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距離他只剩幾米的地方,我一躍而起,從上方用柔拳打下來。他麻利地向後一縮就躲開來,然後在我的腳剛剛接觸到干燥的地面時把腿掃向我。我低下頭躲開來,並把白眼範圍縮小。這個人的查克拉屬性是水遁和風遁,而且兩者都有被開發使用的痕跡。我再次用柔拳打向他。他閃身躲過,從忍具袋中拿出一個苦無。我直接一個回聲抬起腿,一下就踢掉了他手中的苦無。就在他後退了兩步還沒有準備好迎接下一擊時,我追上去,再次攻擊他的腹部和胸口。
意識到在這樣的體術對決中明顯不利,他開始結印——他結印的速度非常快,以至于我還沒有到達他面前他就已經擺好了攻擊準備。猛停下腳步,我還來不及緩一下慣性帶來的前沖感,他朝我噴出水柱︰“水遁•水亂波!”這個霧隱居然在一點水也沒有的場地上放出水遁,多少令我有些吃驚。
雖然從來不使用遁術,但是我對它們多少還是有一點了解。水亂波是呈放射狀攻擊的水遁的最低級忍術,幾乎無法給人造成傷害。我直接跳起來躲過波浪,抽出千本扔向他。他馬上切斷了水流並躲開千本,然後再次結印,想趁我在空中還沒有落到地上就發動下一次進攻。然而,這一次他換用了精準度和傷害量明顯增大的忍術。
“水遁•水斷波!”
一道刀片一般的水被他吐出來,從這個角度應該正好可以擊中我的心髒。我把查克拉從體內抽出來,直接開始旋轉︰“八卦掌•回天!”一個藍色的圓形球體頓時出現在我周圍,而水也馬上被隔開,向各個方向濺出去,發出浪濤狂奔般的聲響。就在回天的查克拉散盡的那一刻,我抽出一個千本朝他扔過去,然而他居然沒有躲閃。
千本擊中他的一瞬間,我的白眼精度瞬間變高,我發現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沒有查克拉網——我被騙了。被千本擊中的假軀體馬上化成一灘水泡在地上,而他的人已經到我的後方。他已經解開了纏在白霜上的忍刀,並直接伸長忍刀打向我。我轉回身來又是半圈回天就把刀刃彈開,然後落到地上。這時,我感覺腳底涼涼的。我一低頭——原本干燥的泥土在踫到了大量水之後已經變成了松軟粘滯的泥濘,而且我的腳已經開始下沉了。這一下真是把我害的夠嗆。
再一次抽回刀並重復同樣的進攻,我試圖躲開。但是泥土的束縛卻大大減慢我的速度——鋒利的刀刃很快在我的腰邊拉開一條暗紅色的口子。糟糕,接觸到血了。
我跳起來,而刀也馬上長了眼楮似的跟過來。我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千本。來不及使用回天,我被刀的側面打出去。借助腳底的查克拉成功在考場的牆壁上定住,這一下緩解了刀的撞擊給我帶來的傷害,但是肩膀上又被拉開一條口子。雖然兩個傷口都不算深,但是帶有刺激性的陣陣刺痛總是讓我手腳發軟。
他把刀插在地面,然後開始結印。
這下可不太好。
“風遁•風之刃!”
