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從屋里響起,不一會兒的功夫,一張俊朗無雙的臉就出現在眾人面前。
大家驚呆了,眼楮一瞬不瞬地落在緩緩地從屋里出來的柳 身上。
他不是殘廢麼,怎麼突然會走路了?
不過震驚過後,村民們倒反應過來了。
他們的眼楮落在柳 所坐的椅子上,說是椅子吧,左右兩邊又有兩個大輪子。
柳 滑動輪子就能輕松走到他們的身邊,跟正常人無異。
“柳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在阿牛家?”族長皺著眉,看向柳 。
“救人,我娘子在給牛老爹治病,有什麼問題嗎?”
“治病?”族長冷笑了一聲,“她一個婦人,能治病?別開玩笑了。”
柳 面色一冷,嘴角微勾,眼里閃過的光宛若數九寒冬的冰稜。
族長的眸光一閃,不敢跟柳 對視。
大家都知道,柳 以前在衙門當捕快,抓過很多惡徒,是舔著刀尖過日子的人。
身上帶著的戾氣本就讓人不敢靠近,他故意把身上的戾氣放大時,旁人連與他對視都不敢。
“你們不是說我是一個殘廢嗎,連家門都出不了,”柳 頓了頓,看向王竇兒時,面色變得柔和,“是我娘子讓我能重新出門,現在她又救了牛老爹一命,你們有意見嗎?”
柳 冷哼了一聲“女子又怎樣,能救人的都是大夫,我娘子就是個好大夫。”
“這……”
柳 的一番話,讓大家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作答。
王竇兒心里一陣感動,她走到柳 身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
心里一陣感動。
昨夜,他為她堅持要過來這邊過夜的事而生氣。
她還以為柳 不會幫她,沒想到他卻說了這番話,句句都在維護她。
甚至不惜在眾人的面前扯開傷口,自己說自己是殘廢。
柳 伸出手握住王竇兒的手,眼里一片柔和。
王竇兒跟他對視的瞬間,兩人都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哪個人說人家夫妻不和,說王氏厭倦了柳 不能人事而出來勾漢子的。
人家感情好得很呢。
一個面孔浮現在腦海里,族長想到什麼似的,怒不可遏地大聲吼道“柳琳呢,柳琳,給我滾出來。”
柳琳早就在屋里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哪還敢吭聲。
她怎麼也沒想到,為了出一口惡氣,竟讓她成了全村唾棄的撒謊精。
“在屋里呢。”
王竇兒走了進去,她湊近柳琳耳邊低聲說道“別以為昨夜發生的事可以就此揭過。
人家牛老爹還沒去找你算賬呢,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昨日你把他氣得差點就沒命,現在你出去認個錯,或許他老人家還可以就此放過你。
不然,他可是說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王竇兒說話的時候很輕,講到牛老爹的時候語氣又很怪,柳琳只覺一片涼意從脖子拂過,卻不知那股涼意是王竇兒故意利用空間制造的。
柳琳的心咯 了一下,她僵硬地扭頭看向牛老爹的方向。
突然間,牛老爹睜開了他那雙渾濁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她看,仿佛要把她拆吃入腹。
柳琳嚇得一哆嗦,尖叫著從屋里沖了出去。
王竇兒嘴角一勾,跟著走了出來。
“族長,罪魁禍首在那里了,你們去找她算賬吧。”
族長死死地盯住朝門口方向跑去的柳琳,命令村民把她攔住。
“我真是服了你們,上一次柳琳就騙過你們一次,也只有你們才會相信。”王竇兒假裝難過的看向柳琳,“我也知道我們家柳 這種情況確實會拖累了老柳家,所以我們已經很識相地跟你們提出了分家要求,你們也答應了。
但是為何還要對我們趕盡殺絕,是看到我們真的搬離了石頭村,你們才樂意嗎?
可是這里是我男人的家,如果連這里都待不下去,我還真不知道還能去哪兒了。
難不成你真的想看到我們一家四口投湖自盡,你才滿意嗎?”
王竇兒假裝抬手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淚水。
綠茶?誰還不會一點茶道呢,只是看她願不願意使而已。
對付柳琳這樣的人,這一番話已經夠用了。
村民們听了王竇兒的話以後看向柳琳的眼神都變了。
“可不是,人家柳 家也真是可憐,攤上這樣的家人。日子過得夠苦了,還要被人亂安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大家都認定是柳琳在胡說八道,跟王竇兒和柳 夫婦道歉後便離開了阿牛家。
柳琳則被族長眾人拉著去了村里的祠堂。
“不跟過去看看嗎?”王竇兒看向柳 。
他向來疼愛柳琳這個妹妹,現在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柳 也沒有過多的責備。
只是露出了難過的表情。
他肯定一時間還沒接受這件事吧。
她記得書里有提過一下柳琳,柳琳嫁人了,嫁的夫家是鎮上的人,做點小生意,生活不算太差。
後來柳 屠了家里有份害死大寶和小寶的人,卻沒有動柳琳,因為他覺得柳琳是無辜的。
後來柳琳知道柳 當了大官,全然忘記柳 害死自己父母的事,進京去巴結柳 。
柳 把她的生活安排得很妥當,但柳琳卻不知足,還偷偷利用柳 的名號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後來柳 被殺時,還是她用自己的命換的柳 逃跑路線。
柳 到死也不知道,他疼愛了一輩子的妹妹竟是把他害得最慘的那個人。
現在也好,早點認清柳琳這個人,就不怕日後柳琳會出賣柳 了。
“不去。”
柳 冷著臉滑動輪椅進了屋里。
剛才王竇兒要煮飯,沒人看著牛老爹,才讓柳 進屋幫忙看著。
他還有些不情願,因為不能習慣屋里的那股燻人的味道。
現在又進了屋里,還不是不想王竇兒看到他難過的表情。
听說柳琳出了事,被押到祠堂,老柳頭一家全趕到祠堂去了。
柳琳弱柳扶風似的跌坐在地上,嗚嗚地哭得可憐。
看到老柳頭和田氏走了進來,才感覺安心了一些。
“爹,娘。”柳琳低聲叫喚道,聲音沙啞,仿佛受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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