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比香江、魔都等許多城市,千島地區的檳城好像是一個時間被拉慢三四倍的地方。
人們生活節奏慢,工作節奏也特別慢。
難怪徐澤洪身為家主不喜歡待在這里,原來是性格與當地水土不服。
拿上倒三角眼蕭卡夫提前準備好的半卡車武器,兜兜轉轉,張景出現在波哥大。
當地時間上午九點出機艙,深吸一口空氣,很香甜!
真甜,空氣干淨,天空蔚藍。
塞浦路斯護照,免簽入境,出機場,打車到市區,在離距D區大使館不遠的蒂納森套房酒店住下。
原地休息一天緩解長途飛行疲勞,後半夜四點,使用摩托車來到位于城南的木材市場。
不擔心被拍到,這里的網絡沒有量子加密保護,抵御入侵能力很差,人工智能輕輕一捅就破,輕易控制沿途和市場所有攝像頭。
來到人工智能提前通過網絡租用的倉庫門口,倉庫的兩扇鐵皮門關著,沒有鎖,在里面放下一堆武器。
感覺蕭卡夫準備的武器太菜。
張景額外留下一百枚手雷、兩百枚蝴蝶地雷、二十件一次性火箭筒、五挺重機槍各配兩千發子彈、熱成像無人機三架、投彈無人機兩架。
最後從外面使用撥號密碼鎖鎖門,離開。
十分輕松的任務。
不著急馬上離開波哥大,早上七點,張景出現在城西邊緣,來到一處飯店門口。
進入飯店,無論是服務員,還是保潔,都有點面熟,皆是打過伯蘭西制造基因藥劑的許家人。
“早上好,”飯店入口,張景使用阿幕語打招呼,“我的客人呢?”
一名青年服務員介紹,“他們在三樓,最里面的房間。”
張景朝樓梯走去,片刻在三樓隔間里見到馬麗母女。
印象中,馬麗身手不錯,她的母親睿智冷靜。
“兩位,”張景微笑打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馬麗的母親馬紫巧打招呼,“謝謝你為我們提供安全住處。”
“什麼情況?”
“我的錯,”身高約1.75米,身正腿長,看著有勁的馬麗接話道,“我不小心撞見當地幫派處理尸體。”
“這個...”因地域不同,有些事情可大可小,比如在哥倫比亞某些地方處理尸體,不是什麼大事,張景試著了解問,“你是不是拿手機錄視頻了?”
“是的,我錄了。”
“這種情況,”張景雙手一攤,“換我也不會放過你。”
馬紫巧再次說話,“麗麗之所以錄視頻,原因是他們正在處理的不是一具尸體,而是一兩千具。”
“一兩千具!?”張景原地跳起來,以為听錯,“怎麼可能!”
“這件事情听著確實很難相信、很離譜、很扯淡,”馬紫巧努力解釋道,“但這個世界比電影、比小說更殘酷、更無情、更冷血。”
“麗麗有錄下視頻,確實有一到兩千具尸體,大多看著比較新鮮,死亡時間半年之內。”
“半年之內沒听說過D犯之間有大斗爭,”張景努力回憶,“也沒听說過軍隊有大規模剿滅行動。”
“他們有小一部分灰幫之間斗爭死者,”馬紫巧介紹情況,“更多可能是器官被摘取者,因為數量多,多到短時間之內處理不完。”
聞言,張景沉默了,難怪徐澤洪要在這里搞事情。
但是不對勁,太不對勁,這麼大的事情,之前為什麼沒听過?西方主流媒體也從來沒有報道。
現場,張景把電話打給可能知道實情的——安.奧斯卡.張。
遠在羅馬,听完男朋友陳述,安一語中地道,“杰克,有需要就有生意,你認為索羅某斯的四顆心髒來源是何處?”
“何況,這件事情你們亞洲也有責任,無論是亞洲某些衙門,還是某些私人勢力,總有人打擊器官交易,一部分生意只能去哥某比亞、去阿某庭。”
“我不建議你對這件事上心,禁之不絕,何況,哥倫比亞衙門有保護你們D區人,不給你們免簽,就是最大保護。”
張景三觀再次被刷新,以前認為哥倫比亞不給D區免簽是歧視,原來是保護?
