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阿采說︰“你知道這塊玉佩可是老貨,跟你家的小爐子基本上是一個年代的。”
老頭一听,眼楮就亮了︰“那我就更不能說了,你們這麼有錢,不如再給點,我就說給你們听听。”
我一听,頓時火就大了,但還是強忍著壓住了。
“那既然老人家不識貨,就把東西還給我們,我們想要知道的東西你沒有告訴我。”我說。
老頭得意的笑了笑,將玉佩王腰間一塞︰“你們走吧,老頭我要睡覺,沒時間搭理你們,老祖宗的秘密都說了,你們還得寸進尺。”
我一听就笑了,本來是他對自己的祖宗不尊敬,隨便就把祖宗的古董賣了,我們給他了寶貝,居然還是我們的不是。
伍術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抄起柴刀架在了老頭的脖子上︰“別給你臉不要臉,要是你再不說我就讓你連飯都吃不了。”
“別威脅我,你們殺了我,就更別想知道那爐子的下落。”
此時的我深刻的意識到,這董老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子,不要臉的臭無賴。我拉了一把伍術︰“走吧,人家不願意說,就算是咱們栽了。”
“不行,我的東西都給他了,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一一個人,拉著阿采與伍術兩個人急匆匆的出了院子,阿采一直在埋怨我。
“我得把東西要回來。”
“等等,我有別的辦法。”我給阿采吃了個定心丸。
稍等片刻,我們又悄悄的趴到了老頭家的後窗,透過窗戶的縫隙向里邊看著。
我清晰的看到,老頭將剛才的玉佩用一個小盒子裝好,緊緊的綁在了腰間。
“哼,幾個毛小子,還想在老子這里佔便宜,下回來不拿點更好的就別想知道小爐子去哪了。”老頭哼著小曲向院子外去︰“老頭我今天要吃頓好的了。”
看著老頭美滋滋的,阿采一直在罵,我向兩個人擺了擺︰“走,跟過去,看看他去哪?”
我們一路跟著老頭進了城,在城的一個小酒館,老頭吃飽了喝足了,晃晃悠悠的向城一條小巷去。
站在小巷的入口,十分小心的走了進去,邊走邊回頭看著。
我們趴在巷口向里邊看著,沒多久,老頭站在一戶破爛的房子門口學了兩聲貓叫,不一會兒那家房門被打開了。
“看見沒有,我懷疑他一定能找老買家,都是古董,就憑他那智商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這東西值多錢,一會兒去看看熱鬧。”
阿采笑道︰“其實那塊東西根本不算是太值錢,不過古董確實是古董。”
“那你還那麼在意。”
“廢話,那可是我從墓地里好容易搞到的。”
“淮南王墓?”
“是啊!”
我與伍術兩個人一同看向阿采︰“你不是說什麼都沒拿出來麼?”
“那塊玉佩還算啊?”
“廢話!”我跟伍術異口同聲。
可還沒等我們過去,就發現那老頭又從那門晃晃悠悠的出來了,里拎著一袋子錢,美滋滋的。
“老家伙,不用你美,早晚讓你說出來。”阿采發狠。
我告訴伍術回去找黃巾軍將這古董商家包圍了,我跟阿采跟上了老頭,見到老頭回到了家,把錢放在床下,悍然睡去。
“看來是把東西賣了。”阿采說。
“咱們進去。”
“干什麼?”
“打劫!”我說完之後,將自己的臉蒙住了,壓低了聲音跳進了院子,悄悄的靠在老頭跟前,將斷劍壓在老頭的身前。
老頭迷迷糊糊的看著我,一身酒氣︰“誰啊!”
我裝作沙啞的聲音︰“老不死的,把錢交出來包你不死,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老頭被我這樣一震,忽然間清醒了,好像是醒了酒。
“你們要干什麼?”
“我們就要一樣東西,要麼是錢,要麼是你的命。”我說。
老頭的臉上已經冒出冷汗,伸從枕頭後邊拿出幾個銅錢遞給我。
“就這些?”
“一個老頭子能有多少錢?”
