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空這個虎頭虎腦的年輕人很是吃驚,一個是對于屠夫這樣的賭博方式,另一個是他對賭博的這種態度。
當然,吃驚的不僅僅是雷空,還有這張賭桌上所有的賭客,他們仿佛看到了一盞照亮他們人生的明燈,甚至連荷官都忍不住打量起來。
拿著玩。”屠夫一臉視金錢為糞土的表情,將之前兌換的籌碼全部給了雷空,而且是那種不容反駁的讓他拿著。
在接下來的一局,屠皇把手里的八十萬籌碼再次推到了“小”字的地方,然後他笑吟吟地看著荷官。
我買小十萬。”
我也買小,十五萬。”
買小,八萬。”
……
一時間,大多數賭客都跟著屠夫買了小,籌碼加起來足有兩百多萬。
在接受到屠夫眼神示意,雷空跟著很小一撥人買了大,光他自己就是九十萬的籌碼,但畢竟人太少,也就不到一百五十萬:“我,我買大。”
荷官很有興趣地看了屠夫一眼,他權力利弊之下,這次開出了一個大的點數,所有人眼楮都瞪大了,一副怎麼可能的表情,朝著屠夫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屠夫一臉無所謂,轉身就離開了賭桌,很快雷空抱著一百八十萬籌碼到了他身邊。
1號,你這樣做是為了什麼?”雷空表示不能理解,剛剛他已經擁有一百八十萬了,原本可以退出賭局的,可他非為了多那十萬,害得那麼多賭客輸錢。
屠夫一甩他的披肩的長發,他是想申明自己長得並不像莽夫,而是一個非常帥氣的青年,他抽了支賭場的特供煙說:“雷空,賭場也是要賺錢的,如果我就那樣拿著八十萬走開,你覺得賭場會讓我輕松走出去嗎?假如我是個普通的賭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能夠想到最後的結果吧?”
可,可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替天的1號啊!”
替天的1號也要遵守賭場法則,否則我會被拉入黑名單的,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再者說,我沒有逼那些人,是他們貪心了。”
只是我心里感覺不舒服。”
在這里就感覺不舒服啦?那等你跟著我回到南吳狗棚,你會更加不舒服的,因為那里殘酷的讓人恐懼。”
雷空一陣無語,因為他開始有點後悔加入替天了,當然他還是更加期待那種與眾不同的生活,成為一名真正的替天成員,甚至要成為替天強者,像屠夫一樣的男人。
兩個人又在賭場里邊各種各樣的賭局玩了兩個多小時,每張桌子不超過五把,大致都用的是這種伎倆,可每次都是略試不爽,所以他整整賺了五百萬,然後就找了個地方和雷空坐下喝飲料。
1號,我感覺有好幾個人正盯著我們。”雷空四周打量著,他能夠感受到,卻找不出在什麼地方,而這一切是逃不過聖域級高手的視線的,屠夫早就發現了,而且還知道那些人的準確位置。
終于按耐不住了!”屠夫一臉輕松的樣子,一甩頭發露出了他那雙鋒利入劍的眼眸。
在雷空東瞧西看的時候,一個穿著干干淨淨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過來,他非常恭敬的行禮:“兩位先生,我們老板想跟你們交給朋友,請隨我來。”他的語氣很客氣,但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口氣。
你們老板是哪個?”屠夫那樣子好像真就不知道這家賭場是誰的一樣,他有點囂張,也有點像有錢人的自傲,還有那麼點稍微的不安,簡直可以媲美那些影帝了。
哦,你問我們老板啊,他叫徐向飛,你們應該沒听過,但是他一個綽號叫風狼,想必兩位知道吧?”
原來是這位大人物,他應該不至于為了幾百萬要了我的命吧!”屠夫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啊,那我就見見風狼哥吧,大不了把錢還給他就是了,我很想和這樣的大人物交朋友的。”
雷空一臉的無奈,發現那個黑衣男人正在打量他,很生澀地裝出了一副害羞的小模樣。
又不是帶你去找小姐,那麼害羞干什麼?”屠夫白了他一眼。
黑衣男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笑了笑:“那請兩位跟我來。”
在走過大廳的時候,屠夫故意把頭發弄的蓬亂一些,怎麼看都像是個有錢還有點邋遢的暴發戶或者富二代,上了二樓,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包房,里邊坐著的正是風狼。
風狼三十五六歲,身材消瘦,穿著青色的t恤,此刻正坐在房間內唯一的賭桌上,看到屠夫和雷空進來之後,他堂堂一個狼幫上位大哥站了起來,一臉的熱情,雖然連雷空都能看出那是虛情假意,可就是讓人很舒服,如果是先天的也就罷了,但是後天訓練出來的,那這個原比資料上的更加強些。
你們好,請坐!”風狼伸出了手示意,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氣,這個瞞得過雷空,瞞不過現任替天1號屠夫。
屠夫坐在了對面,他連頭發都沒有掀開,只是從發絲的空隙看著風狼:“風狼,我只是來玩玩,沒想過贏那麼多錢的,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能不能放我們一馬?”
