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sript>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怎麼連你都是不能知道這件事情?有必要是這個樣子嗎?”
顧允塵听到白十六這話是十分不理解的,怎麼感覺跟以前知道的南洲白家所行之事有所差別的樣子。
“額,可能是因為我太沒用了。而且,你看啊,我現在也還在這里,不過,怎麼說了,這一次南洲白家來的人不只是我,還有兩位在大常山山脈里面。”
“顧允塵,我給你一個忠告,一個月,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選擇也好,無論怎麼樣也好,到時候,努力活下去都會成為一種奢望。”
“顧允塵,這並不是危言聳听。如果不是洛公子在這里,這樣的話我更是不會說的。宣城這一棋局上,有著太多大能插手,成功與否,宣城最後的命運都只會是一條,轟轟烈烈之中走向寂靜的破敗。”
“有些事情,注定只有那麼一條!便永遠只會有那麼一條路。”
白十六絮絮叨叨的,說來說去都還是那些事情。
一出局,也正是因為如此,宣城的命運便不會是那麼容易更改的,這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
“大能插手?那又能如何?你也知道你面前站著的人是誰,你很清楚這件事情,所以不管是什麼樣子,你們都必須要針對洛公子,重新改變計劃,不然的話,命運?在這里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無人在意。”
顧允塵低笑兩聲,卻是對此沒有任何的感想。
可,若是說真的,還能有什麼樣的感慨?
總覺得這樣的事情就跟一個笑話一樣,也不知道南洲白家知道這里的事情,會不會心里陡然一驚?
可能到底還是會這樣吧,因為洛公子天下無雙!
顧允塵並不是很想夸大這件事情。
可是,洛白到底是洛白,身份一層裹著一層,撕下一張人皮便會讓一方勢力震驚。
這單單只是顧允塵知道的,更別說還有星河學院的這一方勢力,以及問劍王朝中僅此一家的萬寶閣,那背後的勢力對于洛白來說也是揮之即去,揮之既來的。
這東洲之內,就沒有洛白做不到的事情。
到了這一份上,南洲白家又怎麼可能不會心中恍然?
大吃一驚,然後惶惶不可終日。
“是啊,你說的都對,也有可能發生。但,顧允塵,你有沒有想過,你身邊的洛公子可能什麼都不願意插手了?”
這倒不是白十六在胡亂說話,實在是洛白在听完他們的話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這讓人很難不去多想。
這麼大的事情,牽扯上的不是一個兩個家族,而是兩個大洲。
如此情形之下,洛白還能靜靜地坐在這里,什麼話也不說,面上冷冷清清,看不出有什麼多余的情緒來。
白十六看到洛白這個樣子的時候,覺得洛白實在是太過于冷靜,冷靜到最後便是什麼都不剩下。
“白十六!”
顧允塵不允許有這樣的話語來攻擊洛白。
然而,等到顧允塵轉過頭看向洛白的時候,才發覺白十六說的事情可能是真的。
“洛公子?”
顧允塵看著洛白,喉結滾動,額頭上蹭的一下就是滾下汗珠,難不成真的被白十六說中了?
那,真出了事情,宣城莫不是真的保不住了?
顧允塵心髒跳的很快很快,那種速度是顧允塵從來都沒有感受過的。
如果說,南洲白家真的把宣城當做一個實驗點,宣城的毀滅豈不是預兆著南洲必將大獲全勝?
北宮家、葛家、上官家,那些高高在上的家族是不是一敗涂地,將整個東洲都是輸出去?
不!
不!
這麼可怕的事情怎麼能夠發生?!