快速結完印,他伸出手。從白眼,我可以看到他的手掌心內查克拉快速聚集,然後成為刀刃狀的東西。這個霧隱就那麼喜歡刀嗎?我穩住身子。他一揮手把它打過來。因為查克拉覆蓋面相當大,我趕緊朝另一個方向跑去以躲開這大範圍攻擊。他卻絲毫不顧惜自己的查克拉,毫不猶豫地連續放大招,而且每一擊都描得精準無誤,以至于我不得不每一次都往不同的方向躲閃。當來不及躲開時,我把查克拉集中在掌心並一下打出來以卸掉他的風遁。
好不容易來到白霜邊,我一把抽出刀,用刀柄擋開他的風遁。甩開白霜並在身邊轉了幾下好適應它的重量,然後提著刀向他沖過去。他停頓了一下,然後才伸手去把自己的刀。可是,我沒有給他拔刀的時間。查克拉向腳下涌去,一個加速來到他的正前方,我掄起刀就橫劈過去。他正把刀舉起刀面前,我一腳把他的手踢開,一刀砍在他身上。
鮮血迸濺,宛如一條閃爍著紅光的水珠在空中撒開來,伴隨著撲滿而來的濃濃腥味。
然而,他沒有因為劇烈的疼痛——看上去——而受到驚嚇,而是馬上使用提升術試圖躲開我的下一次進攻。用刀柄撞散眼前的一灘水並遠離泥潭,他帶著傷的身影出現在另一邊。我看了一眼他原本站的位置——速度還不慢,他已經把自己的忍刀帶了過去。
當我再次看向他時,他已經開始結印。這一次的印被我看了出來——是水遁•霧隱之術。看來他打算要用比用那把刀更賤的手段來繼續進行戰斗了。這家伙肯定已經是中忍甚至上忍級別的忍者了,為什麼還這麼拼命地打中忍考試?或許是不甘心吧——我猜測。
水霧很快彌漫開來,就好像木葉忍者村大清晨——太陽光才剛剛把一揉溫潤的光輝灑在地平線上時,那種好似幾秒鐘就能充斥整個村子的霧氣。濕漉漉的,接觸到人的皮膚時,冷不丁地帶來寒氣。因為受了傷,所以他才想通過這樣的霧氣迷惑敵人的視線,以為自己爭取時間。不過,一般人都是這麼想的。沒多久,場內已全被朦朧的白色水霧填滿。觀眾席內傳出不滿的抱怨聲——大概是因為這霧氣嚴重妨礙了他們觀看戰斗。然而,通過白眼,我卻可以透過霧氣清楚地觀察到他的一舉一動。
他使用水分身讓那些實體分身無聲無息地快速接近我,並從各個不同的方向以不同的速度悄然前進。我站住腳,舉起白霜。分身獲得的查克拉極少,只是來回掃了幾下刀,我就已經把那些分身打的一個都不剩。這一回輪到本體進攻了。
我抬起頭的一刻,他把著刀從我的頭上方直沖下來。我微微皺了皺眉,伸出手。
在之前所投出千本的幫助下,我的查克拉線成功連接上了他的刀。因為本身對傀儡術就很不熟悉,加上剛學習還沒過去多久,我只能通過一些其他介質的接觸來使用傀儡術。
我一揮手,通過查克拉線直接一把將他拉了下來。身子微微撇開躲過刀鋒,我一腳過去直接把他踢飛。他把手臂架起了擋住,身子去仍然後沉,最後在濕潤的泥地上翻滾了幾圈又站起身來。因為他的防御,我的這一擊對他沒有產生多大作用。如果當即使用柔拳的話,說不定效果還更好——我有些後悔。
因為這一下,霧氣被氣流冷不防地推開,戰場上的場景露出了不少。
這時候,站起來的人身體開始像水一般溶化。我一愣——莫非是分身?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等我反應過來他是利用心理戰術把許多查克拉放在一個分身上以混淆視听,的確已經來不及反應了。
一陣狂風席地而來,只一秒鐘不到就成功讓全場水霧煙消雲散。飛濺的小塊泥土和石子撲面而來,惡狠狠地打在我身上,逼得我不得不架起拿著刀胳膊以保護眼楮。我的頭發也隨風而起,整個身體被突如其來的風遁推得幾乎要翻過去。我試圖用回天進行已經不會有什麼效果的防御,可是身體在氣流的重壓下根本一動都不能動。腳開始向後吃力地滑動,前方的泥土上留下兩道深深的條形鞋印。
緊接著風遁的,是水遁的連番進攻。模糊的視野中,我看到他舉起刀放在身子的正前方——看來他已經結完印了。
水從刀片與刀片的間隙中滲出來,並化作一股一股針一般的條狀,如同鋒利無比的冰凌,無一不直直地對準了我。
在風遁的加成下,水的速度明顯加快——快得讓我來不及躲開或者廣泛進行防御。只通過發出查克拉勉強當下幾擊,剩下的我已經無力招架。它們硬生生地在我的皮肉上穿行,並用石蒜一樣鮮紅的血色沾染我的衣服,火燒一樣的痛感在全身上下亂竄,一陣一陣地沖擊已經不再清醒的頭腦。
似乎打算趁這個好時機補一刀好快些結束戰斗,他再次雙手把刀,準備將查克拉注入以達到遠程攻擊的效果——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用手抓住傷口邊破損的衣服,努力阻止血液的過量流出,並緩了緩站起來。傷痛到底只是一瞬間的事,受傷的瞬間一過去,傷口就不再像剛開始一樣火燒火燎的了。但是,與其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不如說是他的忍刀並沒有達到他所預期的效果。整把刀的刀身顫抖著,好像被束縛的靈魂試圖掙脫被強加的牢籠一樣。
穩住腳之後,我再一次集中查克拉進行加速。一下來到他的面前,我抬起腿一腳踢飛他的刀,然後一步上前用柔拳攻擊他的胸口。他這一回理智地向後退試圖避開,並及時回擊。又是同之前一樣的體術決斗。就在我踢中他的腹部,他後退兩步後身子開始搖晃的時候,我沾上血︰“通靈之術•冢式!”
