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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哪來的批發商?搞這麼大的動作我們怎麼不知道?”
羅玲倚在窗前,平時最愛笑的她真的笑不出聲來了。當她趕到總廠時,秦東就要出門,組委會今天他要確定下海選啤啤酒女神初步六十人名單,這也是一項重要工作。
可是,現在,嶸崖總廠銷售科,三瓶雲海啤酒擺在桌上,就象三枚隨時要可以爆炸的手榴彈,武庚笑著拿煙作勢要把手榴彈點著,銷售科里馬上響起一片笑聲,氣氛陡然輕松下來。
羅玲把秦東攔住,瞬間感覺自己就有了主心骨,她也笑了,但是大敵當前,她發現自己是應該笑呢,還是不應該笑呢?
夏雨和一廠的孫元英去鄭州學習了,聶新鳴靠在石城,王新軍在秦灣下面縣市跑一跑,趙牡丹去了膠水,三個廠的銷售科現在就剩自己跟魯旭光在家里。
“是孫葵榮殺回來了。”武庚輕松地抽著煙,羅玲進廠晚,自然不知道秦東與孫葵榮的過節,不她得知孫葵榮以前是糖業煙酒公司的駐廠員,那這一切就解釋通了。
唉,本來想著秦雲公路年底開通,打下石城後借著公路一路殺到雲海,結果人家倒借著啤酒節打上門來了。
“這是沖著啤酒節來的?”魯旭光問道。
秦東說過,市場從不缺乏挑戰者,“你還看不明白啊,人家是沖著秦灣來的!
“想佔領秦灣的市場?白日……作夢!”魯旭光學著陳佩斯的話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秦東,陳世法卻推門走進來,眾人趕緊都站了起來。
“雲海啤酒也在參評部里的二級企業,大家得加把勁啊。”
老爺子甚至連一句鼓勁的話都沒有就走了出去,更沒有提什麼要求,可是大家都明白,今年山海省只能有一個二級企業,雲海打敗嶸啤,嶸啤就沒機會了,只有嶸啤打敗雲海,嶸啤才有可能晉升二級企業。
杜小樹眼珠一轉道,“姐夫,雲海到秦灣,他們不可能走海路,”他幾步躥到地圖前,“他們只能從海州來的,而從海州進入秦灣,必定要經過墨水,我們只在在墨水設一伏兵……”
武庚夸張地一拍腦袋,平時古靈精怪的一小子,秦東非硬逼著他讀什麼三國演義,這一讀不是讀傻了嗎?
“怎麼設伏兵?你,你想謀酒害命?”魯旭光反駁道。
“不行,人家看準了啤酒節時機,這樣就鬧大了,再說,于市長當過雲海市長,人家一找老領導,我們還得放行……”羅玲笑道,“哎,秦總,你到哪去?”
“看我干嘛,今天選出前六十名來,我們平時怎麼干就怎麼干,人家還沒出招呢,別先坐不住了……”秦東急匆匆就往外走。
“站住!”
羅玲一把沒扯住,冷不丁周鳳和就出現在門前,“一個啤酒廠廠長正事不干,去搞什麼選美,這不是等著人家打到家里來嗎?”
自打八七年秦東去德國以來,周原則第一次這麼疾言厲色地批評他。
嘿,秦東樂嘍,這句話跟後世馮侖那句企業家玩女明星必死的神論頗有相似之處,“周書記,這是市里的工作……”
“走吧,走吧,”周原則很生氣“如果讓人家打到家里來,那秦灣這個啤酒節就是給雲海辦的,雲海啤酒成了秦灣啤酒節的啤酒之王,秦灣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大家該干嘛干嘛,水來將擋,水來土囤,我還是那句話,別說美國鬼子日本鬼子,這來的還是國民黨的部隊,先給我轟一通手榴彈!”
見秦東上了車,武庚沒辦法,只能給他解圍。
大家又都看向武庚,武庚在廠里的威望很高,他是那種能跟大家打成一片的廠長,可是在銷售上他卻從來沒有領軍掛帥過。
“好吧,銷售科都別在辦公室坐著了,都到一線去。”羅玲下了命令,“有什麼消息及時報到廠里……報給秦總。”
……
“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快活,盡情揮灑自己的笑容……藍天越來越近越來越溫柔,心情就像風一樣自由,突然發現一個完全不同的我……”
市歌舞團的排練廳里,一群身材高挑的秦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