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著實把他們兩都嚇了一跳。
希望的瞌睡蟲都被驚的不知去了那個旮旯里,此時此刻,無比清醒。
清醒之余,腦袋瓜子又嗡嗡嗡作響。
他們家怎麼會跟萬家有關系?難不成他爹其實是被萬家趕出來的公子哥?因為他娘?
他跟萬沐傾是兄妹,不,姐弟?關系?
他想要成為有錢人的夢想就這樣成真了?
不僅是他,萬沐傾腦袋瓜子都是嗡嗡的。
希望他爹為何會跟萬家有關?這個“符文”是不是代表了什麼東西?不會,希望真的是萬家流落在外的骨血吧?
萬沐傾不由的想到那封信跟孫掌櫃說的話。
“要不要把他們叫起來?”希望激動之余問道,他們肯定會跟他一樣,瞬間驚的無比清醒。
“不了。”萬沐傾冷靜了下來,說道“叫起來也沒用,你這盒子,不是也沒打開?”
一頭冷水將希望發熱的腦袋滋∼∼的降了溫,他垂頭喪氣道“也是。”
哎。
“沒事,總能破解出來的。早點休息。”萬沐傾拍了拍他的肩膀,安穩道。
“那,要是破解不出,我們便要一直在這里呆下去?”希望問道,他當然希望能夠保持這樣的生活,可他也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來臨南,
一是來萬家找東西。
二是制造一個安定生活的假象給清水看。
通過她告知那個讓她通風報信的人,他們已經不再去涉嫌江湖之事了。
雖然他們對那個人還一無所知。
萬沐傾沉默良久,才輕嗯了一聲。
希望張了張嘴,還是沒在問什麼,只是道“那我先去休息了。”
“嗯。”
希望將盒子留在了桌上,出了門。
南海東洲的消息就是從他們這里傳出去的,但這個消息的來源,他听冰曇說,是萬沐傾從暗莊里得到的消息。
他不知道萬沐傾為何改變了計劃,本來去厝城就是為了去暗莊交易消息的,他前面以為是清水的原因。
但這個消息已經發出快一個月之久了。
萬沐傾仍舊沒有要啟程離開臨南的意思。
他是覺得,直接去南海東洲找她大姐豈不是更加簡單方便一些麼?
同時,他又不太明白萬沐傾的做法。
以她們的能力,甩開清水很簡單,為何要把南海東洲的消息給放出去呢?
他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昏暗的燭光籠罩在她身上,投射出了一片落寞的陰霾。
明明就站在一片燈火之中。
望眼之處,皆是黑暗。
豎日的清晨,露水還未形成,就被氣溫給蒸發了。
萬沐傾又熬了一宿,滿腦子的全是這些看不懂的“符文”。
她自認為自己也算是見多識廣,博學多才……
可……
哎。
萬沐傾捏了捏眼角,閉上眼楮,眸中都出現干澀的刺痛來,她伸張了一下四肢,弄出一聲水響。
有些晃神的想起自己還泡在水里,腦袋昏昏沉沉的。
她睜開眼楮,就看到寧辰羽站在自己旁邊,一只手貼在了她額頭上,責備道“就知道你不會好好照顧自己,自己發燒了都不知道嗎?”
“寧辰羽?你怎麼在這?”萬沐傾稍坐直了身子,看著突然出現的寧辰羽,問道。
可他不答,只道“你信我。”
咚咚咚。
房門這時被敲響了。
“主子,時間到了,早膳準備好了。”小葵的聲音響起在門口,大家現在都會等萬沐傾泡了藥浴在吃早膳,平時都是到點就出來了。
今日都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了。
小葵心想她是不是泡著睡著了。
“來了。”萬沐傾應了一聲。
目光錯開了一下,在回來時,旁邊那里有寧辰羽的身影?
空蕩蕩的只有她一人。
萬沐傾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有點燙。
真是燒的見鬼了?!