風狼呵呵一笑:“原來你們知道我是風狼,怪不得這麼乖就上來了,也省了不少事情,不過這風狼也是你叫的?”忽然,他的面色冰冷了起來。
屠夫絲毫不懼,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風狼不讓叫?難道讓我叫你瘋狗嗎?我從來就沒有把你放眼里過。”
那帶兩人進來的黑夜男人愣了,風狼本人也有點不可思議,在這座城市他一向說一不二,怎麼敢有人這樣跟自己叫板?難道不想活了嗎?
風狼還是很有上位大哥氣度的,他並沒有立馬發作,而是說:“我欣賞你這樣有膽識的年輕人,就不知道你是真有還是假有。”
哦?這話怎麼說?”屠夫無所畏懼地看著他。
有膽就賭一賭,色子還是牌九?”
隨便你呀,這里是你的地盤,反正我今天贏了也是輸,輸了還是輸。”
呵呵,看來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笨,有點自知之明還是好的,這樣也許會對你可能存在的以後有版主。”
我可不是來听心靈雞湯的,到底玩什麼?”
德州撲克會玩嗎?”
我說過的,隨便你玩什麼。”
那太好了。”
在那個黑衣男人送上一副新撲克後,同時他作為荷官說道:“規則是這樣的,每要一張至少十萬,上不封頂。”說完,他也不顧屠夫的感受,可是玩起了花式撲克,模樣確實很駭人的。
上不封頂?這個我喜歡。”屠夫從來就不會在意錢,因為他加入替天之後就再也沒有缺過錢,他有很多錢。
可是,接下來誰也沒有料到,屠夫是這樣玩的,每次剛剛一看底牌,立馬就棄掉,相當于每把牌丟十萬,這麼一來幾十把下去,他的五百萬已經所剩不多了。
這樣玩有意思嗎?”風狼瞥了一眼自己面前堆積成小山的籌碼,一臉的不屑。
有啊,反正我覺得有,那就ok啦!”屠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我覺得沒意思,這也玩的太小了,我听說你有一張金卡,里邊的錢很多,而且還能透支,我拿這家賭場跟你賭,輸了也就是你那些錢,贏了你可就賺翻了。”風狼眯著眼楮冷笑著說。
屠夫不屑道:“就你這個破賭場,也想換我那張卡,我還真的沒有興趣,要不要我說個有興趣的賭注?”
嗯?什麼還有比我這家賭場更讓你有興趣?你知道這家賭場一天的營業額是多少嗎?我看你也不知道,所以你才會沒興趣。”
那不是我關心的,我想要跟你賭命,你敢賭嗎?”
你說什麼?”風狼瞬間就站了起來。
屠夫依舊還是那個樣子:“你就說敢或者不敢,這麼激動干什麼?”
風狼死死地盯著屠夫:“那我們分兩局賭,第一局就賭你的金卡我的場子,第二局賭命,你看怎麼樣?”
屠夫從兜里把金卡掏了出來,丟在自己的面前:“這樣也可以,贏得人拿走一切,輸的人失去一切,這才是最瘋狂的賭徒嘛……不過這次有由我來定,我們玩色子比大小。”
沒問題,我也是什麼都可以。”風狼很有信心地看著那個黑衣男子一眼。
屠夫壓根就沒在意,他不看中這次賭博的結果,更看重這個過程,對于一個猶如神經了的賭徒來說,這個最刺激了。
最瘋狂的賭徒,那以前“狂徒”的綽號就是這麼來的,後來他覺得自己最瘋狂是殺人,所以才改成了屠夫。
雷空站在屠夫的身後,太多的震驚,讓他居然開始有些麻木起來,所以此刻無論在這張賭桌上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去接受了。
誰先開始?”風狼指了指已經拿上來的色蠱問。
屠夫伸了個懶腰,活動著手臂:“你是主,我是客,我先來。”
好!”風狼猛地一拍桌子,那個色蠱跳了起來,一枚籌碼飛了過去擊中,色蠱直接朝著屠夫飛去。
啪!
屠夫輕松地接下,他冷眼盯著風狼,然後開始快速搖晃色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