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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血水
“紫甦，你怎麼了？”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我並沒有直接走到紫甦的身邊，而是將自己懷中的朱砂掏出來。 在我還沒來得及確定這個朱砂該怎麼用的時候，紫甦已經從床上跳起來，並且迅速地將桌上的茶壺扔到窗戶邊上。
我以為她是在發泄自己內心的恐懼，可接下來，她的手一踫到水就馬上抽了一樣地用床單擦干。
“血，都是血，都是血。”
血，怎麼會是血？我詫異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茶壺以及倒了一地的茶水，那暗黃的液體明明就是茶。
一時間，我想到了畫家當初從南婆婆那里偷來的那不知名的液體。我將朱砂全部倒在臉盆里面，和著清洗的水悉數撲在紫甦的身上。
紫甦的全身掛滿了水滴，我以為她就要像想象中的一樣倒下。但是她卻是在原本應該倒下的那一秒愣住了，精神恍惚地看著滴在自己手上，衣服上的朱砂水。嘴里喃喃地叫喊著︰“血，血……”
血，為什麼還是血？這陣子不是鬼影就是血，這不像是偽裝。
“呸呸呸”我這烏鴉嘴，紫甦怎麼可能會是那個裝神弄鬼自己傷害自己的人。
看著紫甦終于遲來一步地倒了下去，我在心里面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趁著紫甦沉睡的空檔，我急沖沖地跑去找畫家，也許在這個時候，畫家他能想出個所以然。多一個人思考，總比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疑神疑鬼。
“江山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樣咋咋呼呼的？”
畫家正在房間里研究著桌子上的畫，一見我這幅三魂丟了七魄的落魄模樣，與畫家那副悠然淡定模樣相對，真***人與人之間是不能相比的。
“紫甦，紫甦她……”
我喘著一口氣，我現在的心髒已經達到了最大跳動值。
“兄弟，莫急莫急，來來來，喝口水吧。”
畫家氣定神閑地給我倒茶，茶送到我的面前，我急惱地給撇了一邊。
“這時候了你***還能這神氣。”
我紅著眼楮，也不知道是在生什麼氣，而畫家剛好是一個發泄的口子。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所以不用問也知道。”
畫家對我過于激烈的行為絲毫不放在心上，將茶杯放在桌子上，這才慢悠悠地跟我解釋。
“你要說的是不是紫甦一看到水就開始發瘋，像是看到血一樣？”
畫家突然換了一種認真的語氣，讓我著實有些不習慣。現在我只能木然地點頭，這是我目前唯一的動作了。
“那天晚上我跟你說過那茶水的事，沒錯，一般的人都不能不喝水。但是紫甦的房里那壺水竟然都已經變餿了還是滿滿的，這說明她不喝水，可以說，她怕水。”
我瞪著眼楮看著畫家，這理由是不是有些太牽強了些。
“當時她一看到水就開始崩潰，口中念叨著血字。我以為真的是血水，但當我進到她房間看的時候，那分明就是一盆水。我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就是一盆水。”
房間，檢查？這就對了，當時我去清洗身上的血跡的時候，房間里除了昏睡的紫甦，就是畫家一個人。而我進去看到的那一幕，畫家正在查找東西。
“所以你斷定紫甦怕水。”
畫家點點頭，表示肯定我的答案。
“但是光憑這一點不能這樣武斷地認為紫甦出現了幻覺，或許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我突然想到，急急辯駁道。
幻覺，這跟鬼影，惡靈上身有什麼關系？
畫家並不急著跟我辯解，繼續訴說著自己見到的一切。
“午夜的時候，我一個人守在紫甦妹子房間外面。那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我以為是你，結果是紫甦。”
我越听越覺得奇怪，每天晚上我都守在紫甦的身邊，她的動靜我怎麼能夠不清楚呢。
“估計那時候你是睡著了，或者是其他的方式讓你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對外界的事務一無所知。”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畫家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直直戳穿那一層遮住我思維的薄布。
“當時出來的人是紫甦妹子，她光著身子。”
“什麼，你***就是一個流氓。”
一听到畫家看到了光著身子的紫甦，我心里的無名火就越來越重。
“哎，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听我把話說完，這急躁的，真怕人家不知道你對紫甦妹子的那情意。”
畫家冷眼看著我，對我這個大驚小怪的樣子十分地鄙視。
也是了，畫家本來就是一個耍流氓的職業。如今不是有什麼人體模特的嘛，那一個個光著身子的美女，畫家他估計看得多了。
“紫甦妹子光著一個身子跑出來，當時我也是驚訝了。這天雖然不是隆冬臘月，但是晚上還是會有涼風，尤其是這古鎮莫名有著陰涼的怪風。”
頓了一頓，畫家繼續說著。
“我一路跟著紫甦妹子走，發現她竟然跑到了一口古井邊上。我正疑惑她要做個啥子，忽然間她就趴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喝著井里的水。”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紫甦不是怕水嗎？一見到水不是應該歇斯底里，怎麼突然間又發了瘋的喝水？
“你覺得這是鬼王在作祟嗎？”
我打斷畫家的話，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紫甦，那個明媚美好的女人還能不能回到當初見到她的那個模樣。
“鬼王的事，誰也說不準。”畫家喝了一口水，繼續說︰“我也是驚訝紫甦妹子的胃口，竟然可以喝那麼多的水。她整個腦袋都浸泡在井里，竟然也不斷氣，知道她喝足了水才將腦袋從水里撈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邊不知道從哪里吹來一股風，吹動著窗戶吱嘎吱嘎響。
古鎮確實很古老，窗子也是上了一把年紀了的。在風的渲染之下，畫家的故事顯得更加地靈異古怪。
“紫甦妹子的肚子圓滾滾，就像在柔然洞中看到的女尸的肚子一般。”
畫家的話讓我的理智徹底到了崩潰的邊緣，女尸，肚子，那麼其中孕育的會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