“怎麼這麼久,是不是不舒服?”冰曇看著萬沐傾比平時更加蒼白的臉色,憂道。
“沒事。”萬沐傾打開冰曇伸過來的手,這個動作讓她很不爽自己想到了某人。
“主人,你這,看起來,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小葵說道。
“要不,還是請個郎中來看看吧。”希望端著一碗粥放在萬沐傾面前,說道。
“不用。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萬沐傾說,久病成良醫這話,真不是假的“等會我開個方子,小葵,你在多給我煎副藥。”
“好。”
萬沐傾低頭喝了兩口粥,這才發覺這桌子人數是對的。
人,不對。
“清妙去哪了?”她問道,平日里,希望只有月休時,才會在家吃早膳,平日里,都是大清早便進城了。
“妙姨去采花了。”希望說道,他一夜無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便起了一個大早,準備給大家做早膳。
沒想到自己剛好遇見了大清早出門的清妙。
“主人,你說,密室上的圖案跟盒子上的一模一樣,是不是說明希望其實是萬家的人啊?”冰曇一起來,就听到希望說的昨夜發現的事,吃驚不已。
三人不由都看向了萬沐傾。
“等解開了,自然就知曉了。”大概是因為不舒服的緣由,昏沉沉的腦袋又隱隱作疼了起來,語氣不免重了一些。
這表情在其他三人眼里看來,便透出了一抹煩意。
欲三人都不沒敢往槍口上撞。
低頭吃起早膳來。
萬沐傾食欲不振的沒吃兩口便擱下筷子,坐在了旁邊的文案上。
這本是一間書房,但萬沐傾覺得這書房的院落挺不錯的,便將此處當成了房間用。
書房里有個睡房,正好是用來給人休息的,倒也挺大的。
三人看到她低頭寫著什麼,頓時也不敢多語,安安靜靜的吃起早膳,只是,時不時的會側頭瞟一眼。
萬沐傾吹了吹手中藥方子,正欲起身時,看到了桌上放置盒子,心里似糾結了一番,不由又提筆沾了沾墨水,在白皙的宣紙上畫了起來。
“冰曇。”她喊了一句。
“哎!”冰曇反應極快的起身應道,走了過去,看到她將寫好的東西裝進信封,又用火漆封了口。
不知寫了什麼。
小葵跟希望只見萬沐傾將信交給了冰曇,未語一句,冰曇拿著信,便急急的出了門。
不知是要給誰。
“小葵,這是藥方。”萬沐傾將藥方遞給他,說完,對著希望道“好好想想你跟父親之間點點滴滴,最好是細節都不要放過,我相信,他一定跟你說過什麼的。”
“嗯。”希望沉重的點了點頭。
萬沐傾進了內間,扶著床沿坐了下來,正欲脫衣躺一會時。
房門便響了。
她有氣無力道“進來。”
“听小葵說,你不舒服?”清妙走了進來,問道。
還未等萬沐傾說啥,清妙的手已經貼在了她額頭上了。
“怎麼這麼燙?!”清妙驚呼道。
“沒事,吃點發汗的藥,睡一會就好了。”萬沐傾伸手將她的手拿下來,說道。
清妙不欲在說什麼,伺候著萬沐傾躺了下來,沒多久,小葵就將藥送了過來。
喝了藥,萬沐傾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入夜,才幽幽醒了過來。
出了一身汗,明顯的好多了,她穿好衣服,系上腰帶,正欲拿玉佩時,發現放在腰帶旁邊的玉佩不見了。
“醒了?”清妙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她一身穿戴好的站在床邊找東西,問道“怎麼了?”
“玉佩不見了。”萬沐傾急道。
這可不是個小事!
“是不是放在別處了?”清妙也跟著找了起來。
“沒有,我記得跟衣服放在一起了。”萬沐傾說。
“在這,沒丟。”清妙從屏風旁邊放衣服的台面上找到了,拿起玉佩道“估計是你前面不舒服,忘記了。”
萬沐傾接過玉佩,不自覺的擰了一下眉。
她很清楚的記得,臨睡前,玉佩就放在了腰帶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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