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夜里,柳琳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
怒火中燒。
想到王竇兒屢次幫助阿牛,她覺得沒人會這麼閑總管別人家的事。
還有,入夜了,一個婦人出來打酒?她記得四哥柳 根本就不愛喝酒,所以王竇兒真的是出來打酒,還是別有所圖呢?
一想到這,柳琳就按捺不住了。
既然她和阿牛已經正式撕破臉了,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那就干脆直接毀掉。
她還要讓那個屢次幫助阿牛的丑八怪王竇兒好看!
她偷偷地去周圍打听了一番,當時已經入夜,壓根沒有人知道王竇兒去了阿牛家里的事。
這一次她學聰明了,現在阿牛家附近偷听,听到王竇兒在跟阿牛說話。
她往地上吐了口沫“呸,臭不要臉,從昨夜到現在都沒回家,還說她和阿牛之間沒什麼,說出來,誰信啊。”
想著王竇兒既然如此明目張膽地留在阿牛家,一時半會的應該也不會離開。
于是她快速地跑到族長家,跟族長說了王竇兒和阿牛的事。
族長將信將疑地看著柳琳“你是說真的?上一次你也是這麼說,還請了很多村民去幫你的忙,結果呢?”
柳琳面色變了變,眼里閃過一抹微光“族長,上次是證據不足,所以才讓他們逃過一劫。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我親眼所見,王氏入夜後去了阿牛屋里,到現在都還沒回去呢。”
族長面色一凝“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都是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那個王氏肯定早就跟阿牛暗度陳倉了,不然怎麼會給我三番四次地發現她去了阿牛家。”
族長想著柳林的話也有道理,雖說阿牛的長相比不得柳 ,柳 還沒受傷之前那可是村里最俊的男人。
但是長得俊沒用啊。
腿都廢了,听說也不能行房事了。
王氏肯定如柳琳所說,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了。
“走,讓人去通知長老,我們一起過去。”
“哎呀,來不及了,”柳琳急得直跺腳,“族長,還是我們先過去吧,要是王氏收到風聲逃跑了,那就不好了。”
族長想想也是這麼一回事,于是讓家里人幫忙去喊人,他又召集了附近幾家人便急沖沖地往阿牛家趕了過去。
柳琳得意洋洋地在後面帶路,這一次她一定要抓個現行。
其他人對這事知一半不知一半的,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算真有這麼回事,她來回跑去叫人,王氏還不趕緊跑?”
“那可不是,上次讓我們白忙活了一場,這一次若還是這樣,看我怎麼收拾她。”
柳琳听到村民們在背後嘀咕,她卻一點都不害怕。
剛剛她可是听到王竇兒說要煮飯,要煮飯的話,一時半會都好不了。
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王竇兒會提前離開。
雖然听說王竇兒要煮飯時,柳琳的心頭曾閃過一抹奇怪的感覺,現在的人都這麼大膽了嗎,丟下家里的男人和小孩,到姘夫家里煮飯吃。
不過報仇心切的她很快就啥也想不到了,只想快點把人叫來,然後把王竇兒和阿牛一鍋端了。
柳琳率先沖在前面,來到阿牛家附近時她放緩了腳步,站在牆邊。
听到阿牛叫了一聲嫂子,而王竇兒又應了一聲以後,柳琳沖了進去。
“賤人,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臭不要臉的,夜里勾搭男人就算了,白天還舍不得離開?
你還真當我那瘸子四哥死了嗎?”
王竇兒正在炒菜,看到柳琳沖了進來,雙眼一眯下意識地看向屋里的方向。
柳琳還以為王竇兒是在給阿牛眼神像讓阿牛趕緊跑。
她一邊罵咧咧,一邊沖了過去。
“雖然四哥是個殘廢,不能人事給不了你想要的,但是你也用不著找個全村最糟的,一股子的牛屎味。
也只有你才受得了……”
柳琳剛沖到屋里便看到柳 陰沉著臉坐在輪椅上,眼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若眼神像利刃,那她早已被柳 千刀萬剮。
柳琳嚇得渾身僵硬,腳不自覺地往屋外退。
“我殘廢了,不能人事?柳琳,這是你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該說的話?如此不堪入耳。”
“四哥,&nbp;你听我說,我也是有樣學樣罷了,我也不懂,村里人這麼說我就跟著說……”
“柳琳,你也十幾歲了,已經到了可以被提親的年紀了。
你覺得你這般拙劣的解釋,柳 會信?”
柳 抿著唇,滿臉陰沉,仿佛能掐出水來。
王竇兒說的話,他不信,他覺得是王竇兒不喜歡柳琳,惡意詆毀柳琳。
不過現在看來,王竇兒的話未必空穴來風。
柳琳還沒來得及說話,族長領著一隊村民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氏和阿牛呢?在哪里?”
“阿牛跟陳叔的兒子到鎮上買建房子的材料了,而我在這里,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族長?”
族長一雙渾濁的眼楮死死地盯著王竇兒,這個女人上次坑了他和老柳頭一把,害得他辦了事卻得不到半點便宜。
他本就對王竇兒的印象不好,現在果真在阿牛家里見到了王竇兒,他立即大聲喝道“來人,快過來,把王氏這個不要臉面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我又沒做錯什麼,憑什麼抓我?”
王竇兒面不改色地看著族長,嘴角甚至微微地上揚,似笑非笑。
族長怒了,他活了幾十年就沒見過像王竇兒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還真把阿牛當做她的男人了,不僅在阿牛家住下,還如此熟悉阿牛的行蹤,說他們沒有關系,說出去也沒人信。
“沒做錯事?你出現在這里就是最大的錯事。”族長冷著一張臉指揮村民去抓人。
村民拿著麻繩沖了過去。
“柳 ,你出來一下,我初來乍到不清楚石頭村的村規村矩,但是他們要抓我,我好害怕呀。”
王竇兒口中說著害怕,嘴里哪有害怕的表情,反而閃過一抹玩味。
“柳 ?賤人,你開玩笑呢,柳 是個殘廢,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沒什麼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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