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鴻羽奇道︰“就這麼簡單?”
黑臉妖道︰“就這麼簡單!”
段鴻羽喜道︰“在下完全答應,你們快把劍還給在下吧!”
黑臉妖道︰“這可是你說的!”說罷,就把溶血玄冰劍雙手捧到段鴻羽的面前。
段鴻羽終于拿回了自己的配劍,別提多高興了。他忽然發現黑臉妖和白臉魔已經雙雙跪倒在地上,奇道︰“你們跪下做什麼?還不快起來?”
黑臉妖、白臉魔這才站起身來,雙雙摘下了臉上的面具。段鴻羽一看兩人的真面目,氣得好懸沒死過去,竟然是白雲揚、白雲逸兩兄弟。他們用手指著白家兄弟,咬牙道︰“你……你們……”
白雲揚道︰“師父,你剛才已經答應過我們了,說過不會打我們罵我們的。”
白雲逸道︰“師父,你說話一向很算話的。”
段鴻羽又不能食言,瞪了半天眼,最後長嘆口氣道︰“好吧!師父不罰你們便是。”
白雲揚、白雲逸無不喜笑顏開。
段鴻羽道︰“雲揚,師父倒不明白了,你們不是在四荒山嗎?怎麼突然到這里來了?”
白雲逸道︰“都是野兔子把我們弄來的。”
段鴻羽道︰“野兔子,我離開四荒山時他們還在山上,他們竟來的比我還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野兔子得意地道︰“我就料到你一離開,他們兩兄弟就會下山追你的,便安排了大寶在路邊攔劫他們。他們已經投到了我的門下。大寶傳我的命令,他們兩個小東西安敢不听?”
段鴻羽暗道︰“不錯!我是跟野兔子到此的,只要她在路上稍微做點手腳,大寶和白家兄弟便跑到前邊去了。”
野兔子道︰“所以你也別怪他們,他們只是听從我的命令罷了!”
段鴻羽瞪了白雲揚、白雲逸一眼道︰“你們听野兔子的師父不生氣,可你們兩個小東西怎麼總找師父的麻煩?以至師父一見到你們腦袋都大,你們目無尊長,該當何罪?”
白家兄弟馬上慌了手腳,白雲揚道︰“這也是野兔子安排的,她就是讓我們無故找你的麻煩。”
段鴻羽道︰“野兔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一看到他們兩個真像見到鬼一樣,都快把我煩死了。”
野兔子道︰“我怕他們太溫順了被你看出來,這才讓他們專門找你的麻煩,這樣你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是他們了。”
段鴻羽一听野兔子的損招,別提多惱火了。師父被徒弟捉弄這麼多天還不能追究,相信吃這啞巴虧的人實在不多。
野兔子道︰“雲揚、雲逸,我交給你們的任務完成得怎樣了?”
白雲揚道︰“一听胡子青、胡子紅死了,外面群雄就都散了,我們也沒能力把他們重新聚到一起。”
野兔子氣道︰“你們真是沒用。”
段鴻羽道︰“算了,什麼群雄,都是一幫武林敗類,留著也沒什麼大用,走了倒省心了。”
野兔子這才作罷。
這時,沐長風和孫三遼來到近前和段鴻羽告別。
段鴻羽道︰“沐前輩、孫洞主,你們反正也是清閑,不如回四荒山算了。”
孫三遼道︰“中原太亂了,我和沐前輩想到天山轉轉!”
段鴻羽道︰“天山倒是藏龍臥虎之地!”
沐長風道︰“我此去天山,是想見識一下天山的英雄。”說罷,他就和孫三遼揚長而去了。
等兩人走遠,野兔子吐了一口唾沫道︰“如今正是用之際,這兩個王八蛋躲的倒真夠遠的。”
段鴻羽嘆道︰“人各有志,我們倒也不能強求。他們前往天山,總比那些和我們作對的人強多了。”
段鴻羽、野兔子和白家兄弟走進洞中,只見五小人還在抱著老美哭呢!野兔子道︰“你們五個怎麼還哭個沒完了?”
智多星道︰“小美不在了,我們真的很傷心耶!”
小王子道︰“小美是好人,我們離不開他。”
大將軍道︰“要是能把他救活過來就好了!”
美髯公道︰“大將軍,你就別瞎想了,人死了,怎麼還能活過來?”
飛毛腿道︰“不錯!小姐躺了這麼多年都沒醒來,何況是老美了?”說罷,他們便又大哭起來。
野兔子道︰“你們別哭了,一會兒尸體都臭了,快把人埋了吧!”
五小人不敢違抗野兔子的命令,忙把老美拖出去掩埋。
段鴻羽拾起老美的護手金龍奪,遞給白雲揚道︰“雲揚,快把它送給五小人,這柄金龍奪就給老美作陪葬吧!”
野兔子一把搶到手上道︰“埋了太可惜了,給我吧!”
段鴻羽道︰“你都有骷髏杖和暗器了,還要它做什麼?”
野兔子道︰“骷髏杖是重兵器,它是輕兵器,暗器是小兵器,三者合一,剛剛好!”
段鴻羽搖了搖頭,也只能由他了。
野兔子突然發現段鴻羽胸前鼓鼓的,好像有本書,一下把手伸進段鴻羽的懷中,叫道︰“這是什麼?”
段鴻羽忙道︰“不要亂動!”
野兔子手快,早把那本書抽了出去。她翻看了兩頁,奇道︰“這不是心姐的詩集嗎?怎麼到你的手上了?”
段鴻羽本想過幾天再告訴她鐵冰心遇害的事,現在見她問了,只得如實講了。
野兔子听罷,頓時向一邊歪去,詩集也掉在了地上。
段鴻羽趕緊將野兔子扶住,勸道︰“鐵姑娘也不一定真的就沒了,你不要太難過。”
野兔子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往下掉︰“真沒想到我離開這麼些天,竟發生了這麼多事!”
段鴻羽道︰“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大家一點防備都沒有。”
野兔子道︰“要是我在就好了,要是我在心姐身邊,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段鴻羽暗道︰“有你在,只怕要搭上一雙了!”嘴上卻道︰“你知道就好,以後不要亂走了。”
野兔子道︰“心姐和我最好,這詩集便送給我好了。”
段鴻羽道︰“你要是喜歡,就拿去吧!”
野兔子把詩集揣進懷里,坐在一個石凳上,用小手托著下巴,呆呆地望著洞外的山石,似乎是在追憶她和鐵冰心在一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