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總……不,葉總。”許藺開車瞄了眼後視鏡,覺得自己像在做夢,臉色嚴肅。
“就喊慕總,看路。”慕輕淡淡掃了眼路況,怕他一個錯手,把車開進綠化帶。
許藺收回視線看著面前路燈,長長嘆了一口氣,百感交集的說:“您早直接告訴我多好。”
慕輕說:“我說了你能信嗎?”
許藺想了想,語噎的搖頭。
要不是親眼目睹了葉氏集團這段時間的起死回生,又親耳听到這個名字從沈迦燁的口中說出來的,許藺怎麼也不會相信這麼玄的事。
更別說,慕輕當時跟他見的第一面,還是那種身份。
到了公司樓下,慕輕刷臉上樓,坐在辦公室打開筆記本電腦,隨手敲下一串代碼,回車鍵運行。
銀行資金已經到位,她可以把安德魯的一千億還上了。
因為非常規貨幣,需要經過特殊渠道的處理。
所以對方接收有幾秒鐘的延遲。
慕輕沖了杯拿鐵,端著琺瑯杯坐回來,顯示器上卻顯示一串英文字母,具體翻譯為交易未成功,系統已自動退還。
安德魯拒收了。
與此同時手機顯示對方發來了消息。
慕輕低頭看了眼手機。
安德魯:【別轉了。】
【?】
【芯片研發成功,我已看到新聞。】
慕輕隨手放了塊方糖,白皙指尖拌了拌拿鐵:【所以你要給我投資,想看到進一步開發?】
安德魯:【不,錢不要了。】
慕輕眼神微動,【話說完整,我現在不缺錢。】
安德魯:【求求,放過我吧。本來錢也不是我給你的,現在給錢的人說不要,我這個中間商,就不賺差價了。】
看著對方光速下線,把狀態改成了勿擾。
慕輕緩緩看了眼筆電腦顯示屏,這麼一大筆錢砸在了手里,發不出去。
安德魯是海外亞裔,舊貴族,身上有一半花國血統,慕輕跟他相識是在一場網絡拍賣上,他對玉石行感興趣,兩人就交換了聯系方式。
一千億幣絕對不是小數目,就算是花國舊貴族來說也是如此。安德魯能籌出這筆錢,慕輕已經覺得在預料之外,現在變成了白給……
雖說錢是真金白銀放在戶頭上,但不搞明白真相,她不敢動這筆錢。
照安德魯的意思,背後另有其人。
且這個人知道她的身份才給的錢。
單方面被告知的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退出了交易中心,慕輕看了眼對面辦公室,按了傳達鈴。
司祁看了眼視頻屏幕,按了下遙控器。
玻璃門自動平移,慕輕掃了眼辦公區沒看到人,順手推開了隱形門,兩人辦公室套房格局一模一樣,她很輕松就能進去。
司祁面前電腦還亮著光,慕輕走過去時,他剛好按了鍵盤快捷鍵,一閃而逝的窗口關閉。
慕輕似乎看到了大串英文流過。
或許是國際論壇,畢竟司祁常年居于海外。
“寒假我可以來公司處理提案簽字,你可以忙你的事情,不用每天過來打卡。”慕輕坐在單人沙發上,側眼看過去。
琉璃水晶燈下,他眉目如畫,寬松大衣敞著,里面淺灰色襯衫紐扣只系到低三顆,房間內有充足暖氣,單衣正適宜。
“你放假我也放假了,沒有教案要寫,比平常更清閑。”司祁合上手邊文件夾。
慕輕壓在靠枕上,“我考了第一,你不驚喜嗎?”
司祁回眸看她,想了想:“要獎勵嗎。”
“不要。”慕輕熱情熄滅了不少,慵懶的向軟枕里靠了靠,沒看他。
獎勵有讓人主動要的嗎?
主動要的,還叫獎勵嗎?
她緊抿著唇,有點兒困的耷拉眼皮,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司祁覺得她有些低落,明白也不明白原因,用掌心揉了一把她柔軟的頭發,覺得有些發燙。
他翻開抽屜:“今天出門了嗎?”
慕輕犯著困,“嗯”了一聲。
“去見了沈迦燁,他最近太囂張,我怕他狗急跳牆對我身邊人動手。”她聲音比平常黏軟,清冷里透著綿長。
司祁才找到體溫計的功夫,慕輕就已經睡著了。
量了一下額頭溫度,顯示數字不算太高三十七度九,司祁沒喊醒慕輕,從床上掀了被子裹在里她身上。
被掖了一圈被角,圍的像只松鼠。
司祁一通折騰,慕輕也沒有醒過來,睡得很深,直到後半夜被熱醒了。
房間里暖氣本來就很充足,裹著被子她已經出了層細汗卻踢不開,才從夢里難受醒了。
司祁很及時的扶她躺正,遞過去一杯水。
慕輕喝完要掀被子,他死活不同意。
“你發燒了。”司祁把她手塞回被子里,仔細的沒留一點縫隙。
慕輕轉過去看他:“多少度?”
