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她去她還不去,她不是傻,就是腦子有問題。
花朝︰“……”
看來她不願意去,還成凡爾賽了。
可她只是不希望離開父母太遠,這也有錯了嗎?
她不再言語,埋頭繼續掰自己的玉米。
“這一次,我倒是信你真的不是黎芝口中的那種人了!”
吳萍感慨。
“哪種人?”
“見利忘義,搶朋友男人的人。”
吳萍得意揚揚地沖她仰起頭︰“你還不知道吧?前幾日開始,黎姿就去了隔壁上河村。可說了你不少閑話。”
“人都長著兩片嘴,上下一磕踫什麼香的臭的不能往外倒?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人都有羞恥心,而畜生沒有!”
“嘖嘖……你這話,真該讓她听一听。”
吳萍興奮得很︰“她呀,不就仗著自己挺著大肚子嫁進了錢家嗎?姓錢的渣男又在鋼鐵廠伙食堂當了個管事,就自以為了不起了。舍近求遠,跑去上河村收菜。這不是故意打我們躍進村的臉嗎?
可笑的是,她還當旁人都不知道她是個慣會勾引別人的男人小賤人,故意說了很多混淆視听的話。
特別是對你!
還說,是你看中了錢家的家世,不顧你們的姐妹情誼,強行和她搶姓錢的渣男!”
“和她搶?!~”
花朝一下子被氣笑了︰“白送我,我都不要!”
她走到兩行玉米的盡頭,順勢又換了兩排,距離路邊的吳萍也更遠了一些。
吳萍反倒興致勃勃,跟著她鑽進了玉米地。
“可不是嗎?你連歌舞團都不屑進,還能看中他錢家的家世?他錢家有啥好的,不就是多了幾個臭錢嗎?”
她都替花朝憤憤不平。
花朝回頭看了眼吳萍掩飾不住的妒恨。
不由得樂。
“別說,他錢家確實挺有錢的。據說……”
她的手朝天上指了指︰“錢家在上面有人!關系厲害著呢!”
花朝可沒有說謊。
錢家不僅在上面有關系,在海外,依然有關系。上輩子在改革開放之後,她也是從錢學兵和老妖婆遮遮掩掩的對話中,偶爾知曉了此事。
後來,那位海外關系回國後,進了某部擔任了要職。
她才知道,那位是早年就潛伏在海外的內線,且成功潛伏了多年。如今,他功成身退,孑然一身的他重回祖國後,依然致力報效祖國,為國家的科研發展貢獻了所有的青春和生命。
也因為他的關系,錢家更上了一層樓!
錢學兵也成為了最終受益者!
“錢家不僅有錢,還有權。”
她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拂開玉米葉,繼續往前掰玉米。
“那、那又如何?!”
吳萍既是心痛,又是懊惱︰“她黎芝死不要臉,未婚先孕懷了野種,籍此拿捏著……才進了錢家的門。她以為,那姓錢的渣男就真的喜歡她了?
你是沒看到,她還耀武揚威地在上河村說,她有多討多討婆子媽喜歡,有多受寵,錢家又多重視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這不,錢學兵還把采買蔬菜這事兒,交給了黎芝。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氣。”
花朝隨口應著,又繼續往玉米地深處鑽︰“她在錢家的日子過得好不好,和我有一毛錢的關系?她去上河村采買蔬菜……我記得,她並不是鋼鐵廠伙食堂的員工啊!難不成,有人濫用職權,玩了一手監守自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