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有人來了。
楚傾歌將東西收拾好，快步迎了出去。
“風肆，什麼情況？”
風肆往里頭看了眼，見風灕夜頷首，他才道︰“沒有找到，不過看樣子，那些人並沒有追上謹嬤嬤他們。”
金謹陵帶的人並不多，除了幾個伺候的，便是岳管家和她們三位嬤嬤。
金謹陵守在南星身邊這麼多年，若沒有足夠的能力，也不可能這些年來，讓南星過得如此安穩。
傾歌相信他。
“灕世子，我今日與你說的事，希望你好好考慮，盡快給我答案。”
張岩已經走了一段日子，看時日，該快要回到南晉了。
有很多事，馬上就要進行，拖不得。
風灕夜沒說什麼，不過，沒有反對的話，那便代表了他的默認。
他現在，只是還在考慮，她到底是不是有這個能力，與自己合作。
她很快會證明給他看。
“岳管家我會命人照顧好。”這事上，風灕夜倒是很主動。
“那就有勞了！”至于謹嬤嬤的行蹤，傾歌知道他一定會派人去找，但她不能完全依靠他。
她自己的媽媽，她自己找。
剛走出山洞口，外頭又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慕白來了。
風灕夜萬年不變的臉色，此時竟微微沉了沉。
方才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覺得，和這女人說話，心情還算不錯。
但那一刻，他似乎忘了，她已是慕白的王妃。
別人的女人。
“走！”風灕夜親自抱起岳管家，走出山洞，足下輕點，轉眼不見了影蹤。
“九公主，自己保重。”既然慕白來了，這里也用不到自己。
風肆快步，跟上了自己的主子。
慕白修長的身影，很快落在了楚傾歌的跟前。
“他有沒有為難你？”
傾歌卻只是看著他，好一會之後，她淡淡道︰“慕白，我並沒有給你下蠱，不要再自己欺騙自己了。”
慕白修長的身軀一震，猛然間，措手不及。
“傾兒……”
“我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我沒有給你下蠱，不需要再自我欺騙。”
“傾兒……”
“你到底在想什麼？我可以和你合作，我手里也有你沒有的籌碼，南晉東北十二城，馬上可以成為你最有力的後盾。”
“但事成之後，我要秦放現在的勢力範圍，風灕夜要二皇子的東北方，你北秦依舊是北秦，不過，北秦的版圖必然會變小。”
“這是你們北秦自己內訌的結果，與人無尤，若你不願意與我們合作，這北秦的天下，我與風灕夜也有信心，一舉吞佔。”
慕白依舊是不說話，只是安靜看著她。
眸色，慢慢沉凝了下去。
有些，晦暗。
她說的是，他們。
她和風灕夜。
而他，不過是他們之外的，一個外人。
“你與他和好了嗎？”他幽幽問道。
楚傾歌卻只覺得可笑︰“身為北秦三皇子，國家大難當前，你就只想這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我沒有大將之風，配不上與你走在一起？”
慕白的目光，徹底黯淡無光︰“我這樣的人，連讓你下蠱，都不夠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