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霏玩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看薛凌坐那盯著自己,只得巴巴的把木偶放回盒子里,小心翼翼的問“你能不能借我玩幾天。”
薛凌已猜到到剩下的都是啥了,甦夫人應是打探過府上都是些什麼人,送的也是投其所好,這一盒子,可不就是為齊清霏準備的。干脆扯了個謊道“你全拿去吧,這是我小時候玩的”。說著扣上盒子遞給了齊清霏。
齊清霏愣了一下,在身上使勁蹭了蹭手,分明已經做好了要接過去的準備,又不敢相信的問“真的,你不愛玩了?”
薛凌又往前送了送“拿去吧,這不就是戲園子的工具麼,都玩厭了。”
這位三姐姐是說過自己以前在戲園子,齊清霏再不疑有它,雙手接了抱在懷里道“我先回去看看有什麼好東西跟你換”。然後不等薛凌說話,小跑著開了門一溜煙不見了人影,連剩下的東西都不看了。
綠梔敲門等薛凌應了聲才進來,卻扭著身子看著門外道“這五小姐可是拿了小姐什麼東西走,跑的這般快,也不怕摔著”。五小姐在府里是出了名的,她擔心著薛凌別是礙于情面送了貴重東西出去,也是好意。
薛凌听出了話里意思,這個綠梔,人是極好的,伸手在盤子里抓了四五粒錁子道“不用管她,你拿這個去玩吧。”
綠梔這轉過頭來,才看見地上一堆東西,自家小姐還盤腿坐地上,嚇的拿帕子捂住了嘴。又趕忙拿下來,上前兩步把薛凌扯了起來,道“小姐怎可這般坐著,叫人看見了笑話。”轉而低下頭惶恐的問“小姐是哪來這麼多錢,別…別……別在外惹老爺不喜。”
府里說是義女,可這個三小姐的來歷,她是知道點底細的,自己總要提點下。
“原是娘親存下的一些鋪子,堂兄幫我賣了,唯恐我在齊府不好立足,換些小玩意兒,也好感激下貴人。”薛凌翻著箱子看剩下的東西,謊話張口就來。
“這,這…”綠梔覺得不該有這麼多錢,可也不知道怎麼反駁,站那沒有言語。
薛凌所料不差,甦夫人給的,都是按人分好了的,給齊世言的是一塊好墨,齊夫人是一串念珠。這兩人的,都不是什麼貴品,勝在心思。齊夫人那串珠子就帶了名寺主持的金印,應是開過光的。
剩下清字兩姐妹也各有對應,一盒金絲銀線該是給清蔓的,她快出嫁了,繡工所需甚多,倒是很應景。剩一盒居然只是兩支狼毫,薛凌與清雨不熟,一時有點拿不準是不是給她的。也不去想了,反正不急著給,一並收了起來,才盯著那一層金錁子,合著這倒是給自個兒的。
剩下一口箱子打開,就不是啥物件了,都是她以前舊衣,最上頭可不就是石亓給的那件子貂裘。薛凌都記不起當初走的時候隨手丟甦府哪個椅子上了。
要說平城也不是什麼富貴鄉,離京又遠,能有啥好東西日日的給她這般糟蹋。但習慣使然,她想要什麼玩意兒,總有人給弄到。天長日久的,啥都不稀得寶貝,隨用隨丟,沒少惹薛弋寒動怒。
綠梔站著還沒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薛凌道“都收起來吧,也沒什麼意思,綠梔姐姐要是覺得我不值得跟隨,去哪都行,要是想跟著我,權跟著就是了。”
齊世言既說以後出府要人跟著,她總是要帶個人裝裝樣子,這綠梔要是能跟,那最好,不能跟,還得再找一個。她又沒買過丫鬟,上哪挑去。
人都有自己的計較,綠梔跟了薛凌這幾日,覺得實在是好,她都沒見過這麼好伺候的主兒,府上倒沒人苛待下人,可總有些委屈受,就說剛剛那五小姐,一天一個想法,院里的的水杏都氣哭好幾回了。
這上頭小姐的事,自己操什麼心呢,綠梔正要回答,才發現薛凌都不在了,地上一盤子金錁子還明晃晃的扎眼。
瞧瞧,這不是好伺候是什麼,下人不回話,她也懶得管,一堆東西放著也不怕人惦記。綠梔忙不迭的收了起來,這小姐的錢,好像都在自個手上啊,便是夫人對自己乳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