看問題角度不同,結果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讓人感到撕裂。
掛掉電話,張景重新看向馬紫巧、馬麗母女,“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
“兩個辦法,”馬紫巧思路清晰道,“一是消滅正在追殺我們的灰幫高層,二是我們離開哥倫比亞。”
“我問你們,”張景認真打量母女兩人,“我知道你們不靠開飯店掙錢,也知道你們屁股不干淨,你們在哥倫比亞到底在干嘛?”
馬紫巧第一次吐露實情,“起初我們確實是誠實經營飯店,後來一次無意中,幫朋友一個忙,幫家屬從灰幫手里撈出來一個人,獲得經營飯店五年賺不到的錢;
從那之後,我們努力積累社會關系、積累私人關系,每年只要為家屬撈一個人質,就能賺到最少兩百萬、三百萬軟妹幣。”
“如果是有錢人,則是三四百萬米元,不管是D區人,還是西方人,生意我們都做。”
“原來是這樣。”
“就是這樣,我們不高調、我們也不要名聲,可以一年接一次生意,也可以兩年接一次生意,反正比經營飯店賺得多、賺得快、賺得輕松。”
張景大腦轉轉轉,因為眼前這對母女已經在哥倫比亞生活很多年,不僅會當地語言,還有當地國籍。
完全可以培養培養,成為下一個大鼻子格林斯。
最少要讓她們繼續留在當地,萬一以後某個老婆、某個娃在哥倫比亞出事,馬上就會有幫手。
心里有決定,張景了解問,“追殺你們的灰幫是什麼情況?”
“他們是馬林集團下屬的加盟勢力,一個名字叫嬉皮幫,有三百多人的地方幫派,主要從事DP運輸、綁架、人口走私等等非法行為。”
“這件事情有沒有和解可能?”
“有,如果馬林本人願意放過,就可以,但馬林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盟區衙門想抓他,一直沒有成功。”
張景呵呵,盟區如果真想抓馬林,不可能比本某登更難抓,不想而已,背後肯定有利益輸送關系。
“和解太費腦子,”張景決定硬來,拿自己長處去磕別人短處,“找一個嬉皮幫高層聚會的機會,把他們一鍋炸掉。”
馬麗不明白問,“怎麼炸?”
“重炮,炮擊。”
“這...”馬麗眼楮睜大,她第一反應是不信,“你做不到。”
張景答非所問,“這件事情擺平之後,你們母女成為我的匿名雇員,留在當地,我給你們提供保護、提供技術支持,你們每年需要上繳七成收入。”
馬紫巧、馬麗默默對視一眼,心里同時有決定,錢重要,但沒有命重要。
“如果你能用炮彈消滅掉他們,”馬紫巧接受招安,“我們答應。”
“你們需要為我提供坐標、地址,炮擊用的是155毫米炮彈。”
馬紫巧點頭,“給我們一點時間。”
這時門外走廊有人走過來,停在門口道,“樓下有嬉皮幫的人找過來,進密室避避。”
馬紫巧、馬麗馬上藏進與牆壁融為一體的窄小暗室。
張景下樓,來到一層,見到嬉皮幫的三成名員,正在向名義上的店老板打听情況。
店老板是一個中年人,千島國籍,許家人,會說阿幕語。
三名幫派成員只會當地語言,也就是殖民時期留下的西斑牙語,所以需要借用翻譯軟件溝通。
一番溝通無果,三名幫派成員本能看向張景。
都是黃皮臉、都是亞洲人,但是張景明顯不是店里員工,膚色對比店老板和服務員白太多。
狗血情況發生,三人二話不說,上前直接將某人帶走!
“等等,”店老板張開雙手,上前阻攔,“這位是我們店里的客人,你們不能帶他走!”
三名幫派成員根本不听,也不在乎,其中一人拿出手槍,使用槍柄,重重砸在店老板額頭上,當場打破頭。
“沒關系,”雙手被兩個人一左一右牢牢固定的張景使用阿幕語道,“不用管我,你們該干嘛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