顧允塵搖著腦袋,瞳孔微縮,卻始終都是猜不準洛白真正的想法。
可,事實上的話,洛白連現在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
沒有給他實時調換結論,導致洛白對于這些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摸不著頭腦,自然就是這個樣子了,好像沒什麼區別。
所以,就如同顧允塵跟白十六所看到的一樣,洛白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因為他不知道應該作出什麼樣的表情才是最正常的。
眼看著兩人都看向自己,洛白的手無意識地搓動著,心中有種不自然的緊張,難以訴說。
咳咳、
洛白悶咳兩聲,一伸手,掌心中就是銀白色的光芒,既然言語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有些事情自然就成為了利器,比方說,實力。
不得不說,洛白找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辦法,這種辦法能夠讓旁邊的顧允塵跟白十六都閉嘴,還不用多說一些其他的事情。
洛白伸舌舔了一下嘴唇,這一動作沒有叫任何人看出異常來,洛白非常想給自己一份勇氣。
【你不需要這麼做,你僅僅只是坐在這里,他們也不會有多余的問題。你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還在這里,畏手畏腳的。】
【我說過很多次,你不需要跟任何人有所接觸,你也不需要去做一些你不想做的事情,這件事情本身上就是辱沒了你的身份。】
【安心,就算是宣城的事情牽扯上你,到最後影響的並不是你,而是操控這一切的人,他們敢把目標定在這里,就要做好一敗涂地的準備,無需同情。】
的話總是那麼的一針見血,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話去反駁。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絕對是把洛白捧的很高很高,高到一種根本無人觸摸的地位!
洛白不吭聲,顧允塵跟白十六看著洛白掌心中的光芒也都是轉過了頭,兩兩相望,面面相覷,不自覺之中居然是做了這麼一件蠢事情。
好想時間倒回到之前,自己還沒有做這件事情的時候。
啊,怎麼就這麼蠢笨,直接就是被洛白警告了?
時間是不可能倒流的,所以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說了,非常的尷尬。
“咳,十六,我們還是不說這件事情了吧?還是說一說其他的事情吧,比方說,你的身上真的沒有許家大長老那毒素的解藥嗎?許家大長老可是在星河學院學習過的,白家就不擔心有朝一日,星河學院算賬?”
顧允塵這個話題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只能說目前也只有這個話題能夠跟白十六談一談了。
白十六默不作聲,看著草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
“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怎麼一回事兒,老是心里跳的厲害,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
長雲山脈之中,甦逸安看著高聳雲巔的古樹,捂著自己的心口,吐出一口郁氣,想要把什麼東西隨之一起吐出去一樣。
然而,甦逸安卻是莫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像是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即將要發生一樣。
可,如今他手無縛雞之力,就算是他想要做一些事情,那都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甦逸安自己也是數不清楚,從雲川秘境跟師傅告別後,以他的速度,直到現在還在長雲山脈游蕩著,有時候能顧踫到山莊,有時候也會踫見妖獸。
一路上,所見所聞,不多不少,卻是讓甦逸安很是有感觸,這是只有他自己能夠覺悟到的事情。
除卻今天,突然有了這種感覺,什麼都是說不清楚了。
不過,說道這里的話,有時候是真心的不得不感慨自己的運氣很好,大多數妖族都是看著他繞道走,不會跟他起正面沖突,似乎在忌憚著一些東西。
甦逸安始終都是想不明白那些妖族到底在顧及著什麼東西,四長老並沒給他準備特別多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保命的東西,對于妖族來說,這些是最沒有用的。
反正,總體上,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甦逸安自己很是喜歡。
呼!
“希望沒有什麼事情比較好,這樣的話,我也能安心很多。”
靠著樹干,甦逸安吐出一口氣,活動著肩膀,讓自己看起來並不是很糟糕的樣子。
然而,甦逸安沒有想到,時至今日,還會發生跟他有關系的事情。
………………
宣城許家,草地上,幾個人還是坐著,顧允塵已經跟白十六說起了別的事情,就像是許久沒有見過的老朋友一樣,說起很多年前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大部分發生在南洲,並且距離現在也差不多都是七八十年的事情了。
顧允塵跟白十六相談甚歡,以前的事情一旦開了口肯定是很懷念很懷念的,也不怪乎他們是這個樣子。
洛白跟許家的人只是很好的听眾,其他的,他們可不會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在這個檔口,洛白身上出現了變故,並且在這個時候,洛白對于這件事情是沒有任何頭腦的。
唔,這可真的是逮住時候,想要出去了。
率先發難的是魂寵空間的畢方,畢方這只大鳥,一天不鬧騰,都可能說是不是畢方了!
