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人們的腦海里,黑霧散盡後出現的可能又是一個利用特殊方式吧自己完好地保護起來的忍者,然而這一次,情況仍然不一樣——忍者就是喜歡給那些無聊的觀眾們喜劇和轉折看。
一團團黑煙仿佛遇到一陣颶風,一下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殆盡。悠麻眨了眨眼。
澤人出現在火團的正中央。被火和雷的夾雜攻擊所傷害的皮膚已經快快退去,露出森森白骨。所有觀眾都齊聲發出驚嘆聲。澤人抬起頭,他不緊不慢地撢了撢衣服上濁黑的污漬,才開始觀察自己身上的傷痕。沒有一滴血,只有——皮下的白骨。果然,這就是與日向一族遠親的輝夜一族的特殊體質。以通俗的語言來講,就是不死之軀。所謂就是——在輝夜一族從來沒有因失血過多而死的案例。
他晃了晃身子,骨頭發出了響得嚇人的“ ”聲。
他那些還算完好的皮膚有些焦黑。顯然,會外在損傷皮膚的火遁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術。
美琴顯得有些吃驚,但馬上又意識到自己沒有多余的思考時間。因為這一回,換成澤人正式出手了。
他拉起手臂的袖子,伸出手臂指向美琴。
美琴後退一步,再一次結印。這一次,她結印的速度明顯減緩。不知是對術不熟悉,還是對于眼前的一幕感到太過吃驚而變遲鈍。然而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她盡量快地結完印後,努力地把查克拉聚集到胸口,試圖把它們一口氣噴出——看上去應該是火遁了。
澤人突然皺起眉,臉旁邊的劉海隨之一顫,骨頭突然像草一樣從他的手臂上長出來。
美琴噴出的火焰到離澤人10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分叉,在空中或地面畫了一個圓弧之後又向後聚攏到一點,快速形成了一個巨大而密閉的火籠。但是澤人的速度比她的火焰更快。在火焰即將分叉之時一躍而起躲開冒著火星的高溫柱體——直接落到美琴跟前,他伸出排滿骨刺的手臂向她打去,速度卻不快,像是在試探對手。美琴馬上躲開,並切斷火焰向後一個空翻拉開安全距離。不料澤人步步緊逼——手掌心內猛抽出一根骨刺,澤人上前一步試圖繼續進攻。美琴的反應速度也相當快——抽出一把苦無輕輕順過骨刺,使其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她打算跳起來到澤人身後。
而澤人似乎早已做好下一步攻擊的準備。
伸手到背後,他抓住從皮肉間露出來的脊椎骨,然後抽了出來——場內又是一片驚恐的唏噓聲。他回轉過身,甩開自己的脊椎骨精準地打中了美琴的腿並纏住。不給她足夠的反應時間,他直接一把將她從空中拉了下來。
因為澤人的力道加上她本身重力的作用,這一下摔得倒是不輕。
澤人直接抽回脊椎骨,然後拉直再次甩向她。美琴急忙吃力地扭著身子躲開,接著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躲避澤人的連續攻擊。看到這樣的好時機,澤人用力把武器甩到最高處打下來,同時脊椎骨的兩旁又抽出許多尖銳的細小骨刺。
她蹲下來,趁脊椎骨還沒到來到眼前開始結印,然後把手放到地面。她的身前立刻豎起一面土牆硬生生地擋住了澤人的輪番進攻。而從我這個看台的角度,只能看見她面前的一塊土牆,視線跟澤人一樣看不到人影。
澤人停頓了一下,扭了扭胳膊。這時候,他身上皮膚的傷塊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真是可怕的恢復能力。扔掉手中的脊椎骨,他再一次拉起袖子。粗大的骨刺接二連三地冒出並齊齊打向土牆。這一回,只有幾個凹凸褶皺的土牆瞬間被攻破,土渣飛濺得到處都是。抽回骨刺,澤人盯緊向那後面看去——什麼都沒有。
他終于明白自己上了當——這種普通的防御格式只是迷惑敵人的障眼法罷了。
澤人連忙轉過頭——後面?沒有。上面?也沒有。這就是美琴的土遁術了。
就在澤人東張西望的時候,美琴似乎已經來到澤人的腳下。但是,本來看似完美的計劃仍然被打亂了。就在她打算突然從地面襲擊澤人的時候——似乎是通過振動察覺——他猛然轉過身來從手臂抽出一個骨刺劃過,直接在美琴的臉上留下一道橫疤。緊接著就是一腳,美琴直接被踢飛出去,然後又因為考場的牆壁停下來落到地面。
