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重點並不是重逢。
彌天音知曉,天牢重犯乃是夜軒皓,他的逃跑將會對整個楚元國造成威脅隱患,這個時刻,他不該敘舊。
他站起身來,道︰“初年不會亂來,你們若是無辜的,定然不會冤枉你們。”
“三弟!”清寧飛快的抓住彌天音,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們往日與初年有所過節,她一定想借此機會除掉我們,望三弟為我們說說話求求情,事到如今,我們只有靠你了三弟!”
“求三伯伯了。”彌知委屈的抽著肩膀,“皇宮太過黑暗,知兒不想枉死在此,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彌家”
“胡說!我們才重逢,提死這個字做什麼?”彌天音道,“你們切莫擔心,我在這里,定然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太監飛快的去抽池塘的水,不出半個時辰,便會有結果。
在彌天音的安慰之下,彌知與清寧兩人倒是安靜了幾分,不過,她們依舊不安著
落初年望著兩人,目光極淡。
自從那個暴雨的夜晚,她接納了清寧與彌知之後,這兩母女便一直利用著親情關系,不斷的與她做對。
在齊陽城時,打著彌家的注意,在皇宮中,打著楚御霖的主意不說,如今竟然還大膽的協助落微雅釋放夜軒皓!
落初年忽然叫來一個太監,在他的耳邊細細說了幾句,太監點點頭,靜悄悄的離開了。
半個時辰不長不短,于清寧和彌知來說,卻恨不得永遠都別到來。
然而這時不可能的,這不,殿門之外,太監飛快的奔走進來。
“稟報皇上,池塘中的水已被抽干,並未發現出宮令牌!”
“不可能!”清寧猛然尖叫出聲,“你再找找,你們再好好的找找!”
“我眼睜睜的看著出宮令牌掉下去的,定然是有人栽贓陷害!”彌知怒指落初年,“一定是你對不對,堂妹,你真狠毒,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竟然要害我們性命!”
兩人齊齊憤怒的指責落初年,那憤然的模樣十分真實,就像是落初年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
落初年淡淡的望著兩人,眼中平靜的沒有絲毫波瀾起伏。
這兩人果真是演技派,演技一流。
不知道情況的人看見了這一幕,定然會以為是落初年欺負了她們。
彌天音神色為難,兩邊都是重要的人,他夾在中間,幫誰都說不過去。
“三弟,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吶!”清寧哀求。
“請三伯伯做主,我們真的是無辜的。”彌知眼淚嘩啦的往下掉,楚楚可憐。
“夠了!”落初年低喝出聲,“人心都是肉做的,你們能夠做到如此c顛倒是非,甚至是處處詆毀我c抹黑我,我真是對你們失望至極。”
“天哪,我們好冤!”清寧悲痛的捶著胸口,“初年,你貴為一國之後,心胸狹隘的卻連至親之人都容不下,該失望的人是我們呀,祖先若是知曉你這般狠心,三弟日後在黃泉路上,恐怕都會被祖先戳著脊梁骨咒罵!”
彌天音怔了怔,臉色為難。
落初年的心冷到極點。
她冷聲道︰“本來,我是想救你們的,可你們竟然如此詆毀我,就算是救了你們,也是留下禍患,那便按照國家律法來辦!”
清寧與彌知臉色齊齊一白,更加悲痛的求饒,她們抓住彌天音的衣擺不放手,企圖用眼淚去打動彌天音。
落初年實在見不得這對母女虛偽的模樣,以前她可以忍,可是在父親面前,她們竟然還如此,這實在不能忍了。
她冷聲道︰“叔母,堂姐,我將你們接入彌家,給你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讓你們得以生存c安然活下去,可你們卻暗中算計彌家資產,企圖私吞,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
清寧怔了怔,一秒猶豫,她飛快搖頭。
“你不要胡說,哪有!”
“後來,你聯合外人,偷走了彌家的傳家玉佩,害的外人進入了彌家祖墳,祖墳中藏著的秘寶差點被外人奪走!”落初年冷聲,“這一點,我沒有說錯吧?”
彌知臉色難看,落初年怎麼知道是她偷的
“回宮之後,左相之死時,你們與東陵國公主為伍,企圖陷我于無情無義c甚至想將我拉下後位,後來,又企圖在我的酒中下毒!”
清寧與彌知徹底的怔住了。
這些事她們明明是暗暗做的,怎麼落初年知道的這麼清楚
落初年嘲諷的嗤道︰
“叔母與堂姐做了這麼多好事,我還能安然的活到現在,真是感謝上天有眼!”
“初年,這些”彌天音不敢置信,“這些事”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清寧飛快的搖頭,“三弟,你不要相信落初年!”
“三伯伯,您從未見過落初年,您不知道她的性子。”彌知快速說道,“她在左相府長大,心是左相府的,她想要謀害我們,奪去彌家的財產,現在又想害我們”<ig sr'/ia/1072/2454104ebp' idth一'900'></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