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突然出現在自己身上的“超凡听力”,寧玉並沒有真把它當作某種套路中的“金手指”。
因為截止目前,這東西就不是全天候的,是“偶發”且“不可控的”,不知如何觸發,也不知何時起效,而且起效時她也無法即刻分辨出是幻听抑或真實發生當中。
所以,即便此前已有具體事件印證過其存在,寧玉也不敢對其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
今天早上一睡醒,最先發現耳朵異樣的是海棠。
晨起洗漱時,海棠就跟寧玉提過一次︰“小姐,您昨晚睡時是不是壓著耳朵了?”
“怎麼了?”
“您的耳朵好紅啊。”
說話間寧玉就覺右耳被踫了一下,可在她自身的感受里,一切如常。
而海棠在踫了耳朵後還不放心,又抬手踫了踫寧玉的額頭,甚至還摸了一下手臂,確認體溫無異後才嘟囔一句︰
“都不燙啊,怎的獨獨耳朵這麼紅?”
寧玉便問怎麼個紅法。
海棠說比之臉色明顯紅得多,看著竟和身體高熱時一樣,又說等淑蘭小姐過來,讓她也給看看,為此在梳頭時還編束了鬢發,特意讓耳朵露出。
可當淑蘭從隔壁過來一起早餐時,寧玉的耳朵已經恢復,但淑蘭在听到海棠的形容後也不敢輕視,除了自己打量著瞧了半天,還不忘叮囑說等府醫來了,要把此事說與他知。
感受著身邊這兩個人在為自己操心擔憂,寧玉原本要調侃海棠的話都到嘴邊了,終是沒有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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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交還櫃子鑰匙後,寧玉便敏銳察覺到海棠在有意無意地將兩人的相處狀態回退到所謂正規的主僕關系,單就這兩日的應對進退,即便是最日常的答話,寧玉也從用詞語氣中听出海棠的規矩和恭敬。
原本鮮活有人氣的姑娘突然間和其他丫鬟一樣成了模板機器人,外人看著尋常合理,卻讓寧玉深感別扭。
比之原主,寧玉自知她與海棠的相處時間確實不長,今次這個疙瘩,沒法單獨算在任何一方頭上,但要破除隔閡,也不是以“蠻力”就能解決的。
尤其當兩者在社會層面上是有明確階級區隔時,即便當下她以小姐的身份強制消除對方心結,只怕從海棠的角度來說,不過是“遵從主子要求”,以認命的態度消極對待,那樣非但不能很好解決問題,只會讓關系越發疏離。
況且自己當前的狀態諸多限制,設想太多也沒用,是以並未過多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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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時間臨近,寧玉仍舊坐回前廳等著,淑蘭還是堅持回避,寧玉勸著無效,只得任其自去。
幾乎就在淑蘭前腳邁出房去,寧玉就又開始听見古怪聲響。
先是類似蚊子的“嗡嗡”響,持續兩三秒後聲音變成耳朵貼在震動的音響喇叭上,那種震顫甚至讓寧玉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這個聲音也只持續了四五秒,消失之時,沈媽媽的聲音便突兀地出現在寧玉的耳朵里︰
“孫大夫,衣服寢被皆已處理,這里邊是您要的紅紙,三張照著您說的寫好,另有三張空白,另外,老夫人讓我悄悄問您,小姐那眼楮,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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