她又一副不服輸的樣子馬上爬起來開始準備下一個作戰策略。她的戰斗就好似背台詞一樣,一套接著一套,用完了的話——也就完了。可以說是很死板的作戰方法,大概是為了克服到戰場上腦子不靈光的缺陷吧……
這一次換成澤人主動進攻。澤人本就是擅長體術與血繼限界結合的那種忍者,雖然性質和我的不一樣——準確上來講,日向家是體術與感知忍術結合,畢竟兩者中只要少一個戰斗力就會大大降低。然而輝夜一族完全不同。盡管鋼拳就是鋼拳,無論加不加血繼限界都是差不多的效果,但是有了這種血繼限界的加成之後,威力會大大提升。
在澤人一擊接著一擊的連續體術進攻之下,美琴顯得非常狼狽。從她把遁術研究得很深就可以看出——對于體術,她大概一竅不通。然而,她的躲避是很靈巧的——這足以讓她毫發無損地一次次從澤人手臂上、腿上的骨刺刀刃下逃脫,卻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
我靜靜地站在看台上,托著腮,毫無感情可言地注視著這一切。這一幕——這可悲又可憐的情景,真引人深思卻又無從表達,最後除了臉上流露而出的厭惡和冰冷以外什麼都沒有傳達。就好像一個凶惡的捕殺者無聊地戲弄已經體力透支的獵物,還身處快樂的狩獵中自己卻無從知曉。
真是危險而充滿誘惑的賭命狩獵。
我微微眯起眼。
剩下,只用幾招就結束了戰斗以後,第一輪淘汰賽終于結束了。我再一次注視看台上進入第二輪對決的人——圩田沁、圩田茶、一入悠麻、輝夜澤人、伊藤颯人、神尾慕、一個木葉的下忍、一個霧隱的上忍和我。其中真正還沒有顯露身手的也就只有颯人了,畢竟對手直接棄權了。在姬的幫助下,我們砂影的第二班算是全部通過了第一輪,而其他的小隊就都沒有這麼幸運了。
在第二輪開始之前,我們有一個10分鐘的短暫休息。觀眾們也都紛紛暫時離開場內,不是去活動活動筋骨去去洗手間,就是到看台或者是後面去看受傷的親友。我坐到看台的欄桿上,朝外探頭觀察著涌動著的人群——能感覺到——能感覺到日向一族獨有的查克拉……可是,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有些失望之余,我又朝外探探身子。沒想到微微一抬頭,就看到了可怕的家伙——修……修一?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一排排座位的邊上,抱著雙臂朝我這里看,眼神仍然像往常一樣冷冰冰的,毫無生氣可言。
說實話,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這家伙。
就在我們的眼神交匯到一處時,我急忙撇開頭並從欄桿上跳下來,朝觀眾席上看不到的看台陰影里走去。進入“安全區”後,我才平靜了一下猛跳的心髒,呼了口氣。
他的眼神,就好像再說︰“父親大人將會根據你的表現決定龍太的命運……所以,好好表現吧……”如同蛇緩慢爬上身來的冰冷的酥麻感,還攜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10分鐘過去得很快。“請考生們準備進場,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那個考官站在考場的正中央拿著話筒提醒道,並咳嗽了一聲,補充說︰“請觀眾們也盡快入場做好。重復一遍,第二輪比賽即將開始。”
第一場是颯人的。看到他那種興奮的樣子,我就知道哪怕對手是個小白他也打算大顯身手一下好讓大家見識見識他的真實實力了。這種沖動的家伙,有時候就是不惜浪費查克拉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對他來說,打敗沁這樣的普通下忍根本不需要用五十分之一的查克拉量。我嘆了口氣。
結完印之後,颯人毫不猶豫地舉起手。
“看來他打算讓比賽沒有開始就結束了。”慕淡淡地感慨道。而我默然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砂金瞬間從他的身旁飛舞而起,螺旋狀筆直地沖沁而去。雖然沁的速度也不算慢,但是比起砂金還稍顯不足。砂金很快纏上他的刀,讓他無法動彈。就在這時,沁做了一個很錯誤的決定——這一決定導致了他根本上失敗的原因。但他就算是做了正確的選擇,我覺得他恐怕也打不過半個颯人的。颯人可是真正的怪物。沒有選擇暫時舍棄武器,他繼續同砂金扭著,妄圖從砂金那里把忍刀奪回來。然而,一個人的力氣不可能比得過被查克拉所控制的將近幾噸重的砂金。
