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妖尊

第四百八十九章 南洲白家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是小舞  本章︰第四百八十九章 南洲白家

    的確,正如顧允塵所想象的那樣,許家並不是毫無準備,並且還有著長春樓的人,說不上大哥措手不及。

    只是,也許局面沒有原本想象中的那麼好罷了。

    是的,局面只是說沒有一錘定音,直接給鎮壓住,但是該來的人還是來了,就像是一出不可祈求的夢一樣。

    以至于,南洲白家派來的人,原本是想查看許家大長老有沒有死去,結果愣是被圍了個團團轉,聲都不敢吭一聲。

    這樣的局面,有一丟丟可怕,說實話。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來許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不若我們去看一看?”

    洛白察覺到外面的動靜,耳朵動了動,合起手中的書冊,抬頭看向許長靖的那一邊,臉上帶著笑容,像是早已經猜到了這件事情。

    然而,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子,許長靖到底是不知道的。

    “洛公子既然這麼說了,看來是有人自投羅網,也不知道父親與爺爺是否已經控制住局面?”

    許長靖仰頭,看著洛白的模樣,亦是淺淺一笑,瞬間就是明白了洛白所說的話,也是知道了洛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可不一定,南洲白家,既然想要針對你們宣城,所派來的人就不會是那麼簡單的。我想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的,比方說在那一張床上的大長老,又比方說你們宣城整體的地理位置。”

    “南洲白家,慣會利用這些東西,不得不防,卻又防不勝防,不是嗎?”

    洛白直接破碎了許長靖的幻想,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每個人想象的這麼簡單。

    南洲白家,一條毒蛇一般的存在,一口毒便是上萬人的性命。

    即便是自己不再記得很多事情,對于這南洲白家依舊是本能地厭惡,厭惡至極!

    這一點,也包括著在一旁提醒的緣故。

    總之,南洲白家、劍都炎家,這兩者的厭惡程度不相上下,听著都是很厭煩。

    洛白看著許長靖,希望許長靖能夠明白這些事情,因為有些話他只說一遍,重復之後,所面對的人必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具體是怎麼一個樣子,我們在這里也是討論不出來一個章法,一起去看看再說吧。”

    許長靖有些遲疑,伸舌舔了下嘴唇,覺得有些地方是不一樣的。

    不過,等到他們來到許家漩渦中心的時候,許長靖才是發現洛白所說的沒有任何的虛假,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是的,應該是這個樣子,然後變成所不喜歡的模樣,因為一開始,來到這里,當洛白來到這里的時候,變故便是橫生!

    長春樓過來的人很是戒備,幾乎是在白家人進來以後,就是結印撐起一座陣法,以防這白家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只是,現場還有一件事情是無法想到的,這一位白家人說到底還是認識的人,這倒不是說許長靖,而是說許長靖的父親跟爺爺都認識。

    來者是南洲白家白十六,一身白色勁服,腰側是刀,黑色的刀鞘,刀本身是個什麼樣子,還沒見過。

    “雲蒼?怎麼是你?怎麼可能是你?”

    許長靖的爺爺——許玄涼看著白十六的模樣,就是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臉的不可置信,這倒不是因為別的原因,而是這張臉,就算是再過十年,也是不可能忘記的。

    這張臉,曾經是大長老尋找了數十年的臉,他們這一些人又怎麼可能忘記了?

    這里面的隱情是許長靖不知道的,卻也不能說明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曾經,過去的那麼多年,許家大長老真正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這樣一張臉。

    可,無論這張臉出現在誰的身上,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許家,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當年的事情是非對錯,真的還有那麼重要嗎?

    “你這是要親手送你的父親離世嗎?縱使再怎麼怨恨,雲蒼,你也不應該做到這一步吧?”

    許玄涼吐出一口氣,看著白十六的臉,眼眶瞬間都是紅了。

    “啊,這張臉,我差點兒都是忘記了,多謝提醒。”

    白十六本來也是很懵的,覺得許家人有些哪里不對勁兒,等到伸手摸向自己下顎的時候,突然就是想起來一件事情,自己的臉好像不太對勁兒。

    白十六告罪一聲,就是伸手從臉上掀過,撕下來一張人皮。

    這張讓許玄涼覺得熟悉的臉,事實上只是一張人皮,站在他們面前的自始至終都是白十六,沒有別的人。

    “抱歉,頂著這張人臉太久太久,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張臉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這可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白十六完全沒有被重重包圍住的危機感,更像是一個誤入迷途的書生,說話都是慢條斯理的,不緊不慢,看起來這個人好懶散的樣子。

    然而,白十六穿著的那一身衣服,卻是能夠說明很多事情,至少白十六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你!”

