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江楚的到來,應海靖借口照顧林中靈,拉著妻子守在藥田不出。侯靜怡走後,樂清平全身心投入農場直營店的生意,以此來麻痹自己。
萬貞嫻和婁天碩睡醒打算離開百草谷。看到山谷中央兩個並排修煉的人,相互對視一眼後打算溜走。
“再煉制一台離心機。裝上自毀裝置,一經拆卸直接自爆。”原本坐在樂思憶身邊的江楚,攔住婁天碩的去路低聲說道。
萬貞嫻讓他保重,先行離去。
“萬一……”婁天碩大嗓門響起。
江楚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別打擾思思修煉。”
婁天碩硬生生把語音掉底幾個調︰“第一代離心機煉制不成熟,長時間使用需要修理,研究院正在改進。不能拆就報廢了。”
江楚輕聲說道︰“這台是和丹鼎門合作用的。”
“哦,”婁天碩恍然大悟,“明白,我回去就煉制。”
樂思憶面無表情。不冷不熱地說道,“江楚,沒必要把話故意說給我听的。如果我沒當自己是天魔宗門人,已經把離心機的制作圖紙給奶奶。”
“我怕你事後知道生氣。”江楚氣短地說。
樂思憶小聲嘀咕︰“我看到你人就生氣,不想我生氣現在就離開。”
江楚裝著沒听到這話,東拉西扯說起別的事。
“衛家直接把引靈丹的售價下降一半,沒買到天靈水的修士跑去安山城。”
樂思憶詫異︰“衛景煥被人打壞腦子了嗎?直接降一半,原來從衛家買引靈丹的修士心中定會不舒服。今後引靈丹也只能維持這個價格。”
“是衛家族老的意思。衛景煥這次要借你的手把這些族老清除出衛家長老院。”江楚解釋。
樂思憶‘噗嗤’一笑︰“衛大少從一開始就沒想和我打擂台。他到是聰明,趁機把衛家危險因素去除。難怪衛四爺把衛家家主之為拱手相讓。”
江楚听後猶豫地問道︰“你對衛景煥印象不錯?”
“他這人除了把家族利益放第一位,其他地方都不錯。”樂思憶同情地說,“身邊都是不省心的人,他活得也很累。”
那年他失態地緊緊抱著她,應該是因為衛夫人的事情。他看在眼里卻束手無策,或者想反對,但沒有話語權。
樂思憶眼中的同情被江楚解讀成其他意思︰“當年你為何沒答應和他結為道侶?”
“那是為了轉移別人的視線裝出來。”樂思憶憤憤而言,“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怎麼還翻出來說。和你的侍妾不是一碼子事。”
對江楚的感情有點復雜。江楚有了侍妾,她覺得屬于她的東西被別人佔了一塊,令佔有欲極強的她非常不滿。可讓她和江楚結道侶,她心中也不情願。
她喜歡上江楚了?
樂思憶拍拍腦袋,晉哲給她吃了什麼藥,讓她腦子里一天到晚地亂想。
“頭又疼了?”江楚用指肚輕輕按摩她的太陽穴,“別生我氣了好嗎?我很感激水芯芷的生母置換靈根給我,讓我有了今天的成就。她求我想照顧她女兒。給她名分是為保她的安全,她的生父為人極其不齒,水月觀也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
見樂思憶沒答話,他繼續說,“我答應只在物質上照顧她。給我點時間,等把楚家處理好,我馬上和她斷了關系。把她打發出去嫁人好不好?”
“那是你的家事,無我無關。”樂思憶言簡易駭地表達她的態度。
江楚一臉無奈︰“你到底想要我如何?”這已經是他所能想出最萬全的法子。
“我不想要你如何。你的事情不要牽扯到我行不?”樂思憶說完後不再開口。
江楚摸著寒冰劍的劍柄問她︰“你想嫁晉哲還是衛景煥?”
樂思憶不想繼續侍妾的話題,她壓根不允許這種生物的存在。而在修真界,侍妾是非常普遍的現象。江楚只給了水芯芷名分,算是業內的良心。
可在地球長大的她觀念和修真界的土著完全不一樣。他們之間的思想代溝,壓根不在同一界位。
江楚身上的傳音水玉響起,有事需要他回宗門處理。
江楚冷冷得擱下話︰“衛景煥會來找你,你不必見他,讓他直接來找我。”
樂思憶心里不滿,她的事情還輪不到江楚做主!但表面則維持沉默的狀態。
江楚走後,樂思憶朝他的背影吐舌頭。江楚一定不知道她剛才靜坐的含義,一定誤以為她同意了。
樂思憶打定主意,衛景煥如果來找她,只為了氣江楚,她也一定會見他一面的。
天靈水鬧得沸沸揚揚之際,辣椒醬無聲無息地在農場直營店上架。
天靈水對樂思憶而言,是給執事長老們甜頭,也是吸引別人火力的誘餌。靈植以及靈植在加工品,才是她最看重的。
上架半天,爺爺的傳音消息還沒來,樂思憶心焦地原地打轉。她借用地球的銷售手段,讓客戶當場試吃辣椒醬拌在江米等食材中的味道。會不會水土不服失靈了?
傳音符亮起,樂思憶看都不看是誰給她的,直接撕開通話。“爺爺,店里情況如何了?”
“思憶,是我。”衛景煥醇厚有力的聲音傳來。
樂思憶細看傳音符,這是十年前衛景煥給她的那份。
“看錯傳音符了?你還是這般迷迷糊糊的。”衛景煥低沉的笑聲傳來,“如果你問直營店里辣椒醬的銷售情況,我只能回你,非常好。把農場直營店開遍四周海島才是你這次的最終目的。”
衛景煥非常肯定地說道。
樂思憶以為瞞過所有人,沒想到被衛景煥看出來。她悶悶地道︰“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讓衛家出手對付天靈水?”
衛景煥笑道︰“我不想他們繼續拉低衛家長老院的平均智商水平。”
這話是她十年前對他說過的。
“呃,這樣做引靈丹的利潤變得微薄。”樂思憶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薄利多銷,細水長流。引靈丹本因你而有,沒有你,它的存在只能說明我的無能。思憶,你一直認為我在利用你,從沒相信過我對你的感情吧。”衛景煥的話語透露出蒼涼。
樂思憶被他問住了。好似回答是與不是都不對。
“找我有事嗎?”樂思憶轉移話題。
衛景煥也沒想要答案,他早就知道了答案。“能見你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