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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形體課的時候炸開了鍋,第二天就有人敢不來。
形體老師黑著臉,形體老師不像蔣沉鋒那樣愛學不學,這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公然挑釁。
周至言懶懶的站著,其實他挺喜歡靠牆站著的,比起上午的訓練站兩個小時簡直是很溫柔了,而且起碼能靠著,除了脖子有點酸。
點了名,最後確定是那個叛逆少年沒來,叫什麼來著,韓蒼術,好繞口的名字。
其他人除了看熱鬧幸災樂禍以外,就是周至言和易碎這種趁機偷懶休息的了。
也是,對于他們來說與其叫一起並肩訓練的隊友,更不如說是對手,你死我活的那種,畢竟冠軍只有一個。
易碎勾了勾嘴角,夢想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廉價了。
形體老師親自上門抓人,而且這位韓同志很囂張的直接在宿舍睡覺。
而且老師上門的時候,韓同志揉揉眼,問了句︰“你是誰?”
形體老師︰“。。。。”
氣得老師把人從宿舍抓到形體房的時候臉還氣得通紅的。
韓蒼術被老師提到前面站著的時候還是一副懶懶的提不起精神的樣子,根本不怕老師,就這個態度把老師氣得夠傷。
易碎笑了︰“這氣質真像你。”
周至言︰“唔,什麼氣質?”
易碎頂了下後槽牙︰“懶。”
周至言︰“。。。。”
好想暫時不理他……
易碎看他憋屈的樣子笑得更歡︰“開玩笑的,我是說他那種無所謂的氣質像你。”
周至言朝韓蒼術看了一眼,不承認︰“他那是叛逆期,我是好孩子。”
易碎︰“切。”
周至言︰“我哪年不是三好學生?你哪年得了?好意思說我?”
易碎︰“。。。。”
連續三個問句讓易碎有點無法反駁。
前面,形體老師︰“你叫什麼名字?”
韓蒼術很囂張的打了個哈欠︰“啊,韓蒼術。”
形體老師點頭︰“為什麼不來上課?”
韓蒼術聳著肩,眼皮聳拉著,好像沒睡醒一樣,“你又沒瞎。”
形體老師大發雷霆︰“你說什麼!”
面對老師的怒火,韓蒼術眼皮都不抬一下,易碎都快夸贊他一句︰是條漢子了。
“別發那麼大火嘛,我是說你不是看到我在睡覺了麼?”
形體老師一愣,“所以呢?”
韓蒼術很受不了的翻了個白眼︰“所以我就是在睡覺啊。”
底下“觀眾”隱隱有了笑聲。
形體老師一吼︰“誰還笑!”
然後轉身看著韓蒼術,厲聲︰“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牛逼啊?”
“每年都會有幾個自以為了不起有才華很個性的學生,我見多了,你是不是要說這句話?”
形體老師一愣,一時還真沒說出話。
韓蒼術繼續︰“你是不是要問我怎麼知道的?誰讓你們幾個老師說個話都不換幾句花樣呢,你們說的人不煩,我听的人都耳朵長繭了。”
語氣听起來還听無奈的。
幾個人笑出聲。
形體老師面色羞紅︰“笑什麼笑啊,都給我貼牆上站著去。”
這才紛紛沒了聲音,這熱鬧看得不容易啊。
“站直,挺胸抬頭。”
韓蒼術無奈的嘆了口氣,站直。
形體老師指著他長長的劉海說︰“這什麼發型啊?”
韓蒼術淡定回答︰“你的臉撐不起來的發型。”
易碎沒忍住笑了。
形體老師轉過頭去,他現在氣到一定程度,逮著誰罵誰。
形體老師老師指著站牆角落的易碎︰“你出來。”
易碎︰“我?”
形體老師︰“不是你笑了還誰。”
易碎︰“。。。。”
他錯了……
他不應該笑的……
周至言又噗次笑出聲,笑的是易碎。
形體老師指著易碎旁邊的周至言︰“你也一起出來。”
周至言很淡定向前邁了一步︰“噢。”
韓蒼術垮了肩︰“你到底罰不罰了,我站著還累呢。”
形體老師一個眼神殺過去︰“好好站著。”
韓蒼術只能又站直。
形體老師︰“急什麼,想罰完了回去繼續睡?”
韓蒼術終于笑了︰“好啊。”
形體老師哼了一聲︰“想的美。”
韓蒼術︰“。。。。”
反正已經站上來了,易碎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又笑了。
形體老師厲聲︰“劈叉。”
易碎不可置信︰“啥???”
形體老師︰“叫你們劈就給我劈。”
韓蒼術不以為然,直接就劈了下去。
底下有驚嘆聲,真是什麼高手都有。
周至言沒劈過,但慢慢試著也劈下去了。
就剩下易碎︰“。。。。”
易碎很認真的看著形體老師︰“老師,你真要我劈麼?”
形體老師看都沒看他一眼︰“是。”
易碎︰“老師你吃過童子雞麼?”
形體老師︰“?”
易碎繼續︰“童子雞到死被人端上餐桌都沒能完成劈叉,需要人殘忍的把它的雞腿掰下來吃,我一個成年人怎麼做得到?”
