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然帝都御書房外
“城兒,你說寧霜白沒死?”皇帝將手中的奏折重重地向地上一擲去。
“齊敏是干什麼吃的,”皇帝開始發怒。
趙王火上添油道“說到底還是怪皇兄,他死死護著寧霜白那個賤人”。
“墨錦,他怕是早就和辰國勾結在一起了吧。”皇帝再一次怒氣沖冠。
“陛下,中書省的所有官員都跪在御書房外,說不可廢後啊”,宮侍已經準備好接受皇帝的斥責,稟報。
“好啊,這母子兩人,這一個個的,是想干什麼?”皇帝明白廢後是行不通了,太多人是後黨,便只好道“讓他們都回去吧,朕暫且不廢後。”
冬季里清風中那熟悉的十里紅的香味兒越來越淡,他走了,終究還是離她而去了,可寧霜白也明白,生活在世上,必須有承受孤獨的勇氣。清風拂面而來,猶如風楣音的手一樣在撫摸她皺起的眉頭。
“霜白,你為何非要與風侍郎為敵呢?寧家拋棄了你,墨錦護不了你周全,”寧家二少爺此刻趕來下馬詢問道,寧二本就是芝蘭玉樹之人,如今洗去面上的易容留下的污垢,令跟隨著寧霜白的暗衛們眼前一亮。
寧霜白依舊沉默,好似沉默了千萬年的雕塑一樣,站在寧二的身旁。寧霜白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老僧入定的狀況中走出來,想到寧二的話,她諷刺地啟口“二哥自幼便錦衣玉食,又安能了解戰亂中的百姓之苦”。
“你……我是不懂戰亂之苦,但我知道不負一人心”。寧二復又接著她的話回答道。
寧霜白不再準備開口,此時,有暗衛前來稟報“主上,宛然皇帝派遣太子督軍,抗擊辰國”。
“墨錦嗎?”寧霜白又一次皺起眉頭。
“看來他是想墨錦死于亂軍當中,如此便可立趙王為太子”,寧霜白一言以蔽之。
“墨錦跟風侍郎相比,實在是差遠了”,寧二再一次刺激寧霜白道。
天空中很少有這樣的旭日破空而出,放出明黃色的光亮,把整個送君亭籠罩在一片光亮中,但仍然有淅淅瀝瀝分不清是雨是雪的下墜人間的飄飛絮斑。
“看來,我也要去雲中郡了”,寧霜白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不許去,雲中郡位于辰國與宛然的交界線上,烽火狼煙,尸橫遍野,我是你兄長,我不讓你去”。寧二攔在寧霜白的面前,寧二光華逼人的面容此刻有一股決然之氣。
看了看寧二身旁的墨安,寧霜白央求道”安姊,為了墨錦的性命無虞,雲中郡這一趟只有我去才行”。
“二哥,以你的功夫是攔不住我的”,寧霜白直言不諱。
“罷了,為了宛然百姓,你就讓她去吧,寧二”。最後還是墨安好言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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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頒下聖旨後,墨錦是當天出發,而寧霜白因為在御書房中有寧氏家主的世交報信,而這個人也知道只有寧霜白才可以救宛然,立馬將這消息遞給了寧家暗衛。在她到達雲中郡之前,走官道到了烏雲,她突然被人攔著,而攔她的人便是趙王。
“我知道你一定會在墨錦出京之前趕去雲中郡,墨錦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的女子為他不顧自身安危?”趙王冷笑。
“趙王應該知道,若是你再攔著我,國破家亡的那一日,你的太子之位也會落空”,寧霜白同樣冷笑。
寧霜白自墨錦出發的前一日出發。趕在了最冷的冬季來臨之前,到達雲中郡。而雲中郡守恰恰是她幼時好友。
她扯下了腰間自幼佩戴的玉佩,交給郡守府的兵士,等了一會兒,一個粗莽大漢的人出來,此人便是雲中郡守羅汀。
羅汀無限歡喜道“有你在此,風楣音估計也討不到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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