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副青石棺材從空而降,落在墓室正,隨著上方的碎石塵土的落下,沒
多久便將棺材掩埋的只剩下了一個角。
緊跟著墓室里的平靜,在石棺上方露出一個大洞,看上去應該是墓室上方的一層建築。
“果然沒出我的所料,這里還真是兩層墓穴,可是這口棺材看起來很豪華,居然還放到了丹房的上邊。”伍術說。
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斷定再沒有其他危險之後,帶著人又回到了墓室。
在外邊看去,剛才落下的那口棺材被掩埋後,仿佛是一座墳包。
可就在我們沒注意的時候,一塊長條形狀的石頭從棚頂落下,直直的插進了墓室的泥土。
定楮看去,上邊沒寫一個字,如果按照位置來看,這應該就是一座墓碑。
“大家小心點,搞不好還會有東西掉下來。”我叮囑大家,隨後著將那些埋住石棺的泥土碎石撥開,看到棺材上的花紋。
伍術欣賞了好一陣子,不禁的點頭︰“好一副煉丹圖,最後駕鶴西去,真是好筆啊。”
“這口棺材就應該是墓主的。”我斷定。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他不跟她的王妃葬在一起?”
我說︰“這也可能是王妃說男人都會騙人的主要原因,恐怕他們生前就有些分歧,不然的話連死後都不葬在一起,這有點說不過去。”
“據我所知,淮南王當初著迷煉丹,著書,根本就沒有時間陪著王妃,所以他們分開也就很正常,再說了,光看王妃的那種需求,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阿采從一個女人的角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輕笑道︰“那都是人家的事兒了,跟咱們沒有什麼關系就不要管他了。”
“我就是說說。”
伍術用自己的鏟子已經將石棺的棺蓋撬開,慢慢的將棺蓋推開,里邊一股濃濃的潮氣味兒涌了出來。
“這些老墓,各個都是這樣,隨便拿出一個東西都是這股子味道。”
“別廢話,看看里邊有什麼東西?”我說到伍術。
這個時候,阿采已經在我們之前將松油燈照進了棺材里,用里的小鏟翻看著里邊有的東西,但不管她如何尋找,沒有發現她想要的東西。
而那棺材里只剩下一副白骨,但從著裝上可以認出他就是淮南王。
“難道他死了居然沒有把煉丹爐帶在身上?”阿采自問。
我看了看,嘗試著用去輕輕的試探棺材里的東西,確確實實,除了那一副白骨之外,再無其他的東西,甚至連陪葬的銅錢之類的也沒有。
這樣一來我也對這個淮南王的生平感到了一種無比的欽佩,因為他真是一個敢為自己的理想而放棄與不顧一切的人。
“沒有什麼東西那就把蓋子蓋上,一會兒出去吧。”伍術說。
但此時,我發現白骨上邊的衣服有些鼓起,我用輕輕摸去,感覺有點什麼東西。
我小心的將衣服里的東西取了出來,居然是一根竹簡,上邊寫了幾個字“爐安好,王請安心,董。”
伍術湊過來看︰“這是書信,這麼說煉丹爐應該不在墓地里。”
“對,我想應該是他生前想把煉丹爐交出去,讓更多的人受益,所以就放在了這個姓董的人里。”我說。
阿采搶過竹簡看了幾眼︰“真是折騰人,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什麼都沒搞到。”
“別灰心,這不是還見到我們兩個了麼?”
“哎,別說了,去找那個姓董的。”阿采急了,這就要走。
我將竹簡放回石棺,讓伍術將石棺封死,急忙追了出去︰“等會兒,你知道去哪找那個姓董的?”
“不知道,那也得去找,老娘從來就沒有走空過,這回居然……嗨!”阿采有些沮喪。
伍術領著士兵追了過來,發現阿采一臉酸酸的樣子,便笑了起來︰“你看看你,還是小時候那個脾氣,說來勁兒就來勁兒了,不就是一個破爐子麼,用得著這樣?”
“你懂什麼?你們要的丹藥搞到了,可我呢,定容丹沒了,爐子也沒了,你讓我回去怎麼交差?”阿采說道。
我拉了她一把︰“你還想回漢?我看你還是跟我們混吧,一個女孩子獨自在外邊行走,總也不是個事兒。”
“行,但有個前提,爐子必須找到!”
“為什麼?”
“我心里過不去,不能走空!”
