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神使一時間也懵了，他呆呆地看著那些張牙舞爪的可怕蜘蛛，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究竟是什麼人？！”
“腦子不好使？”廖杰奇怪地看著他，“你剛不是才問過嗎？”
“夢魘境——這種強度的生命體是違禁品吧！你身後是哪位大人？你們這麼做不怕被踢出局嗎？”光頭神使死死盯著三只大蜘蛛，陰惻惻地問道。
“我叔是李剛，听過沒？”
“李——剛——”光頭神使有些艱難地重復著。廖杰說“李剛”這個詞的時候沒用通用語，用的是漢語音譯。
“李剛——你們听說過這位大人嗎？”光頭神使轉過身去，小聲詢問其他三位，可是看到的卻是三張同樣懵逼的臉。
“你難道不是奴籍？”光頭神使轉過頭狐疑地盯著廖杰。他不知道這個神秘的李剛是誰，可听廖杰的意思，似乎和他有血裔關系。
“奴籍，這怎麼可能！”廖杰露出厭惡無比的表情，不動聲色地轉了轉眼楮，“我族可是出過一位李毅大帝的！”
“大，大帝？！混蛋，你誑我！”光頭神使听到這詞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地，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惱羞成怒地吼道。
“孤陋寡聞，選帝榮光豈是你這種奴籍能仰望的。”廖杰切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光頭神使像是記起了什麼，神色變換，憋著一肚子怒火硬是沒有發作出來。選帝榮光這個詞語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知曉的，他也是機緣偶合下才听到背後的大人說起。
他閉著眼楮好一會兒，又看看那三只可怕的夢魘蜘蛛，悶聲說道“撤！”
……
“神使大人！”
紅族人們激動地望著廖杰說不出話。今天的這一切都讓他們猶在夢中，神使大人竟然以一人之力將戰局逆轉，逼著那些囂張的綠佬們低頭了？
薩諾斯等人看著廖杰的目光更是火熱。
和心思單純的族人不同，他們可是听出來了，廖杰似乎不僅僅是天外神使，更是有著大來頭，相當大的來頭——怪不得他能讓沉睡中的女神有所感應。
神使十二面色疑惑中帶著絲畏懼。他來之前，可是絲毫未听說紅族還有一位叫“李剛”的神秘強者支持。
對于“大帝”那等言論他完全不信，甚至連“李剛”都可能只是個編出來的代號，不過眼前三只夢魘機械蛛和黑血原獸軍團卻是實打實的。
可以肯定，在這位神秘的家伙後面，一定站著某個龐然大物。只有這樣，他能提前降臨、得到這麼多違禁品才說得通。
廖杰躍過這些熱切的目光，振動雷電雙翼向著空中飛去，飛向不遠處沉睡的蝠翼女神。
他越飛越高，在眾人目光里變成了越來越小的黑點，消失在半空薄薄的雲層里。
幸虧女神蝠翼合攏，鳥類似的收攏在胸前，否則廖杰就只能有礙觀瞻地將手貼在她隆起的胸口了。
他上下打量一眼，伸出手按在蝠翼流線形的條紋上。
捆綁在心髒的鎖鏈蛇一樣游動，從廖杰掌心伸出，毫無阻礙地來到女神心髒處。捆綁在女神心頭的鎖鏈有所感應，銅綠色銹跡發出幽幽光線，竟然微微松動。
“小家伙，挺會演啊？不過選帝榮光，那位大人的話，還真有幾分可能。”蝠翼女的話出現在他耳邊，仿佛饒有興趣的觀眾。
“你都听見了？”廖杰微微有些驚訝。
“廢話，我又不聾，只是不能動。”蝠翼女神吐槽道。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捆縛我們的鎖鏈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她好奇地打量著廖杰收服的鎖鏈，有些得意地說道。
“只是殘缺的一部分。我猜，本體就連接在獲勝者的鎖鏈上吧？”廖杰不動聲色地問。
“很聰明，不愧是那位大人的血脈。”蝠翼女神大方地贊嘆了一句。
“你跟他很熟悉？能說說嗎？”廖杰已經很多次听她說起“那位大人”，有些好奇巨人在這局游戲里到底扮演著什麼角色。
“熟悉？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跟那位大人熟悉呢？否則也不會被困在這里了。”蝠翼女神的語氣郁悶中有些詫異，似乎沒想到廖杰會問這個問題。
“況且，最熟悉他的應該是你吧？小家伙，不如你來說說那位大人——他，還活著嗎？”
“既然不熟悉，那咱們的交易就需要再談談了。”廖杰不著痕跡地岔開了這個話題。
蝠翼女神不說話了，用她那雙不曾睜開的眼楮靜靜看著廖杰。
“按照之前的協議，我只需要等到戰爭結束，利用血脈感應為你脫去枷鎖。我得到信物，你得到自由。可是目前看來，我恐怕得換一個人談。”
蝠翼女神笑了，語氣里面卻滿是威脅“伽奴那個蠢貨腦子里只有殺戮和交配，它不會听你說這些。況且，如果沒法第一時間拿到東西，那群老家伙們很快就會發現你魔鬼的身份，到時候——”
“可是我想沒人會拒絕自由吧？如果我加入綠族，你覺得紅族還有勝算嗎？”廖杰輕聲自語，他的語氣听不出威脅，但是現在誰忽視了他的話，就一定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蝠翼女神沉默了下來，算是默認了廖杰的話。半晌，她才重新發問
“你想要什麼？”
“黑信。”廖杰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黑信？該死！小家伙，你不會是認真的吧？”蝠翼女神失聲叫了出來。
“很奇怪嗎？我也有魔鬼的身份，想去第十學院不是順理成章？還是說，你跟本就沒有發出的資格？”
“哈哈，我沒資格？一千年了，我本應該有十個鮮嫩多汁的好學生的！嗚嗚，多麼可愛啊！他們坐成一排，將自己的左眼挖出來交學費，齊聲唱《歌莉婭是個好老師》。”
蝠翼女神忽然情緒激動地尖叫起來，她的聲音像是從信號不穩定的老式收音機里傳出來，時而像個歲的小姑娘，時而像個就要死的老巫婆，直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歌莉婭是個好老師/可是她吃掉了我的眼楮”
她忽然清唱起來，聲音就像獨鳴的夜梟。
“歌莉婭是個好老師/可是她偷走了我的肺
埋在死亡的樹下/長出黑夜的種子”
“夠了！”廖杰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她，“成與不成就一句話！”
“好吧，好吧。就算你想混進去炸掉第十學院，那也是老家伙們該頭疼的事情……你贏了小家伙，幫紅族打贏這一仗，我就給你張黑信。”
“我想是你沒听清楚，歌莉婭，我要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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