冢式張牙舞爪地從白煙中竄出來,並直接撲向對手。那個霧隱一愣,還沒有反應,冢式已經調到他的衣服上並用尖銳的爪子緊緊攀住他,然後就毫不猶豫地撓他的臉。他嚇了一跳,同時開始嘶嚎,卻仍然沒有擺脫固執的冢式。我喘了口氣,緊接著也跟上去。身上的傷口開始傳來脹痛感。連連後退好幾步,他雙手胡亂摸索著,終于踫到了他先前被我踢掉的刀。已經忍受不料冢式的共計,他拿起刀就朝冢式劈來。我連忙結印,解除通靈之術——他這一擊來得太猛,險些就劈到他自己。我緊跟上去,一拳打在他臉上把他打飛出去。可是一陣煙霧和飛揚的塵土之後,他又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
白眼已經到極限了。為了節省一下所剩無幾的查克拉,我只得不再使用白眼。
他的臉上、脖子上和胸口滿是被冢式抓咬出的傷痕。畢竟是貓,所以傷口不大,但傷疤卻道道見血。那些血污擋住了他的臉,把這個霧隱忍者本就嚴肅的臉襯托得更加可怖猙獰。看來他也到了極限,而且快受不了我了——就像我快要受不了他了一般。
真是固執的對手——我不免這樣感嘆。
一小時,一天,甚至感覺有一個世紀,我和他疲憊地喘著氣,虎視眈眈地望著對方。也許真實只過去了幾秒而已。
我的體力也幾乎透支了。喘著氣,我抬起頭看向他。在不經意間,我用點穴封印了他的7個查克拉穴道,而他似乎對此也毫無察覺。但是,這幾個穴道的分布點並不是很集中,所以只要不是忍法或是全身動用查克拉的術,其他術仍然都可以照常施展。
原本我以為他已經差不多耗盡查克拉了,但是我低估了他的查克拉量——看來他平時是有儲備查克拉的。
雙手顫抖著結完印,他的嘴角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笑容︰“水遁•大瀑布之術!”
這個家伙果然已經殺紅了眼——他打算連帶著觀眾席里那些無辜的平民也一起傷害嗎?
波濤如同瞬間從泥土中長出的高聳天木一般拔地而起,很快形成一道氣勢洶洶的浪牆,肆無忌憚地泛著滾滾白沫,好似一個令人惡心的、望著獵物口吐白沫的巨大海怪,身上還冒著一股濃濃海腥味。浪濤一波一波地涌上來,把這堵牆翻得老高。
要是這一下直接打進觀眾席里,別說平民和孩子了,就連一般的忍者也不會是對手的。
只有用回天——盡管我已經幾乎用盡了查克拉——但是,如果可能,做一個盡量大的回天,就有幾率把他的水遁彈回去。不需要全部,只要防御下來一半——哪怕只有一半不到,也比沒有要強。
然而,那樣的話,就等于是我在犧牲自己了。
這樣凶狠的浪,雖然會被回天的查克拉彈開以保全身後的人,但是回天的施術者肯定會因為防御不了這麼大量的水而被卷入漩渦中,最後在查克拉的攪動下徹底倒地。
這時候,裁判和五影才意識到倪端——不得不說,他們反映慢得好比樹袋熊。
我只有——最後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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