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還要幫自家大人追媳婦。
楚良宸和吳徽進到房間里,楚良宸進去的時候,流墜正在花淑凝面前站著,兩人說說笑笑的,也不知道在講些什麼。
說說笑笑也只是楚良宸看到的,其實只不過是花淑凝和流墜是帶著笑容交談的,所以給別人的感覺是說說笑笑。
“他們兩人生前都去過什麼地方?”花淑凝問。
“大人,兩人生前都去過醉仙樓,這是唯一一個兩人都去過的地方”流墜稟報,他有一些為難,畢竟醉仙樓這個地方特殊。
“醉仙樓,那你去醉仙樓問過了嗎?樓里面有人見過他們嗎?”夏侯淑覺得,看樣子這是有心人特意為之。
“還沒有,我覺得要先回來稟報,所以還沒有去”
“我親自去看看吧”花淑凝覺得這件事還是她親自出馬比較好。
“我陪你一起去”楚良宸一進來就听見花淑凝說要去醉仙樓,所以他不會放過這個獨處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