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洛白,稍微偏了下腦袋,就是有些奇怪洛白站在這里的目的。
“洛公子,您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聞人語從來不拐彎抹角,想要問就是直接問了,根本就是沒有想過更多的事情。
至于被問的洛白,听到這話,有什麼好覺得詫異的?
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
好像,很多事情都是想象不出來的,不是嗎?
“龍帝山的事情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南洲白家?”
洛白多看了兩眼聞人語,才是伸手指向自己身後的白墨玨,想著聞人語之前直接利用陣圖抹滅龍帝山的行為。
聞人語的動作就像是知道了龍帝山里面會藏著什麼一樣,那麼一開始,聞人語又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這件事情了?
聞人語順著洛白伸出去的手看過去,看到了正在走過來的白墨玨,然後就是搖搖頭。
龍帝山的事情不需要南洲白家特意來說明,本身大乾帝國就是擁有一部分的信息,只是這一部分信息不夠完整,知道的也是很少。
龍帝山就是研究了許久,才是琢磨出這麼一個地方來,既然琢磨出來了就要毀掉,萬一其中擁有著什麼不一樣的東西了?
是的,最開始,聞人語的想法就是這麼簡單,就是不知道後來怎麼就改變了,還被迫撞上洛白這個人,甚是有些無奈的感覺。
而,那棺槨中的存在也不是他能夠肖想的存在。
唉。
到底是為了他人做嫁衣,想到這件事情,聞人語就是很想嘆氣,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劍都太師聞家為何會跟千家認識?千家掌控著千廟會,但應該也不至于被你們太師聞家放在眼中吧?那大乾帝國,遙遠的星河才有你們真正想要的東西,為何會認識擁有月神之力的錢塘月了?”
洛白看著聞人語,就是說出這麼長的話,等到話說完的時候,魂海中就是響起洛白的聲音。
【,這樣真的可以嗎?為什麼要對著聞人語說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提起千棠月?】
【這是一出局,聞人語跳下來也罷,要是不想跳下來,呵,就該好好想想劍都太師聞家的下場了,與炎家無異吧?】
洛白還沒有怎麼回過神來,就是听到了的這番話,言語之間,直言就是想讓太師聞家覆滅。
听著這話的時候,洛白稍微有些不願意相信,因為那是劍都太師聞家,不是什麼炎家、李家,還有什麼南宮之類的。
就算是百里羽清背後的百里將軍府都是比不上太師聞家的。
太師聞家的地位比較特殊,三大家族這樣所謂的稱呼不過是一場笑話,炎家如今更是只剩下一個爛攤子,根本不知道交給誰處理。
也就是陰陽玉心團還在撐著炎家剩下的人,其它的?
別想了,直接一個傾襲,不知道炎家究竟喪失了多少人的性命。
可,那一切對洛白來說只是一個數字,炎家人不過爾爾。
當年那些被隱藏的炎家嫡出血脈,到最後又有多少人記得?
熱血沸騰的時候,有些血已經是漸漸冷卻了。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可能說的就是這麼一種情況吧?
一些事情若是說的不夠清楚,也是一件好事情。
太師聞家會落到炎家這樣的下場嗎?
應該不會的。
聞人語听到洛白的話,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在發愣,不知道怎麼去回答洛白的話。
聞人語最後仰天大笑起來,仿佛听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又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
“洛公子,您說話真是好笑,我都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千家的事情要從何說起了?”
笑完,聞人語才是看向洛白,伸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說著話。
說出來的話不知道在腦海中過了多少遍,才是能夠說出來的。
緊接著,聞人語才是說起千家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如此,時間變得很慢。
………………
龍淵中,千棠月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圍也是沒有人,只有烏鴉嘎嘎的聲音,猛地響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些嚇人的。
然而,在龍淵這樣的地方,竟然還有著這樣的地方嗎?
感覺這樣的一個地方完全不在龍淵的境地之內。
如果,真的看過這邊的土壤,好像的確會懷疑這個地方究竟是不是龍淵的所在地。
因為這里實在是更像一個荒蕪的地方,更像一處廢墟。
然而,他們還沒有離開龍淵,就說明這個地方應該還是在龍淵之內,就是不知道這個地方究竟在什麼方向,竟然是這個鬼樣子。
而且,千棠月一點兒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這個地方。
真到了這個時候,千棠月又是覺得渾身不對勁兒,有一股屬于自己的力量從胸口處擴散開來,充斥著四肢,又好像是在證明著一些東西。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
千棠月伸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眼前的一切都是變成了多重的,影子搖搖晃晃的,她都快要分辨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了。
短短的時間之後,千棠月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子開始打架,想要睜開眼看看自己周圍的情況,卻是動作繚繞再也看不到是麼東西,連自己都是感覺不到了。
這樣的情況還是比較陌生的。
不過,千棠月已經是昏迷了,就算現場有什麼值得看的東西,千棠月也是做不到這件事情了。
………………
等到千棠月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好像是已經離開了龍淵,這邊的天氣還真的就是挺暖和的。
“我這是出來了?”
