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等下去茗芳家吃大餐。”唐佳音高興的笑道。
謝茗芳是眼含秋波的看著我笑著。
吃了美味可口的米粉,我們就攔了一輛的士去謝茗家。她報出的地址在東江湖邊。的士司機要價是八十。
謝茗芳听了驚道︰“八十……”
“八十貴嗎,你在火車站打車,人家叫一百五,最低沒有一百三,人家不干。”的士司機忙說。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貴了。是我以前都在車站打車,都叫一百五,不還價的。”謝茗芳不好意思的說。
“那對于你們有錢的人無所謂。”的士司機笑道。也沒有說什麼壞話。
“我打的也少,一般是坐客車回去的。”謝茗芳不好意思的說。
我偏頭看了一眼謝茗芳,她正越過唐佳音看我。不好意思的笑著。
五十來分鐘,我們到了謝茗芳家。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華生搶著給了的士費。我也就不矯情了,隨他。
謝茗芳不好意思,一定要把車費給他。我就說︰“別爭了,到時人家走時,給他送一兩百斤的東江魚就行了。”
“你開什麼玩笑啊。一兩百斤東江魚,我怎麼拿得動啊。那不是害我。”陳華生笑道。
謝茗芳和唐佳音也都笑的花枝亂顫的。
謝茗芳的家里就快步走出了一群人。
謝茗芳忙介紹了我們。然後介紹了她父母、哥哥嫂嫂等人。
他們都很熱情的打招呼,我是听懂了他們說什麼。唐佳音和陳華生卻是只笑著點頭,他們是沒有听懂。
這就是地方的方言。
不過,他們都把年紀大的陳華生當成了被謝茗芳請來的醫生,熱情的招呼著。把我和唐佳音當成了陳華生的助手。
謝茗芳自己都沒有看出來,我看出來了。陳華生和唐佳音更是沒有注意到。我當然不生氣,不是那種小雞肚腸的人。
“你舅舅家有多遠?”我輕輕的問謝茗芳。
“不遠,就在我們村子里。就幾里路遠。”謝茗芳笑道。
“這樣吧,我看先在你家坐坐,然後就去你舅舅家吧。去你舅舅家吃晚飯都行。”我輕輕的說。
“瀟大夫,不急。就在我家吃了晚飯,再去我弟弟家。反正不遠的。”謝茗芳的母親忙說。
“瀟老師,你不是說想在茗芳家吃大餐嗎。那就在她家里嘗嘗大餐的味道吧。啊。”唐佳音笑道。
“我這就是一個客氣話嗎。”我笑道。
大家都大笑著。
然後,謝茗芳的母親和嫂嫂,很麻利的做了一大桌菜。用臉盆裝了一大盆的東江魚,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我就毫不客氣的,拿著筷子先吃了起來。
“師父,你這做客太不客氣了。這主人都還沒有招呼呢,你就不斯文的吃起來了。”唐佳音笑道。
“沒事,沒事,瀟老師這樣豪爽,我們喜歡。”謝茗芳的父母高興的笑著。
“既然來了,就不要見外。就想到自己家里一樣。不然,小謝就難為情了。當然,是謝大媽的魚做的太香了。”我笑道。
“來來來,陳大夫,你請坐。”謝茗芳的父親,用盡量能听得懂的普通話拉著陳華生往上席坐,讓一位鄰居大爺陪著坐上席。
“別客氣,我坐這里吧。我坐這里。”他一邊推辭著一邊看著我。
“坐吧,你年長呢。應該的。”我笑道。
陳華生在謝家父母的再三邀請下,只好坐在了上席。
然後,謝父忙倒酒,拿著小碗倒酒。
我知道這是我們農村的習慣,我家鄉也是用小碗喝酒,而不像城里用杯子喝酒。
“別倒多了,有了,有了。等下還要看病呢。”陳華生驚得忙阻攔。
“放心喝吧,就當一酒鬼醫生。”我笑道。
“陳大夫,今晚上就好好喝酒,再休息。明天再給我小舅子去看病。反正這一晚上不著急。這酒啊,是我自己釀的,比不上高檔酒,但是喝起來是原汁原味的。”謝父笑哈哈的說著就給我倒滿了酒。
我沒有攔,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小。
“爹爹,醫生都來了,還是今晚就給舅舅去看病。別等明天了。早點給舅舅看好病,早點給舅舅服藥,讓他能早點好起來。”謝茗芳忙拉著她父親說。
“你這丫頭,有那麼急嗎。這醫生來了,該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明天再看病就看得好一些。反正也急不來這一晚。你舅舅的病也是反反復復的病了幾年了。一直沒有查出病因來。不急這一下。”謝父笑道。
“好好,叔叔,你說得對。不急這一個晚上。我們好好喝酒。阿姨這魚做的好,我還是先解饞吧。”我呵呵的笑著。
听了謝父講的情況,我知道是不著急。那病人也就是多受一下折磨而已。反正我們現在到了謝茗芳家了,就是萬一她舅舅突然病情加重,一個電話,或者她表兄弟姐妹跑過來一叫喊,我們就能快速的趕去。
現在呢,就不掃大家的興了。特別是謝茗芳父母見自己女兒帶回來我這麼帥氣的小伙子,雖然有唐佳音這個美女在傍邊,只是唐佳音叫我的師父,就打消了他們的顧慮,看著我有成為他們的女婿的機會呢。
再加上,陳華生一副學者的氣派,讓他們這農村的平常人家,臉上增了不少的光彩呢。
聞著酒香,我就明白這酒的濃度不低,有四十五六度。這在農村自己釀造的燒酒來說,是很高的濃度了。不像酒廠那些專業的釀造酒的企業。
喝了一口,那酒的味道也很帶勁,我也佩服謝家父母的釀酒技術。
這一頓酒喝下來,陳華生和謝茗房的父親,哥哥,還有陪同的幾個男鄰居都喝醉了。我是自然沒有醉。
謝茗芳是很驚訝的看著我說︰“瀟老師,你行啊。喝了好幾碗酒,都沒有醉。”
“嫌我喝多了啊。那我吐出來。”我玩笑道。
“不是,不是,我是說你的酒量不錯哎。再給你來一瓶酒好嗎。”謝茗芳笑道。
“算了,這喝酒盡興了就行。不一定要喝醉。再說,今晚你舅舅要是突然病情加重,我這清醒著,也好去應對啊。”我笑道。
“師父,你好理性啊。”唐佳音高興的說。
“當醫生,就是要做到理性。”我笑道。
晚上睡覺時,謝父安排了我和陳華生睡一張床。我知道,這是我們農村的習慣。也是家里的床鋪不很多。
這時,我看到喝的醉醺醺的陳華生,就只好給他按摩了頭頂的百會穴和背部的肝俞穴等醒酒的穴位。幫助他醒酒護肝。
這農村的酒性烈,喝醉了是容易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