形體老師︰“。。。。”
講得都是什麼鬼……
周至言笑得不得了。
形體老師指著劈下去的那兩個人說︰“那他們是怎麼劈下去的?”
易碎︰“他們都是小孩,我老了。”
小孩周至言朝著露了個燦爛的笑容。
形體老師哼了一聲︰“老了還來參加什麼比賽。”
易碎︰“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形體老師︰“。。。。”
面對這一個個奇葩,形體老師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你不用劈了。”
易碎一下笑得菊花燦爛。
形體老師指了指牆。
易碎狗腿的說︰“懂懂懂,我馬上就去貼牆站。”
易碎腳都還沒邁開,就听到形體老師說︰“我是說讓你倒立站那一節課。”
易碎︰“。。。。”
他現在還可以選擇劈叉麼???
易碎弱弱的問︰“老師,我還可以選劈叉麼?”
形體老師︰“你見過童子雞上桌了還有全身而退的麼?”
易碎︰“。。。。”
形體老師又補了一句︰“不過你可以帶走你的骨頭。”
易碎︰“。。。。”
周至言簡直笑得停不下來。
易碎一咬牙,倒就倒,誰怕誰。
下課後,易碎頂著快廢了的身體,在周至言的攙扶下緩慢行走著。
突然听到後面有人在叫他,模模糊糊的,听不太清。
易碎怕自己已經倒立出了幻听,直接問周至言︰“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周至言頓了一下,有點糾結的說︰“大概吧。”
易碎轉身,等了一會,看到韓蒼術正朝著他們這走來,還一邊喊著︰“童子雞等我一下∼”
易碎︰“。。。。”
韓蒼術還在喊,聲音在走廊里回蕩。
易碎面無表情的轉頭問周至言︰“你剛剛是不是已經听清了?”
周至言忍笑點頭。
易碎沒忍住罵了句︰“你大爺。”
不知道是在罵誰。
韓蒼術終于趕上了他們,比起他的柔韌性,他的體力真的是不怎樣,一個老幼攙扶著一個病殘他都需要這麼久才跟上。
而且到的時候還在喘息,而且還把爪子伸到易碎肩上扶著。
易碎︰“。。。。”
同學,我們有這麼熟麼?
同學,你知道拜你所賜我現在是病殘麼?
想說的話很多,可易碎什麼也沒說,就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韓蒼術終于喘夠了氣,才說︰“你好,我叫韓蒼術。”
易碎咬牙︰“呵呵,我記憶深刻。”
韓蒼術驚喜︰“是麼?我已經帥得這麼慘無人道了麼?”
易碎點頭︰“就像車禍現場。”
韓蒼術不跟他開玩笑了︰“說真的,我怎麼記住我的,我這名字不太好記,不過我也記得你的名字,易碎嘛,收快遞的時候經常看到。”
易碎呵呵呵的冷笑,臉越來越黑︰“你倒立個兩個小時,別說一個韓蒼術,畢加索的名字我都記得住。”
韓蒼術完全抓錯了重點︰“畢加索?這名字長麼?”
周至言笑︰“畢加索的全名是巴勃羅.迭戈.荷瑟.山迪亞哥.弗朗西斯科.德.保拉.居安.尼波莫切諾.克瑞斯皮尼亞諾.德.羅斯.瑞米迪歐斯.西波瑞亞諾.德.拉.山迪西瑪.特立尼達.瑪利亞.帕里西奧.克里托.瑞茲.布拉斯科.畢加索,總共七十五個字。”
韓蒼術︰“。。。。”
他居然全部背得下來……
易碎渾身不爽,此刻看韓蒼術也是格外不爽,“你找我有什麼事?”
韓蒼術笑了笑,其實他長得挺不錯的,很稚嫩的樣子,只是這發型的確有點個性。
“我是來謝謝你的。”
易碎剛想說算你還有點良心。
然後就听到韓蒼術的後半句︰“真的謝謝你啊,童子雞。”
周至言又開始笑。
易碎現在特想弄死韓蒼術。
韓蒼術以為他不信,又補充了一句︰“真的,剛剛有你頂著,那個老師都沒怎麼罰我,大概是發現奇葩不是病,跟同性戀樣的普遍吧。”
易碎︰“。。。。”
雖然他講得亂七八糟,可听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易碎心里還是舒坦了一下,這個年代有這種思想的人真不容易啊,真是後生可畏。
稍微也看他順眼了一點。
韓蒼術突然低了頭,搓著手指,有些無措︰“那個,我就是想跟你們做個朋友,可以麼?”
這話真誠得,易碎都想…都想拒絕了。
“不可以。”
韓蒼術這回聰明了︰“你氣還沒消麼?”
易碎︰“對。”
韓蒼術可憐巴巴的看著他︰“那你打我吧,要不我也去倒兩個小時。”
易碎一愣,沒想到他會說這些話。
周至言突然開口︰“你幾歲?”
韓蒼術低著頭,看起來不太願意回答。
易碎︰“不想說就算了。”
韓蒼術猛地抬頭︰“不是!說了我們就是朋友麼?”
易碎聳聳眼皮︰“不知道,反正不說不是。”
韓蒼術又低下頭,搓著手指,在易碎覺得他快把自己手指擰下來的時候,他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