【為什麼還不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去找雀大人!我要出去!臭阿七,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叫你好看!】
畢方依舊叫囂著,卻是沒有辦法去真的對付,到底只能是口頭上多說兩句了。
【行了,行了,一逮住這個時候,你就是很喜歡做些這樣的事情,你自己都不覺得厭煩嗎?】
【我不!能出去的事情,我怎麼了可能覺得厭煩?終有一天,我一定一定能夠出去的,呆在這個鬼地方,我都要死了!我都要死了!你知道嗎?!】
畢方略微顯得有些瘋魔,懟起來,也是毫不松口。
好家伙,只覺得畢方是真的有些瘋魔了。
當下,便是什麼都沒做了,然後就是一伸手,能量泄露,啪嘰又是把畢方給壓制回去了。
這個檔口的時候,畢方是被鎮壓住了,然而卻是有另外一件東西跑了出來,蹭的一下子就是出現在洛白的手中。
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乾靈劍,
是的,正是脫胎于千靈劍的乾靈劍,不知道比千靈劍高出了幾個等級。
若是以前的話,洛白光是看著這把劍,就會想起很多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流淌過去之後,剩下的便是時間的痕跡。
不得不說,乾靈劍出現的時機點有些不對,要是往常一樣的話,要是往常一樣的話……
可,一樣又能怎麼樣?
又能怎麼樣了?
說到底還是什麼都做不了,還是什麼都滿足不了。
乾靈劍,本身上,緣劫未解,撐到這個時候也不是一件特別意外的事情。
乾靈劍,也是乾靈法劍,更是千靈劍。
這一柄劍,沾染上的因果卻不是一個小數。
也不知道,當初甦逸安到底用天生不足的千靈劍做了什麼事情,以至于成為這樣的一個局面&bsp&bsp?
以前的洛白不知道,現在的更加是不知道的。
然而,魂海中卻是多了很多不明的聲音,這些聲音圍繞著的中心只有一個,就是甦逸安。
【甦逸安?雲川秘境之後,就是再也沒有見過甦逸安,這是之前的本體——甦逸安有事情發生了,才是引動了乾靈劍?】
猜測著,不知道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說的事情,還真的是真的。
要不是長雲山脈那一邊,甦逸安牽動了乾靈劍,乾靈劍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動靜。
要是以前的話,乾靈劍還不一定搭理了。
算下來,四五年了,一直一直都是沒有動靜的,怎麼就這麼一會兒突然有了動靜。
看樣子,乾靈劍是留不住了,到底還是別人的,就算是歸為魂寵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癱在魂海上,說不出來的感覺。
算了,算了,想要做什麼就是盡管去做吧,別到最後的最後,去後悔一件事情。
不喜歡這樣的事情,所以對于乾靈劍的脫離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洛白這一邊看著手中陡然出現的乾靈劍,顧允塵跟白十六的談話戛然而止,在想洛白是不是不耐煩了,連長劍都是拿了出來,是想警告一些什麼嗎?
轉瞬的時間,洛白手中的乾靈劍又是消失了,這讓原本想要說話的顧允塵吞了口口水,什麼話都是說不出來了。
“你們繼續聊,我有些困了,就許少爺先行一步。至于大長老的毒,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林老先生就會有一個結果,這件事情,你們可以不用擔心了。”
洛白站起來,轉轉手腕,就是一掌拍過許長靖的肩膀。
說完這話,洛白直接就是推著許長靖走了,絲毫不顧及剩下的人的臉上各自是什麼樣的表情。
就算是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這一切跟洛白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嗎?
似乎沒有,不是嗎?
………………
另外一邊,甦逸安捶捶自己的腿,時不時抬頭分辨一下方向,看一下接下來應該要走什麼地方。
幾乎就是在一瞬間,甦逸安就是看見了眼前的一柄劍,一柄十分熟悉的劍,曾經朝夕相伴,最後卻是落得個魂靈崩潰重組的局面。
時至今日,甦逸安自己還是很難接受這樣的事情。
是的,甦逸安到現在對于千靈劍還是念念不忘。
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這一出,乾靈劍從洛白那里逃走,就是為了給甦逸安一個回應,簡簡單單的回應。
以及,接下來桐城、宣城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引導著甦逸安去做。
乾靈劍在甦逸安面前晃悠著,上上下下懸浮著,一下子就是把甦逸安的視線給抓住了。
甦逸安伸手,想要抓住面前淘氣的乾靈劍,卻是一下子被乾靈劍躲開了。
然後,乾靈劍就是引著甦逸安往前走,顧及著甦逸安的身體狀況,乾靈劍飛行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卻是讓甦逸安始終有一種感覺,就是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觸踫到了。
然而,這僅僅只是一種錯覺罷了。
甦逸安在乾靈劍的引導之下,來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蛛絲遍布,外面還是那種刺樹,很難找到進入的口子。
走到這里之後,甦逸安就已經是很累很累了,看著乾靈劍停在這樣的地方,就是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氣,自己這身體怕是很難再回到以前那個樣子了。
不過,這樣也還好,至少自己還是自己,不是披著妖魔鬼怪的皮囊!