    眼看著白十六的動作,許玄涼也是說不出話來,好像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麼要來許家,對大長老動手?”

    還是許長靖的父親——許雲陽接著話頭說了下去,的確,這件事情才是現在最應該弄明白的事情。

    “額,這件事情是上面吩咐下來的,具體什麼原因,我並不是很清楚。不過你們很厲害啊,居然能夠說動長春樓的人為你們保駕護航,可是出了什麼讓長春樓心動的東西?可否也是說給我們听一听?”

    白十六扭頭從在場的人所有的臉上掃過,嘖嘖出聲,像是看到了不太可能看到的事情。

    最後,白十六才是看到跟許長靖站在一起的洛白,當時就是愣住了,腳下挪動,然後正面對著洛白。

    “洛公子怎麼也在這個偏僻的小地方?”

    白十六握握手,才是有些底氣不足地跟洛白說著話。

    听到白十六這略顯熟悉的聲音,洛白皺起了眉頭,然後往許長靖的身邊挪動了兩步,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這樣稱呼他,該不會是要在這許家搞事情吧?

    要洛白自己說,自己肯定是不會上這個當的,把人當成傻子一樣的耍。

    更別說白十六的背後是南洲白家,洛白更加不喜歡了。

    “父親,爺爺,洛兄絕對沒有跟白家有關系的!”

    倒是許長靖心崩了一下,趕緊就是向著許雲陽、許玄涼解釋著,這可不是什麼鬧著好玩兒的事情。

    許玄涼抬手,讓許長靖不要說話了,他們又不是那種不問對錯的人,隨便定罪一個人,又不是什麼好事情。

    而且,現在這個局面,誰都知道白十六這麼說,肯定是有著什麼想法的,搞不齊就是為了讓他們反目,看著他們許家內部就是亂了。

    可,事實上,這一點卻是完完全全的錯了。

    白十六知道洛白,純粹是因為見過洛白的畫像。

    準確來說,每一位在東洲的南洲白家人都是在四年前收到了有關于洛白的畫像,時間並沒有過去多長的時間,在這個時候,認出洛白,也不足為過。

    如果說,讓白十六知道了許家人腦子里在想這些事情,只怕自己也是懵掉的,明明自己沒有那種想法。

    “洛公子,許家,嘖,怎麼每一次的事情都是要踫上洛公子?”

    白十六出聲以後才是回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嘴角抽搐著,突然就是有了一種不太好的想法。

    怎麼說了,要是沒有看到洛白還好說,可這已經是看到了洛白,自己真的還能夠從許家全身而退嗎?

    這一瞬間,白十六沒有了這種信心,僅僅只是因為多了一個洛白。

    是啊,只是多了一個洛白。

    而,這個叫做洛白的人,分量卻是最重的!

    甚至可以說,比整個宣城的重量都是要重的!

    這種說法,倒也不是夸大,只是就是這麼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想明白這件事情的時候,白十六心中就是敲響了退堂鼓,他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不管是怎麼出去。

    可惜,這一點已經是做不到了。

    那麼,還是說些有興趣的事情,讓人看看這個結果,也是挺好的。

    “哎,你們都不要這麼緊張了,有洛公子在這個地方,我就是想做些什麼也是不可能的了。要我說的話,還不如好好的坐下來,說些有意義的事情。”

    “話說回來,你們知道嗎?最多一個月,你們宣城就要遭受滅頂的打擊,本來的話,我的任務就是讓大長老徹底的死在床上,為了這一天,我這幾年一直都是頂著這張臉的。可惜了,今天居然在這里踫見洛公子,真的是一點兒都不偏愛我。”

    白十六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干脆就是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後絮絮叨叨的說起來。

    這一幕,讓已經準備好打架的許雲陽有一點點陌生,然後視線又是落回到洛白的身上,想要深究洛白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許長靖覺察到這一幕,當下就是上前兩步,擋在了洛白的面前。

    許長靖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只是依稀覺得,應該這麼做,只有這麼做才是最好的,對炎徹最好的報答方式。

    啊,洛白呆在身邊就是不一樣,都不太知道自己這已經是多少次想起炎徹了。

    許長靖看著許雲陽,腦海中閃過這樣的想法,與之一同掠過的是炎徹的那張臉,和血紅色的天空。

    一閃而過,卻是讓人的心情久久的不能夠平復下來。

    說真的,這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一件不值得被歌頌的事情。

    至少,在許長靖的心中,有這麼一個人值得永久的去懷念。

    不過,現在的重點真的是這些事情嗎?

