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是同一個人?”
這突然的轉折就連她都接受不了,不是同一個人難不成是雙胞胎?可她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于花顏有雙胞胎的記載啊!護國公和其夫人伉儷情深,一生都只有一個女兒,怎麼可能會是雙胞胎?
如果真的有的話,只怕要麼是私生女,要麼是養女了,相比之下,還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據我調查,北城太後的母家,也就是花家,有一位養女,比她要小幾歲,原本這位也是進了宮的,可是自從北城太後出了事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就連花家舉家覆滅她也沒有露過面。”
果然,事情跟她想的一樣,這恐怕又是一場妹妹嫉妒姐姐,然後殺害姐姐,奪走本不該屬于她的一切戲碼,這種大手筆不應該會做到滴水不漏才是,為何北城皇沒有對她做出處決反而還立她為後呢?
越來越大的謎團在腦海中聚集,激起了她的好奇心,但是越來越期待到北城的日子了,說不定,她還真能一舉把北城拿下,只要有把柄,有弱點,不愁沒有生意做。
“花家覆滅是怎麼回事?”
史書上只說是犯了錯,被皇上抄家,原一個不剩,對自己外祖父一家能下如此狠手的人還真不多,在她看來,白鈺不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清楚,但听說不是白鈺干的,而是……”
“而是太後。”
斐瑤池替他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在腦子中理了個大概,具體的思路是有了,也猜到了白鈺找她的原因,不出意外的話,那位北城太後並沒有死,而是被藏了起來,想要保存死人的辦法都那麼多,更不用說尚且還沒死的人了。
只是,想讓她出手救人,不付出點對等的代價怎麼能行呢?一條人命,換一個國家,不虧吧,畢竟人命這東西挺值錢的。
元若塵就這樣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坐了半天,神情呆愣,用手在她面前擺了半天都沒反應。
“完了,嚇傻了。”
話音剛落,腦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要不是他下盤穩,這會兒已經一頭栽到地上了。
“說誰嚇傻了?本王看你是活的太悠閑了。”
听到熟悉的聲音,斐瑤池立馬回過神來,也不起身,笑嘻嘻的沖他張開雙臂,樓君墨三兩步上前把人抱了起來,然後自己坐下,讓她坐到自己腿上。
也就這個時候她才能感覺到自己腿有多短,這樣坐著都觸踫不到地,兩只小腿一擺一擺的,別提多悠閑了。
剛要發火的元若塵在看完了一幕幕之後,果斷選擇息事寧人,閉緊嘴,邁開腿,重新坐了回去,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你不來我還打算去找你呢,北城那地方有多危險你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放任她去北城冒險?”
“原因很簡單,無可奉告。”
嗯,確實挺簡單,再次吃了癟的元若塵氣的臉通紅,眼前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卿卿我我更是讓他難以忍受,直接起身甩袖離開。
“別怪我沒提醒過你,最好不要去打听北城的事,白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
臨走之前,斐瑤池還是決定提醒一下,至于听不听那就不是她的事了,反正該說的她已經說了。
元若塵回頭看了她一眼,薄唇緊抿,瞬間消失在原地,別人的話他或許不會听,但斐瑤池的話,他一定會听,不為別的,就為這是他心里的人。
“你怎麼知道白鈺沒有想象的那麼弱?嗯?”
難道私底下還有過來往不成?樓君墨雙眼微笑的眯了起來,眼眸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啪”的一聲,斐瑤池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成天腦子里不知道想些正事,就知道想這些亂七八糟,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
“我要是跟他有來往還能躲得過你的眼楮?”連元若塵來他都能知道,白鈺來他就不知道了?真是的!無理取鬧!
樓君墨被她一巴掌打懵了,說實在的,從小到大除了他父親,還從沒有人對他動過手,心里沒有一點點的生氣,反而格外的高興,這是不是說明他們二人的關系已經密不可分了?