“媽的撒謊,這麼點兒錢還能有酒喝?”我問。
老頭果然是老奸巨猾,都到了這個時候還跟我耍滑頭︰“真的沒有了,這都是別人請我吃的酒,你看我哪里像有錢人。”
“我看你找死,一會兒我要是翻出錢來要了你的狗命。”我說完話,向阿采擺,阿采在老頭的房間里開始搜索,隨後從床下將那袋子錢掏了出來。
我將錢袋子在里墊了墊︰“老小子,看來你是活夠了,那今天就拿你命來。”我說著,里的斷劍已經將他的胸前肉切出了血。
老頭哆嗦著︰“我知道錯了,我就這些錢,你都拿走吧,饒了我吧。”
“老家伙,挺有錢啊,看來你有段搞到錢,不行,我敢說你還有錢。”
老頭被我這麼一咋呼,將他錢的來歷都說了出來,用來證實他是個窮人。
期間,他還真說出小爐的下落,同樣是賣給了剛才那家人,我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他的一袋錢,與阿采直接回城。
此時伍術已經將阿采的玉佩奪了回來,並將那家收古董的商人帶了過來。
“我來問你,當年你收過一個小爐子,就是賣玉佩這個老頭賣給你的,有沒有印象?”
商人姓王年歲也已經不小,見到我們同樣是黃巾軍打扮,便問道︰“不知道軍爺要找的東西,是不是當年淮南王的煉丹爐?”
“對,看來王老還是有見地的。”
“那個當然,我當初一眼就看出那個東西了,不過那個東西後來沒少給我找麻煩。”
我笑道︰“那就交出來吧,你多錢收的我們原價奉還。”
“錢倒是小事兒,關鍵是這個東西我當初多次想要出售,每次出售之後,我家的小兒就會得重病,整日全無神色,胡說八道,把它取回來之後,我兒就會不治自愈,你說我……”
我點點頭,想了半天,原來這還是個有問題的老貨。
我此時與王老說︰“不如這樣,你帶我見見你的兒子,或許我們會幫上忙。”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兒子應該是被小爐里邊的東西纏身了。”我說。
王老當下就笑了︰“如果軍爺真能把我兒子的病治好,我就把煉丹爐雙奉上。”
“那倒不用,到時候我會給你補償。”
王老帶我們見了他的兒子,當時我發現在他兒子的左耳上居然多出了一個紅痣,紅痣里邊還有一顆小小的黑痣。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這本是一顆富貴長壽痣,但被那顆黑痣佔據了上風,也就是說這顆黑痣就是讓他患病的根源。
“你兒子小時候是不是就有這顆紅痣?”
王老看著點頭。
“那就對了,看來我的判斷沒錯。”
我立刻讓黃巾軍散去,隨後與伍術說︰“按照淮南王墓室的布局在城郊找個地方做一個假墓室。”
“你要干什麼?”
“我要把煉丹爐里的東西引出來。”我說著讓王老將煉丹爐取了出來,隨後將從老頭那里得來的一袋子錢還給了王老,王老沒有收。
光從辦事上就可以看出來王老到底是個商人,對金錢的誘惑力有著相當的抵抗力。
當晚,我們在城郊的一片空地,王老的兒子抱著那個煉丹爐坐在了我們布置好的假墓室里。
“兄弟,你听好了,一會兒我們搶走煉丹爐的時候,不管你身體有什麼不適,都不要亂動,千萬不要出了這個範圍。”
王老的兒子很听話,老老實實的坐在了假墓室的正間。
我拉過伍術︰“等會煉丹爐到,立刻跑,有多快跑多快,直接回軍帳。”
“什麼意思?”
“你不用管了,剩下的事兒交給我了。”隨後我找來一個竹簡,在上邊按照石棺見到的寫了幾個字。
“劉頭領,那老頭我們帶來了。”一個黃巾士兵拉著董老頭到了我的面前。
我對老頭冷冷一笑︰“今天你得給老子好好听話,不然的話,小心我讓你生不能死不得。”
因為我壓低了聲音,用剛才跟他說話的口氣,老頭一下子就听出來我就是那個劫匪,再看到我腰間的斷劍之後,他哆嗦著點下了頭。
正當夜黑風高,烏雲遮過明月,一陣陣狼吼,漫天的烏鴉亂叫。
我慢慢的走進假墓室,將剛才寫好的那個竹簡交給了王老的兒子,順將他的煉丹爐搶走,向伍術那里拋去,伍術接到煉丹爐頭也不回,直接跑進了黃巾軍的營地。
而此時,再看那王老的兒子,渾身開始打起擺子,隨後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臉色變得紫黑。
“軍爺,我的兒子!”
“別急,等一會兒就好了。”我隨後看向那董老頭︰“進去,把王老板兒子的竹簡揣進懷里,然後回家。”
董老頭一听如此簡單,根本沒有考慮,咧著大嘴笑著,沖進了假墓室,從王老的兒子里拿了竹簡,扭頭就跑,一溜煙跑回了家。
王老見到我的安排,立刻拉起了我的︰“我兒子怎麼辦,你看他都快不行了,整個人都擰到了一起。”
“別急,再看看,不出意外的話,一會兒就該沒事兒了。”我們慢慢的湊近王老的兒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