    應該不是的。

    更重要的是白十六所說的話,那段話是不是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什麼叫做“最多一個月,你們宣城就要面臨滅頂的打擊”?

    是不是應該把這件事情問清楚?

    洛白也是注意到了這件事情,而且就他覺得,白十六這個樣子並不像是說謊,肯定是有什麼理由的。

    到底會是什麼樣的理由?

    就在這個當口,顧允塵過來了,沒有詢問許玄涼等人,直接就是站到了洛白的身後,上下打量了一眼,才是看向中間的白十六。

    “白十六?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不是去學習易容術去了嗎?怎麼就是出現在了宣城?白家對宣城還是這樣的念念不忘嗎?”

    “可話說回來,那一座雲鎮你們吃下了,還想著多吃一些什麼啊?”

    “白家這些年的胃口是真的大,一次一次貌似好像都是挑戰著東洲的底線啊?&bsp&bsp”

    顧允塵這一話接著一話的,愣是讓在場的人沒有反應過來,連許玄涼听到這些話都是懵懵的。

    “顧管事,你都能在宣城呆這麼久,我為什麼不能來到這個地方?”

    白十六看到顧允塵並不是很意外,主要是既然要來宣城,自然是把這里的人都是弄清楚了的。

    “呵,你們南洲白家的人又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看看你們把整個東洲攪成了什麼鬼樣子?”

    顧允塵冷笑一聲,看著白十六,臉上冷酷無比,沒有任何表情。

    “顧管事,話可不能是這麼說,南洲白家只是想要大陸一統罷了,幾個大洲這樣分散,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白十六抬頭看著顧允塵,臉上同樣也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跟顧允塵說這樣的事情,只能說,你一刀我一劍的沒有任何意義。

    “到底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你說說你們南洲白家到底是圖什麼呢?搞得天翻地覆的,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落下,看看雲鎮,直接就是禁陣崩潰,我想你們白家也是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東西吧?”

    顧允塵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干脆就是起身,落腳一下,直接就是拽著白十六,坐在草皮上,頭頂上是夜空,寒冷的風會從臉上吹過,變成所不知道的模樣。

    許玄涼看了一眼許雲陽,然後就是讓本家長老都是退了下去,然後一同落下去。

    長春樓的那些人,已經是被顧允塵吩咐了,退了下去,也沒有走很遠,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能夠趕緊的回來。

    至于,許長靖跟洛白必然是不用說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許顧允塵跟白十六聊得更多的就是洛白本身的存在。

    “你說說,什麼時候不好,偏偏是這個時候,撞到點子上了吧?你說要是你背後的人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氣得跳腳?”

    顧允塵拍著白十六的肩膀,從旁邊一眼看過去,視線落在洛白的身上。

    顯然,顧允塵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指代一件事情,就是洛白到達宣城。

    而且,這一點也是顧允塵沒有想到的,之前還在劍都想要處理林家的事情,扭頭就是來到了宣城,不得不說,洛白的腳程很快。

    除此之外,顧允塵並沒有什麼想說的。

    “是啊,怎麼就撞到點子上了?要是沒有他在這里,我敢打賭,宣城撐不過一個月。而如今,一線生機都在這里了,我心里難受。”

    說起這件事情,白十六還是很委屈的,早知道再晚上一年,就好了。

    這是一出局,沒有落在棋局之中的棋子都只能稱之為意外。

    然而,洛白並不在這一列,他是一個王,走的每一步都會改變掉棋局上的局面,是好是壞,那一步便真的是一步之遙了,有點兒可怕的感覺。

    洛白大概也是沒有想到他身上還有這樣的力量,引導全局,使得全局的局面都是不穩定的。

    這也難怪白十六擔心這件事情,並且同時對于洛白的出現感受到詫異。

    這,真的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顧管事,對這個白家人很熟悉?”

