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玲開了一個商務套房。我們就陪著老道進了房間。
這套房是兩間客房,一間娛樂室和一間會客廳。
“師父,你追著我,有什麼話要吩咐啊?”我主動的問。
“明天你給張女士針灸完後,晚上你們就連夜回杭州吧,把月玲送回去。”老道看了看方月玲說。
“哦,好的。我知道了。”我點頭說。
隨後,老道就吩咐我到街上去給他買茅台酒和醬牛肉。方月玲說叫服務員送餐,老道不同意,說要我去街上買的牛肉好吃。
我就只好下樓去買,明白老道是有話要跟方月玲說呢。
我就走路趕到了袁家嶺的友誼商店去賣了兩瓶茅台,剛好還沒有關門。買了酒,就再走到附近的小街,到夜宵攤買了三大盤的鹵牛肉,回到賓館。就看到方月玲的眼楮是紅腫紅腫的。像是大哭了一場。
老道已經不在,我頓時有些發蒙。這是出現什麼事情了?
“我師父呢?”我忙問。
“他老人家走了。”方月玲擠出了笑說。
“你怎麼哭了?老道長跟你說什麼了?”我追問著。
“他是說,你和我沒有緣分,你是屬于曉雯的。要我放手。”方月玲眼楮躲閃似的說。
我就從她的眼楮里看出了,老道跟她說了,我們的情感是短暫的。要她這次回杭州就和我分手。要不然,我就會遭到滅頂之災。愛得越深越久,那災難就會來的越快。
她想到了我真死了,她就跟我一起殉情都行。老道長卻說了,她想以死來殉情,是想怎麼死都死不了。因為,我用九天太乙神針救過她,她的身體不同平常人了。
她問老道長,能不能化解了我的災難?老道長說,沒法化解。天注定我們是不能結婚成家的,她實在愛我太深,以後看也沒有機會做我的情人。偶爾的相聚一下。
方月玲為此才傷心痛哭的,把眼楮都哭紅了。老道在我進電梯時,就叮囑她別哭了,我回來了。並叮囑她,我問起來,就這麼回答。隨後他老人家就離開了。
我就明白,老道是算出了我和方月玲的情感是不能繼續了。在繼續下去就很危險,才又突然冒了出來。知道我是算不出自己的感情命運的。當然也是算出自己的命運。
“月玲,不管我們有沒有緣分長相守,我都不會接受曉雯的。我愛的是你,不是她。她那丫頭太任性了,我不喜歡。更別說愛了。”我當即表明心跡。好安慰她受傷的心靈。
方月玲就低頭不做聲了。
我輕輕的拉著她的手,她當即像觸電的縮了回去。
“怎麼了?你怎麼好害怕啊。”我明知故問。知道她是擔心再和我親密接觸,會對我不利。
“沒,沒什麼。”她忙掩飾著。眼神里卻透出了很痛苦的心情,很想和我親密接觸,卻很擔心給我帶來災難。
我就感覺到心好痛,原來是怕給她帶來災難,一直不敢接受她的愛。現在我已經接受了她的愛,正想和她相親相愛一輩子,卻遇到這種事情。知道我和她的情緣,就是到此為止了。
我就把酒打開了,要方月玲一起喝一些。
她擔心自己喝醉了,不能拒絕了我親近她,就忙搖頭說不喝酒。要我自己慢慢喝,她先回房間睡了。
然後,我就听到她把門反鎖的聲音。
我忙問︰“你怎麼把門反鎖了啊?”
“湘笛哥,我來列假了。怕你不安分。就不敢跟你睡一起。你今晚睡那邊房子吧。”方月玲是擠出了笑的說。
“沒事,我很安分的。”我笑道。
“我不相信。”方月玲笑道。
我知道,她此時的心很痛苦。
“那好,我就睡這沙發上,為你守門。”我笑道。
“晚安!”方月玲笑道。
我回應了一句,就一邊喝酒一邊遲鹵牛肉。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鐘,我才去醫院。
方月玲躺在穿上,閉著眼楮輕輕的說︰“湘笛哥,我在房間等你。不跟你去醫院了。那里呆著燜。”
我笑道︰“好,我晚上忙完就回來。有什麼事打電話。”
方月玲答應了一聲,就繼續的睡。
我明白,她昨晚是失眠了,現在是疲憊了。是要好好的睡睡。
十點來鐘,我到了醫院。去給那廖司機做了檢查。此時,陳老的研究生正在給廖司機針灸。現在是每天針灸一次,就選在了上午十點鐘左右。
陳老和許老、張宇軒等都在。
我給廖司機探脈,發覺他體內的淤血,還只是清除了三分之一。那內髒的傷口都生出了新的肌體,在彌合著,還沒有完全彌合在一起。那淤積的血絲結成的網狀,顯得像結痂似的,變得結實了不少。估計還要一個來星期,傷口就會愈合了。然後,就是讓傷口在藥物的治療下,和銀針針灸的治療下,漸漸修復好。
檢查完廖司機,是十點半來鐘了,我就去張女士的病房,準備給他做最後的一處針灸。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見一群人吵吵鬧鬧的進來了。
打頭的是廖司機的妻子和姐姐。
“姓瀟的,你賠我弟弟。你賠我弟弟。當初,醫院說要給我弟弟做手術,你竟然攔著不同意,說你用中醫治療。現在都過這麼多天了,我弟弟一點反應都沒有。現在你賠我弟弟。”廖的姐姐撒潑似的抓著了我又哭又鬧的叫著。
廖的妻子也是在撕扯在我哭叫著,說我害了她丈夫。本來可以做手術把她丈夫搶救過來,卻被我拒絕,要用中醫治療,到現在人還是沒有一點反應。要我給一個說法。
陳老、許老和張老忙勸著廖司機的家屬,告訴他們,廖龍凱的傷情有好轉了。不是沒有什麼反應的。
“那你們現在讓他醒來啊。有本事現在讓他醒來啊。”廖的姐姐撒潑的叫著。
“對,你們有本事現在就讓我老公醒來啊。你們不都是名老中醫嗎。就憑吹牛就行啊。”廖的妻子叫罵著。
“住口。你們到底想干什麼?再無禮吵鬧,我就不治療廖龍凱了。你們就送他去做手術吧。”我氣憤的叫著。
“你想得美。現在我們要你賠償損失。要你承擔醫療事故的責任。”廖的姐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