“是,是我的不是,我為我竟知道胡思亂想的腦子跟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它。”
斐瑤池不由得輕笑出聲,好好的一次生氣被他給攪混了,不過,這副姿態倒是挺可愛的,反正只有她能看,就當是他道歉了。
“我跟你說正經的,同樣的話你也要听,白鈺,絕對不是個好相與的,他的身上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讓她格外的惡心,長著一顆蛇蠍的心還要擺出一副良善的面孔,想想就讓人忍不住作嘔。
“嗯,你說的話我自然是听。”
這一點斐瑤池很放心,或許在有關于她生命安全的時候,樓君墨才會表現出過激的言行,但其他時候,他都很听話。
這正是一個男子對女子付出全部真心的表現,不然,誰會願意低下身段來委曲求全呢?時間過得很快,短短幾天過去,已經到了斐瑤池要去北城的日子,離開京城前夕,她把埋在酒窖中的酒全部都挖了出來,噴香的酒氣讓人聞著都上癮。
這次聚會名義上是為了給她送行,實際上是為了灌醉整個郡主府的人,以及樓君墨,為了以防萬一,她連元若塵主僕二人都沒有放過,一並叫了過來。
從系統中拿出了幾片安眠藥放進酒中攪拌均勻,這可比什麼蒙汗藥來的管用,斐瑤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喝下,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睡了過去,留下一張信箋之後,帶著衣服打馬而去。
眾人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出去很遠了,想追已經追不上,安眠藥的效用很大,醒來還要緩一會才能完全恢復神志。
黃芍幾人後悔莫及,在單子被改的時候,他們早就該想到斐瑤池會把他們拋下,因為那上面不只有她的東西,還有他們的,而被劃去的,也恰恰是他們的佔的最多,如此明顯都沒有發現,他們簡直是白痴!
再次被騙了的樓君墨表示很傷心,咬牙切齒的撕碎了她留在桌上的信箋,想要去北城把人抓回來好好收拾一頓,又害怕自己的貿然行動壞了她的計劃,頓時又頹廢又絕望的坐在那,像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
“她既然決定好了,就一定有決定好的理由,相信她,會平安回來。”
元若塵拍了拍樓君墨的肩膀,在胳膊被卸掉之前立馬收了回來,話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他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說不擔心是假的,但凡這次有人跟著,他們也不至于會這樣。
怪不得昨天晚上喝的酒泛著點兒哭味,他還以為是味道變了才會這樣,沒想到,竟然是要把他們都給弄昏好跑路。
郡主府因為斐瑤池的不告而別鬧得翻天地覆,每個人都特別的崩潰,尤其是貼身伺候的幾個,基本上已經到了足不出戶的程度。
每天一閉上眼楮就會做噩夢,夢到斐瑤池在外面出了危險,亦或者是受了重傷,總之,沒有一個結果是好的。
黃芍是幾個丫頭中最穩重的一個,也是緩過來最快的一個,她對斐瑤池的信任是從心底里扎了根的,剛開始的擔心和焦慮在幾天後就變為了全部的信任。
安撫好剩下的幾人之後,便帶著他們守好郡主府內部,至于外部,則由果子他們守著,每個人都在等著斐瑤池回家。
走了大概一個月的時間,隨著溫度越來越低,田地之間景物的變換,穿的衣服由薄的衣裙變為了厚厚的毛裘,斐瑤池總算是進到了北城的地界。
一踏入這個完全被大雪充斥,天上還在飄著密密麻麻的雪花的潔白世界,斐瑤池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她自問在現代的時候去過北方,更是去過哈爾濱,可這里的天氣比那邊要冷的多,她暴露在外面的皮膚早已經變得通紅,握著韁繩的手也麻木到沒有知覺。
“這里的天氣不比現代的北方,已經跟兩級差不多了,拿個手套帶上吧,不然怕是會凍傷。”
007盤腿坐在地上,盯著面前的大屏幕看,沒有切身體會到外面白雪皚皚的世界他都覺得渾身發冷,更別說暴露在外面的斐瑤池了,身子本來就不好,這種溫度下定然是受不了的。
听了他的話,從系統中拿出了一副厚厚的手套戴上,多多少少能擋住一點點寒冷,不過也只是一點點罷了,時間一長,手套上都結了冰霜。
突然間,身體下的馬毫無前兆的倒了下去,斐瑤池一時不查,整個被丟了出去,在厚厚的積雪中滑出好幾米,那匹馬在積雪中都埋沒了,更不用說她了,只留下衣服上面的一層還暴露在外面。
斐瑤池被摔得七葷八素,要不是007一直不停的叫她,只怕是就要死在這堆雪里了,她早該想到的,馬雖說健壯,可經歷了長時間的奔波,再加上氣候的轉變,人都受不了別說馬了。
沒有了唯一的代步工具,斐瑤池原地站了一會,拍了拍已經凍的僵硬的臉,抬步繼續往前走,好在越靠近都城的時候雪積的越少,有明顯清掃過的痕跡,只是人煙也越來越稀少,基本上看不到人了。
在一處客棧門口,連叫門力氣都沒有的斐瑤池兩眼一閉,意識全無,倚靠著門緩緩的滑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之後了,睜開眼看到的便是熟悉的床幔,她微微一愣,還以為有人帶她回到了郡主府。
喜歡系統攻略,王爺田蜜蜜王爺田蜜蜜(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