司祁隔十分鐘就會替她量一次,“最近一次是三十八度整。”
比最開始還高了一度,他眉宇緊鎖。
慕輕不知道自己的溫度變化,但三十八度確實不算太高,她一般挺一挺就過去了。
“吃粒藥再睡。”司祁中間讓保安買了藥送過來,沒忍心叫醒她,才等到了現在。
他重新接了一杯水。
慕輕看著他手心里的藥,覺得沒有必要:“我再睡會兒就好,不用吃這個。”
司祁說:“你的病情在變差,睡了不會變好,剛剛我已經驗證過了。”
慕輕拗不過,就接過來咽了。
司祁把她抱到了床上,關了吸頂燈,只留下遠遠的一盞壁燈,像暖洋洋的星星。
慕輕靠著枕頭,抱住了他的腿。
“我抱抱,司老師。有人說病氣會傳染,我過給你,就能好起來了。”她熱的眼里濕潤,壞笑了。
司祁按了下遙控器,把僅剩的一盞壁燈也關了,怕看著她的眼楮,掉進了潘多拉魔盒。
她不是魔鬼,但是他的心魔。
臂彎貼著腰窩。
司祁已經感受到熱了,他體溫常年穩定,無論春夏秋冬不受外界環境影響,但被她給傳染了。
慕輕睡得很快,額頭抵在他胸膛上,發梢蔓過薄薄一層布,溜進了他的襯衫下。
司祁不敢用力摟住她,怕會融化掉。
凌晨三點,黑暗里他知道自己應該下床找到安眠藥,服下才能好好睡一覺,但他像被燒黏的樹脂,沒有辦法離開她一步。
八點四十分。
沒有拉開的封閉窗簾,套房內依然如同黑夜。
慕輕以為自己只睡了兩個小時,摸了摸枕頭,想到了什麼,睜眼看向枕邊司祁。
“你睡了嗎?”
司祁沒有睡,但卻處于一種特別的休息狀態,他不會覺得困,但會覺得身體處于亞健康,像沒吃飽饜足一樣,眼神有些輕微的血絲。
“我很好。”他吻了吻她的眼楮,“要不要吃東西。”
慕輕不覺得餓,“我想喝水。”
司祁把床頭櫃上的涼白開遞給她,親自喂到她唇邊。
“不喝了。”慕輕推了推他的手。
“好。”司祁放下玻璃杯,低頭湊近她的臉,“我在車上發現了件東西,是你落下的嗎輕輕?”
他像是低下眉眼的石膏雕塑,恰到好處的線條,勾勒出一抹威容。
慕輕這時候不太願意思考,索性問他:“什麼。”
“竊听器。”司祁剪住她的手,替她揉了揉眉心,溫涼的指腹掠過她卷翹的睫毛,眸光濃雋。
慕輕回憶了下,是那天跟李睿涵發生沖突後,她安裝的竊听器,但最後並打開軟件。
事後忘了銷毀,偷雞不成蝕把米,未免太慘了些。
慕輕緩緩眨了下眼,痛苦的皺緊眉心。
躺平裝死:“好疼,我要不行了司老師。”
“我也要不行了輕輕。”司祁齒尖蹭了蹭她的耳垂,直到泛起一層薄薄紅暈,才用力咬了一口。
他回眸眼神漆黑,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舔了舔她被咬出的血,“今晚發布會結束,跟我出國吧。”
慕輕掀眼認真看他,“出國?”
“不好嗎?”司祁下頜緊貼在她頸窩,“集團安全了,出了國,你才能安全。”
“慕總……不,葉總。”許藺開車瞄了眼後視鏡,覺得自己像在做夢,臉色嚴肅。
“就喊慕總,看路。”慕輕淡淡掃了眼路況,怕他一個錯手,把車開進綠化帶。
許藺收回視線看著面前路燈,長長嘆了一口氣,百感交集的說:“您早直接告訴我多好。”
慕輕說:“我說了你能信嗎?”
許藺想了想,語噎的搖頭。
要不是親眼目睹了葉氏集團這段時間的起死回生,又親耳听到這個名字從沈迦燁的口中說出來的,許藺怎麼也不會相信這麼玄的事。
更別說,慕輕當時跟他見的第一面,還是那種身份。
到了公司樓下,慕輕刷臉上樓,坐在辦公室打開筆記本電腦,隨手敲下一串代碼,回車鍵運行。
銀行資金已經到位,她可以把安德魯的一千億還上了。
因為非常規貨幣,需要經過特殊渠道的處理。
所以對方接收有幾秒鐘的延遲。
慕輕沖了杯拿鐵,端著琺瑯杯坐回來,顯示器上卻顯示一串英文字母,具體翻譯為交易未成功,系統已自動退還。
安德魯拒收了。
與此同時手機顯示對方發來了消息。
慕輕低頭看了眼手機。
安德魯:【別轉了。】
【?】
【芯片研發成功,我已看到新聞。】
慕輕隨手放了塊方糖,白皙指尖拌了拌拿鐵:【所以你要給我投資,想看到進一步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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