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騎士們清洗傷口,上了傷藥的兩人,一個灌了一壺水後,在胡亂搭建的涼棚中疲憊的睡著了。
“你說這兩人怎麼會不行出現在這種地方?如果不是遇到我們,他們倆的狀態怕是走不出這里吧?”
“誰知道,弄不好又是戰爭期間的恩愛情仇。”
“我看著像,這一路我們見的還少嗎?”
“別瞎議論了,等他們醒了就清楚了。”
二名傷員第二天快中午才醒過來。
“威福瑞•福克,亞特蘭大騎兵旅的,我記得你。”
“是的卡弗上校,戰爭期間我們騎兵旅的人跟你的士兵在酒吧打架,我被你關過禁閉。”
“不錯,亞特蘭大騎兵旅戰爭後期退出了戰斗,可我的手下死的差不多了。”
“上校,我們不是逃兵,只是聯盟要搶劫亞特蘭大,我們不得已中立而已。”
“是的,那件事我听說了。到了那時候聯盟只想著孤注一擲,不得已那麼做。”
“那麼上校,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卡弗上校看著旁邊躺著的男人一眼,沒有說話,臉色復雜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楮。
旁邊的男人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卡弗又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掙扎的坐起來,看了看肩膀上的繃帶,又聞了聞才開口道︰
“有煙嗎?不錯,古巴貨!呼∼我叫皮爾斯•基登,聯邦陸軍上尉,三年前,我下令殺死了卡弗上校的妻兒。卡弗上校從那時開始追殺我,直到昨天。”
“媽惹法克!上校我幫你干掉這個王八蛋!”
“住手∼你這個傻瓜!昨天沒看到他們是攙扶著一起行走嗎?我想要不是有什麼誤會,要不卡弗上校原諒了對方。”
皮爾斯•基登看著卡弗上校順著眼角流下的淚水,自己也昂起頭防止淚水滑出眼眶。
“戰爭雖然結束了,我所在的軍隊仍舊繼續尋找,一年前把我們逼近絕境的聯盟卡弗步兵旅。在那次戰斗中,我們整整損失了1100人。旅長的小兒子,我的兩個兒子都戰死了。
全旅大部分軍官都同意在戰爭結束後繼續尋找卡弗上校,徹底清算他的罪行。經過二個多月的查訪,終于在佐治亞州北部山區,找到了一家隱居在此的卡弗上校一家。
我們到達的時候只有卡弗太太在院子干活,士兵們在屋內只搜出了一件聯盟上校制服。在我的逼問下卡弗太太閉口不言,我下令焚燒谷倉來嚇唬卡弗太太和引誘卡弗上校出現。
等卡弗上校露面被俘的時候,谷倉的大火蔓延到了主屋。真是好大的火呀∼火光直沖雲霄。
卡弗太太一邊喊著孩子一邊瘋狂的掙脫了士兵的束縛,沖進了燃燒的房子里。而卡弗上校的兒子也跟在母親的身後進入了火場。
直到這時候我才知道,士兵們搜索時大意了,沒有發現在二樓房間里熟睡的嬰兒。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卡弗上校的妻兒,在烈焰熊熊的大火中什麼也做不了。
卡弗上校被押走的時候嘴里的那句︰你會下地獄。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戰爭讓我失去了兩個兒子,現在又因為我,卡弗上校也失去了兩個孩子和太太。那一天我失魂落魄的脫下了軍服,離開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