    洛白走過來,坐到顧允塵的身邊,看了一眼白十六,就是問著顧允塵。

    白十六的臉並不是很好看的那一種,有一些平凡,就像是洛白自己一樣,他的臉也說不上有多好看。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是同病相憐?

    “洛公子,嗯,以前在南洲那邊見過。今天,如果不是洛公子在的話,十六的實力怕是能把整個許家掀翻了,這倒不是我夸大,而是十六真的有這個實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十六的實力應該是比我還要高上一截的,這一截,無論是過去多少年,都是天差地別的一截實力。”

    顧允塵很是干脆,也沒有顧及著許玄涼,愣是把事情說的很是絕對。

    而且,從眸中意義上來說,這並不是許家人能夠參與進來的話題,要不是洛白沒有說什麼,顧允塵是不會就在這個地方跟白十六交談起來的。

    許家三輩人,面對顧允塵這話都是沒有開口反駁一些什麼。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顧允塵說的話都是事情。

    他們自然也是不知道應該去反駁一些什麼,這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是嗎?南洲白家比你後面的還要厲害?”

    洛白歪著頭,看向白十六,顧允塵這話是想說南洲白家比較會調教人嗎?

    “噗,咳咳,洛公子你是在說什麼笑話,南洲白家比暗閣更會調教人?這話要是被別人听見了,或許都應該說洛公子完全不知道事情經過了。”

    “我該怎麼跟你說了?洛公子,就是,南洲白家再怎麼攪風攪雨都只會是在南洲跟東洲,真正的地方——中洲,南洲白家是決計跨不出那一步的,中洲並不像是東洲,這麼容易煽風點火,還一爭就是這麼多年,連王朝的歷史都是可以轉變成這一結果。”

    顧允塵看著洛白連對他們暗閣的印象都是轉變了,立刻就是解釋著,要是洛白的印象不好了,這可就是麻煩了。

    “啊?”

    洛白听著顧允塵的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允塵說的太快了,他根本就是沒有反反應過來,不太明白顧允塵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顧允塵看著洛白,想要從洛白的臉上看到一丟丟的不同,可是什麼都是沒有發現。

    顧允塵心里有些遲疑,這件事情洛白到底是明白還是不明白?

    “洛公子,南洲白家並不是無所不能的,至少在中洲,它並不能翻雲覆雨,這是一件最難的事情,要是讓南洲白家做到了,中洲那麼多大佬,怕是後繼無人,才有可能出現這樣一個局面。”

    顧允塵伸舌舔了一下嘴唇,回頭看著洛白,只依稀覺得心中松了一口氣。

    洛白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一旁的白十六面對這些話,也是無法反駁。

    因為顧允塵所說的事情根本就是沒有辦法去反駁的,說的都是事情,反駁了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不得不說啊,消息真的還是很重要的。

    如果說,顧允塵不是長春樓的管事,這些事情又怎麼會這麼輕易說出口,還不用擔心旁人找上門來。

    想要找上門,可以啊,先看看背後的勢力——暗閣,嗯,還是不計較這件事情了。

    【顧允塵說的都是正確的,宿主你先不要說什麼,大長老身上的毒素,你先問一問白十六,這件事情就目前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洛白呆呆地,坐在顧允塵旁邊就只是坐在那里,什麼都是沒有問題。

    還好,這個時候出來了,並且說了這樣的一番話。

    洛白也是找到了事情,立刻就是把視線投向白十六的那一邊,琢磨著這話應該是怎麼問,才能說是不那麼突兀。

    這樣的一件事情,洛白可能是做不到了。

    也不知道顧允塵到底是怎麼看懂了洛白的想法,扭身過去就是問了出來。

    “十六,你這一次給許家大長老投的什麼毒素?我那邊的消息也是沒有詢問出來,你要不就自己說出來?”

    顧允塵話音剛落,白十六就是尷尬了。

    “額,主家發放的藥,我只負責投放,很抱歉,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東西。今天過來的話,更多的還是因為如果許家大長老沒有去世的話,就再來一遍,不能讓之後的事情有任何的差錯,少一個人跟多一個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白十六說著說著,自己也是沉默了。

    為什麼自己不知道藥瓶里的是什麼藥了?

    為什麼?

    這一點,應該是問自己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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