我與伍術對視了一番,其實我們心里都明白,賊不走空,想想我們現在其實也是如此,不已經是個徹頭徹尾的盜墓賊了麼。
听了阿采的話,我沉思了良久,問道︰“想想淮南王會把他的東西給誰?這個董又是誰?”
“最少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吧,應該是不會被任何人知曉的親近人。”
“那就是他的家奴,咱們就從他的家奴找起,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們。”阿采說。
我們一路走,一路商議著,沒多久,已經到了城外的樹林,張橫的傷勢已經受到了控制,其他的士兵也回了城。
“咱們先進城,讓百姓吃金丹,我想讓張角幫忙找這個人應該容易一點。”
“對,他一聲令下,黃巾軍數十萬之眾,找一個人很簡單。”
回到了張角的軍大帳,將金丹交給了他,張角給我們發放了相應的獎勵,隨後很愉悅的答應了尋人的事兒,沒到日張角那邊傳來了消息,在城外的一個村莊里找到了姓董的。
我們也害怕夜長夢多,如果墓地里那些人真的干掉了王妃,發現了那個竹簡或許也會找到這里,所以我們直接去了村莊。
按照張角給我們提供的消息,我們在村東頭找到了董家。
“家里有人麼?”我喊道。
老半天屋里才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
“我們是您的老朋友,有件事情想找您。”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
阿采說話道︰“我們是受你朋友的囑托來找你的,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須當面跟你談。”
“哎呦,還有個女娃娃,等等。”從院子里走出來一位老頭,嘴里嘟囔著︰“哪來的朋友,還重要的事兒?”
門被打開了,我跟伍術沒有直接與老頭說話,阿采說道︰“老人家,我們是淮南王的朋友,不知道您認不認識他。”
可是當老者听到阿采的提問,他似乎迷茫了︰“淮南王?你不是開玩笑吧,我一個平頭百姓,怎麼能跟稱王的人認識,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我們能不能進去說?”
老頭搖了搖頭,想了一下︰“進來吧,我這個老頭能有什麼朋友。”
直到進了老頭的家,我們才問道︰“您是不是姓董?”
“對啊,你們怎麼知道的?”
“那就對了,我想知道,你們家當年是不是有一位給淮南王劉安做事的家人?”
老頭想了半天︰“對,是有一個,不過那都是多少代以前的人了,你們是認識他?”老頭說著臉色突然間變了︰“你們是人是鬼?”
“當然是人,我們是來找他的。”我說。
“你們有病吧?”
“沒病,我們只是有件事情想問你,只要你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事情,我里的這塊玉佩就是你的了。”說著,阿采從懷拿出一塊翠綠的玉佩。
老頭將玉佩接到看了一眼,頓時臉上露出一陣喜悅︰“好東西啊,看來你們是有錢人!”
“我們不是有錢人,但我們想知道的事情關系到一件大事兒。”
老頭雙緊緊的握著玉佩,貪婪的笑道︰“說吧,有這個東西嗎……你們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那就好,我想知道你們祖上有沒有給你傳下來什麼寶貝?”
老頭一听到這里,反倒是靦腆的笑了出來︰“這個嗎,其實……”
“您有什麼就直說。”我說。
“我知道你們說得是什麼。”
“您知道?”
老頭咧嘴笑道︰“那是當年我家老祖宗留下的一個小爐子,前些年頭緊,吃飯都成了問題,無奈之下,我已經把他轉了,還換來不少錢呢。”
“什麼?”阿采一听頓然大怒︰“你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怎麼能說賣就賣了呢?”
老頭被阿采說得有點不好意思︰“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日子實在是無法過下去了,全家唯一能夠換錢的也就那麼一件東西。”
“混蛋你,東西賣給誰了?”阿采罵道。
“這個嗎?”老頭一听阿采出了髒口,臉色頓變︰“既然你們這麼跟我說話,我可就不知道了。”
我立刻上前勸說︰“老人家,她不是有意的,就是對你家的東西有些可惜,您別往心里去。”
“什麼嗎?本來就是這件東西才讓我活到現在,你們不知道感謝我等著你們來,還說我混蛋?”老頭說道。
我笑道︰“你不混蛋,我混蛋,那就告訴我們吧。”
老頭低頭看了看里的玉佩︰“這個東西嗎,也只能讓我承認小爐子是我家的,想要知道他賣到哪去了,那這塊玉佩可就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