對于那樣的局面,甦逸安還是很害怕的。
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甦逸安就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洛白。
洛白,是不是披著一張任何人都看不透的面具了?
一張面具,一個人生,一出好戲,便是一出永墮輪回的結局。
然而,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轉瞬之後,甦逸安就是把這件事情忘記了。
乾靈劍對于刺樹倒是沒有很多的感覺,直接劍身一劃,就能夠很好的處理掉這件事情。
“這……”
甦逸安看到這一幕,咽下嘴間的話語,愣是什麼話都是說不出來了。
緊接著,甦逸安就是跟著乾靈劍,走了進去,里面是蛛絲包裹住的繭,一個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外面的蛛絲也是一種灰白色的。
甦逸安走在這里的時候,幾乎就是找不到地方下腳了,只能盡量找著有空地的地方下腳,跟著乾靈劍往著更深的地方去。
也不知道時間是過去了多久,甦逸安就是看見乾靈劍突然定下劍身,然後一道劍芒掠過,一個繭蛹就是直接破開,露出里面光滑的身子。
繭蛹里面是一位女子,看那模樣跟甦逸安本身的年紀應該是差不到哪里去。
甦逸安看著里面的女子,咬著嘴唇,一伸手就是一件披風落在手間,然後給蓋了上去。
這邊的事情剛剛處理好了,乾靈劍就是跑到另外一邊,劍芒一閃,又是一繭蛹破開。
這一次,繭蛹里面不是女子,而是男子,而且在繭蛹破開的那一瞬間,就是睜開了眼楮,對于周圍的感知能力很敏銳的。
“你是?”
這男子愣了一下,就是看向甦逸安,有些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
“額,我叫甦逸安,這里,這里應該是長雲山脈的一處地方,具體是什麼地方,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甦逸安看著男子,伸指揩過嘴角,就是開口說道。
“是嗎?可,為什麼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這股味道,洛公子?”
男子——姜少安起身,一拂手,身上就是一身灰色長衫,襯得整個人很是修長的感覺。
“洛公子?”
甦逸安從姜少安的口中听到這幾個字,也是有些懵,姜少安原來是跟洛白認識的嗎?
怎麼看著像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不管了,姜少安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跟洛白有所接觸的,不然的話,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洛公子?我是認識,但是洛公子現在的話並不是在這里。另外,你是不是應該看一下另外的一個人?她在你前面被劃開繭蛹了,是一女子。”
甦逸安說起這話的時候,有些磕磕巴巴地,主要是先前沒有太注意,不小心看了那女子的身體,倒不是說故意的,只是非常意外會在這里踫見兩個人,還是被乾靈劍給弄出來的。
這一種感覺,還是非常奇妙的。
姜少安听到甦逸安這話,就是扒過繭蛹,然後走向另外一端。
不出意外的話,那女子應該就是姜芷柔,他的妹妹。
如果說,洛白現在在這里的話,腦袋中所有的記憶都在的話,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兩個人。
因為,這是姜氏兄妹!
若水一別,迄今已經是不知多少歲月。
不過,姜氏兄妹是怎麼樣活下來的,這件事情怕是其中有些問題。
可,現場的人不是洛白,而是甦逸安,被乾靈劍引導來的甦逸安,他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並且詢問這些事情了?
這樣想的話,肯定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少安哥哥?”
姜少安剛剛靠近姜芷柔,伸手穿過腰肢,想要抱起姜芷柔的時候&bsp&bsp,姜芷柔就是惺忪著眼楮,迷迷糊糊的看向姜少安,輕輕地喚了一聲。
“嗯,沒事兒,你在睡一會兒,等安定好了,我在叫你起來。”
姜少安放緩聲音,安慰著姜芷柔,剛醒不久的姜芷柔听著這話,又是慢慢的閉上了眼楮。
心之所動,便是永恆。
一剎而過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想起很多身不由己的事情?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