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拉斯和阿茲爾顯然沒有猜到斯維因的計劃,大統領狡猾的隱藏的自己的陰謀,利用了新舊兩位恕瑞瑪皇帝對于凡人的蔑視,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保守的統帥,從而完全掩蓋了自己的戰術意圖。
此時此刻,澤拉斯和阿茲爾的眼中已然只有彼此。
而雙方麾下的大軍,也徹底的在阿卡拉山脈的東南方展開。
數量龐大的沙盜軍團、信奉烈陽的拉霍拉克戰士、雷克頓操練的新兵、改旗易幟的舊軍閥……
形形色色的軍隊,舉著形形色色的旗幟,代表著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利益,在阿卡拉山脈迎來了一場宿命之戰。
這場戰爭的結果不僅決定了恕瑞瑪的未來,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還關系到了整個符文之地的走向。
當然,對于參戰的士兵來說,他們所見情景可沒有那麼宏大。
對于沙盜來說,他們關注的是這場戰爭之後的收獲、關注的是自己能從敵人的領地上搶來什麼。
對于拉霍拉克戰士來說,他們戰斗的目的是為巨神奉獻自己的力量,哪怕要听從澤拉斯的調動。
對于新募軍團來說,他們戰斗的目的是回報皇帝開赦奴隸之恩,所以在雷克頓的手下無比賣命。
對于舊日軍閥來說,他們戰斗的目的是尋找自己在這個新時代的定位,並找機會擴大自身權利。
……
……
也許最開始,阿茲爾和澤拉斯之間的一切因果不過是雙生子命運之間的糾纏,是一個不得志的皇子和一個落魄奴隸之間的相遇、相知和相交。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皇子成為皇帝、奴隸成為心腹,這份關系的內容也在不斷的變化著——那場讓恕瑞瑪帝國陷入崩潰的飛升儀式並不是這段糾纏命運的句號,而是一段休止符,代表著上千年的沉寂。
如今,無數歲月已然流逝,恕瑞瑪滄海化為桑田、高山沉入海底,但當阿茲爾和澤拉斯再次復甦,雙方的命運也再次交織在了一起。
和之前不同的是,命運的這一次交織顯然比之以往,更加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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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爾的大營扎在阿卡拉山脈東南部的一處大型綠洲附近,但阿茲爾本人的營地卻不在此處——他選擇了在阿卡拉山脈的一處斷崖上駐扎,陡峭的紅土山脈給他所召喚的黃沙衛士披上了一層赤紅色的鎧甲,阿茲爾喜歡這種顏色,這會讓他想起歷史中天神戰士軍團制式的赤銅鎧甲。
當然了,選擇這處斷崖更重要的意義在于視野,這里不僅是阿茲爾本人的營地,也是這支龐大軍隊的核心指揮部,時值正午,營地之中的士兵們正或躺或臥于帳篷之中,躲避著酷暑,阿茲爾則是在這處營地之中,與內瑟斯、雷克頓以及麾下所有的中層軍官一起,制定著接下來的具體作戰計劃。
對于指揮這件事,阿茲爾並不是非常擅長,他能在很多親自行動的突襲戰之中表現良好,但涉及到大軍團行動、大規模戰斗,他顯然算不上多麼內行。
不過沙漠皇帝陛下顯然很有自知之明,而且對于用人也頗有一手,甚至在制定作戰計劃本身,他都機智的將其分解開來,並將具體的內容下發給了最善于這一點的人。
阿茲爾很驕傲,但驕傲從來都不意味著剛愎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