颯人一揮手,一條柱狀砂金拔地而起,隨後集中沁的胸口把他撞飛出去。
果不其然,颯人結束戰斗只用了兩招。這幾乎比圩田茶的那場戰斗還快得多。
當醫護人員開始處理現場時,颯人臉上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勝利笑容回歸到看台上。我抬起頭瞟了一眼風影——他仍然保持著整襟危坐的姿勢和嚴肅的表情在那里,靜靜地凝視著正在被處理的戰場,跟剛剛入場時的動作一模一樣。不得不說,雖然真正意義上來講颯人不是風之國砂隱忍者村的本土忍者,但仍然是我愛羅大人可以向別村首腦炫耀的最高資本吧。畢竟,作為伊藤一族的精英,據說要是實力不受影的賞識,就會被打發回去。就這樣看來,兩族的關系就永遠不會有好轉了。
無論是颯人,是慕,還是我,我們第二班,全都是背負著這樣的壓力活下來的。
下面是我的舞台。
就在裁判一聲令下,那個霧隱馬上以驚人的速度展開攻勢。從背後取下刀後,他直接掄起刀就劈過來,動作可謂是大膽而自信——這麼說是因為他是直接斜著砍過來的,而且雙手都把著刀柄,也就是說他沒有做任何一點點防御措施。不過他當然可以大膽妄為地進攻,因為在這麼近的距離,要做到在對方攻擊前反擊幾乎是不可能的——就我現在的實力而言。但是,為了方便下一步出手,我沒有選擇跳開或是後撤的躲避方法,而是維持現在的距離偏過身躲開。接著這個正正好的距離,我直接揮出一掌。他微微向後一仰,然後再橫著刀劈過來。這一次,我縱深一躍躲開閃爍著寒光刀鋒,然後趁著他的刀在光禿禿的地面上卷起陣陣塵土,微微踮起腳尖落到刀背上。我直接出腿踢中他的肩膀——盡管基本沒有用力,他的身子向後傾了傾——好機會,這個時候要做到防備是很難的。接著剛才的力道,我在空中一個轉身以便蓄勢,並把查克拉集中在下一腳上狠狠甩出去。可是,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概是我的轉身給了他思考和反應的時間——然後舉起不再拿刀的胳膊擋住我的腿。
在空中無法把控自己的位置,他馬上趁著這個停頓抓住我的腳腕,把我往地面上狠狠一甩。然後擒起刀就豎著朝我的臉刺下來。我雙手撐在身體兩側使重心轉移,然後把查克拉集中到腳尖,猛地飛起左腿借助查克拉的力道踢開他的刀劍。查克拉的強度大到把他的身子也推出去半米。我趁著這個距離借抬起的左腿向後一個類似于後滾翻的動作重新爬起來,並向後兩步拉開安全距離。
他似乎早已明白我不是那種適合遠程作戰或是兩者兼備的忍者。他雙手握刀,刀刃馬上快速抽出,並像一條巨龍一樣朝我飛馳過來。真的像個活物一樣——真正到了戰場上後,我的感受更深刻了。但這不是供忍者學校的學生們寫作文和感慨的地方,沒時間多想。如計劃好的,我從口袋里抽出兩個千本朝刀面扔去。然而,很不準——千本正道打在刀鋒上,被彈了回來。我接住彈回來的千本,低下身子躲開飛過去的刀。
我本以為那把刀會馬上原路返回,朝著我的背後再攻擊——但是它沒有。那個人用力甩了一下胳膊,把刀拉了回去。有些奇怪,我再一次注視著這把刀。仔細回想堯和這個人的作戰細節,終于有了發現——當這把刀對堯造成第一次傷害並有血流出時,刀產生了跟蹤一般的效果。也就是特殊的感知力。
所以,只要不被這把刀傷到,就能節省很多麻煩。
我再一次拉開我的刃具卷軸,從里面拿出了白霜。提著這把重刀,我直接向他的方向沖過去。不出我所料的,他果斷甩出他的“寶刀”,似乎已經認定了我是打算跟他來一場使用刃具的忍者之間的對決。但是——他錯了。
我把也白霜揮出來,做出要迎擊他的忍刀的模樣,而他的忍刀也理所當然地撞在我的白霜刀刃上——一聲脆響。那條帶狀的刀片馬上被吸附住了一般一圈一圈地繞在白霜上,並不斷收緊。我停下腳步,用力把住白霜的刀柄。他往自己的刀內注入更多的查克拉。于是,刀的力道更大了,他肯定認為這下我的刀肯定抽不開身了。然而,我直接選擇棄刀。
把白霜往地里一插,我直接朝他奔過去。
他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被我給逗了。他使勁拉了拉自己的刃具,然而,因為纏得太緊,一時間是弄不開了,而且白霜正被插在堅固的泥土里,同樣拔不出來。他跟我一樣,也選擇先放下刀。
只要暫時踫不到自己的刃具,他的實力就會減半——剛開始,我是這麼天真的認為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