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氣出現以後，大雪漸漸變小。撲面而來的雪粒，也漸漸感覺不到。地面一片雪白顏色，卻感覺不到水氣。始終干巴巴的，還是當初那般荒涼干燥。偶爾有微風吹過，卻看不到霧氣流動的跡象。奇怪現象
，包裹在一片亞光的底色之中。
“田田剛才數落我七宗罪，你怎麼說斃八回？”听到身後6續傳來腳步聲，石小川抓緊時間問了一句。
“春節大酬賓，買七送一！還不樂意啊！？”李澤回答完畢，蹲在地上開始收拾篝火堆。不管怎樣，說話的時候哈氣不斷。感覺，還是有點冷。
得到消息的眾人紛紛趕到觀察點集合，他們果真把這次觀測當成是看戲。有說有笑，還不注意隱蔽。這要是再抓幾把瓜子，買幾根冰棍！哎呀！感覺會不會更好呢！？見李澤準備升篝火，田曉晨讓大伙兒趕緊幫忙。他則走到石小川身邊，詢問關于隱身材料過載的問題。既然那是帶渦輪動力系統的隱形戰斗機，音是前提。你見誰家的戰斗機還不如直升機飛得快！？
所以嘛！在高過載中還能不散架的復合材料，現實是沒有的。不論是布魯斯家的二二機，還是他們的三代機甲，都沒有考慮音的問題。
看來，他還是動過腦子的！石小川認真听完，暗暗點頭。“你終于明白了，挺好！所以，我們才不能錯過這場好戲！”
能將理論聯系實際，田曉晨的確有本事。只是剛才所說都是自己琢磨的，還有待認證。此時得到石小川的肯定，馬上明白自己還是小看人了。原來，石小川早有打算！
既然要收集有關數據，當前距離有點遠。田曉晨當場提出建議，希望石小川同意派人再往前靠近一些。這樣，即能觀察得更仔細，同時還可以現某些細節。恐怕只有一次機會，錯過可就沒了！
“為穩妥起見，還是我帶人靠過去吧！？”
“你沒有高原反應吧！？現在不燒吧！？”听說有人打算再往前靠，石小川自然沒好話伺候。其實，這話還是李澤剛才親口送給他的。而現在，只是轉送的。石小川願意把自己悟出來的東西說給田曉晨听，當初的打算和田曉晨現在提出的打算如出一轍。正因為機會難得，他這才打算盡可能地靠近目標。如果再有機會搞點材料啥的，何樂而不為呢！？對于原型
機的主人而言，頂多是完成一次相對簡單的修補過程罷了。而對于還沒掌握高級復合材料的人們而言，這就是寶貝！辦事有風險，出手需謹慎。石小川剛才跟交代後事似得絮叨半天，正是基于風險的考慮，只為以防萬一。沒想到他剛把這事說給李澤听，就收到兩個帶問號的‘吧！’。早知道會是這麼個結果，剛才就不應有
期待李澤建議的念頭嘛！一朝被蛇咬，好了傷疤忘了疼！這兩句，就是指這個時候說的！
田曉晨抬手摸額頭的動作全被石小川看在眼里，沒等田曉晨張嘴就把李澤剛才說他那一通話復制粘貼一遍。“既然沒感冒，也沒高原反應，你是不是傻！？”石小川低聲說著，順便看看正在往燃起來的篝火堆里添加木柴的李澤。“人家演員正在舞台上演戲，而且還不要錢！你說，你個觀眾登台，算怎麼個意思！？
”
“我只是說往前接近一點，沒說要上台搗亂啊！”
听田曉晨竟然能一字不差地復述出自己剛才對李澤說過的話，石小川當場感動得不行。不由地嘆道︰“咱倆果真是兄弟！而且還是同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本來就是！有問題嗎！？”看著傻傻的田曉晨，石小川不忍心再跟他扯淡。把人拽到一邊，語重心長地說明情況。當前觀察點再往前一米就是極限，等同于是台上台下的分界線。越過這一米線，等于是你已經登上舞台。由于你不是
預設的救場演員，所以沒資格上去。
听話听音，田曉晨隨即意識到這里隱藏著一位救場演員。猜不出是誰，只好問道︰“誰有資格上去！？”
“靠！簡直沒轍！我剛才也這麼問過！”石小川說著，嘆口氣。然後朝聶無雙的帳篷瞄了一眼，說道︰“你說，還能是誰！？知道不是咱們隊伍里的人，就行了！”
機會難得，而且極可能只有一次！田曉晨顯然不想放棄，問道︰“為什麼！？”
“我要是知道為什麼，早特麼下去了！”石小川被問的心頭火起，嚴重警告田曉晨不要再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以及再問為什麼！
“如果你敢貿然采取行動，隨後看到的影像就會徹底消失。到時候，可就不是買七送一的春節大酬賓了！一米線外，你想怎麼樣都行！嚴禁給我跨過一米線，听到沒！？”
石小川警告完，然後等田曉晨的確認回復。見他點頭，這才轉身返回觀察點。剛才站在外面確實有點冷，感覺手腳都有點麻木。干脆靠近篝火堆，舒緩快要凍僵的四肢。
田曉晨隨後擠過來，邊烤手邊低聲問道︰“敢問，這位仁兄！春節大酬賓的典故，究竟出自何處啊！？”
當眾听到這話，石小川是萬分緊張。看看坐在對面烤火的李澤，見她沒反應，這才瞪了田曉晨一眼。
“剛才听人說，還有五分鐘好戲開場！這都過去十分鐘了，怎麼還沒動靜！？”關鍵時刻，坐在一旁的余天勇出手救場。待眾人的目光全都轉向他，這才看著火堆不再出聲。
有問，怎能沒有答！？而且，這個消息還都是听田曉晨說的。于是，眾人的目光紛紛轉移到田曉晨的身上。
“好象有動靜！”正在放哨的候擁軍突然傳來消息，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眾人趕緊起身進入各自的觀察位置。只見，下方的谷地中隱約有陰影晃動。還沒看清楚是些什麼，忽覺得眼前一亮。
“我地個乖乖！”有人低聲嘆道︰“這里果然有一座工地！”“閉嘴！還能不能行！？丟人，都給老子丟到西伯利亞來了！”石小川低聲喝止，然後提醒道︰“看戲的時候，禁止大聲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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