千棠月看著空中的白雲跟太陽,稍微放松了一點。
“洛公子,劍都有的是人要你的性命,就你身邊跟著什麼都不說,到最後的勝利者一定是自己。”
千棠月拍拍手,稍微分辨了一下方向,就是沖向那一邊走去。
千棠月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從龍淵出來以後,自己的感覺好像又是增強了不少。
奇奇怪怪的龍淵,千棠月再也不想進去第二次了。
………………
“至今,龍淵還是沒有消息,真的不用跟別宗的人討論一下嗎?這可是關乎到整個天才血脈的存留問題。”
東洲的一處別院中,坐著一老者,老者看著對面的少年,少年的那張臉與十五六歲的少年一模一樣,有些分辨不清楚,這少年究竟是多少歲了。
看著少年這個樣子,事實上已經是四十幾歲了,而且這一身的實力只怕是要比坐在對面的人更加的堅實。
也就是說,一個白胡子老爺爺,居然比不過四十幾歲的少年,這個少年究竟是什麼人?
“對于龍淵的事情,您究竟是怎麼看的?”
老者落下一子,看向少年,連兩個人之間的年齡差距都是忘記了。
少年的身份真的有這麼恐怖嗎?
溫家人是否被整個東洲的人高看了?
是不是高看了,並不是在溫家,而是在于坐在老者面前的少年——溫如筠。
溫如筠是什麼人?
溫如筠是東洲罕見的天生雨師,如今已經是被東洲的人接納過去,只等著一個時間,他就會離開東洲,前往中洲。
並且,別看溫如筠是這個樣子,他已經是中洲三千雛龍榜中的一員,這都是天賦帶給他的東西。
而且,這樣的情況下,只要不是通天大能出手,沒有人能夠讓溫如筠夭折!
溫如筠的天賦的恐怖之處也是在于這個地方了。
可,如果只是這樣的小情況,也未免小瞧溫如筠了。
“李老說笑了,我一屆後生,怎敢對這些事情品頭論足?龍淵的事情,更要著急的是妖族,而我們,人族一方能夠活下來的,必定是人中龍鳳了,其它的死了也就是死了,夭折也算是一種沒有福分。”
頂著一張弱小無助的臉,說出這樣的話,總感覺溫如筠給眾人展現出來的是完全相反的。
“溫少爺,這話也不能這麼說,福分天賦這種東西本就是罕見異常的。若是某一時間段出現諸多,只能說明大局將至,天譴靈賦,意為保護山河,不讓山河破損嚴重。”
李老先生看著溫如筠,皺巴巴的臉上,一雙小瞧的眯眯眼眯了起來,腦海中想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有些是從上一輩听來的,有些是自己從書上看到的。
可,不管怎麼樣,有些事情都只能是一個圓,其它的便什麼都不剩下了。
“李老,您這是怎麼了?”
眼看著李老先生在思緒中沉淪越深,就是出聲喚醒李老。
李老先生听到溫如筠的聲音,感覺到時間稍微停滯了一下,就是從腦海中的思緒中剝離開來,看向溫如筠,臉上帶著笑容。
“溫少爺,多謝。”
“無事。龍淵的事情就由其順其發展吧,我們這些人就算是插手,也不一定能夠插手到正確的地方。”
溫如筠搖搖頭,一句話的事情不值得李老先生特意說一聲。
“是不該插手。妖族那邊又是怎麼想的了?”
李老先生听到溫如筠這麼說,點點頭,又是看向山峰的另外一端,世界上,有妖族的地方,有妖族長老的地方,他們對龍淵是一個什麼態度了?
是否會覺得整個龍淵就是囊中之物了?
妖族的貪婪心是一件無法想象到的事情。
靈魂被吞噬掉的時候,是妖族,還是人族?
妖族啊,記憶實在是不夠好。
李老先生吐出一口氣,對于妖族,留下的印記實在是太深了,大部分時候,李老先生都不是很願意闡述這件事情。
李老先生放下棋子,就是走了,溫如筠看著李老先生離開的背影,並沒有起身追上去。
隨後,溫如筠就是一拂手,直接將對面落下一影子幻化的存在,撒撒悶而已,又不會做其他的事情。
“下棋吧,那些事情跟我們終究是關系不大。”
溫如筠點下一子,就是看向對面跟自己一樣但是略顯僵硬的存在。
隨後,那人的手掌咯吱咯吱地抬起來,兩指並攏夾起一棋子,落在一個方向。
這一整套的動作行雲流水,雖說有些僵硬,但是看著也像是磨合了許久,才是達到現在這種地步的。
之後的時間里,溫如筠就是這樣打發了時間,而李老先生一次都是沒有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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