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小小的院中多了桑桑歡快的小聲，水盆中的大腳調皮地鑽著小腳丫的腳心，水花濺得滿地都是。
小院的歡笑沒有持續太久，一番逗樂桑桑早忘了之前種種，恢復了那個乖巧的丫鬟模樣。
先是自己把腳擦干，然後蹲下身為夏商搓腳。
小妮子的手很巧，力氣很均勻，搓腳的感覺像是像是 面杖在腳上滾，有些怪又有些癢。但小妮子一絲不苟的表情讓人倍感溫馨。
此刻桑桑真有些像家中乖巧的小妻子，本本分分做著一切，卻又不知道自己不經意透露的神態是那麼誘人。
涼嗖嗖的夜里夏商下身有些熱，一頂小帳篷不知何時頂起來。
桑桑像是有意想靠著夏商近一點兒，為夏商擦干腳之後貼著夏商的身子站起來。不想起身時鼻尖和帳篷頂來了一次撞擊，直把夏商撞得一聲狼嚎。
古代的女子個個早熟，那里不知帳篷下是什麼，頓時羞得不知說什麼。
剛才的刺激對夏商更為要命，內心的感動再加上外界的刺激，合在一起便點燃了沖動。
沒有猶豫，一把將小妮子抱在華麗，雙手緊緊地按著小妮子的腰肢，按得她喘不過氣，但貼得更緊的還是隱秘的小帳篷，尖尖的頭頂隔著兩層布料在小妮子光滑的小腹上畫著圓圈。
那種感覺讓桑桑好癢好癢，本能地伸手去抓，捏了一把發現不對又趕緊松開。
此時夏商都快噴火了，抽回收捏著小妮子的下巴柔聲道︰“桑桑，連方家兄弟都的讓我不要負你，我一定不會……”
話沒說完，桑桑伸手捂住了夏商的嘴︰“夏大哥，你是天上鷹，桑桑是羽翼未滿的鳥，不管桑桑多努力都飛不了你那麼高，更追不上你的腳步。桑桑不願大哥停下來等我，大哥應該是能飛在雲端的人，桑桑配不上。”
“胡說，什麼配不配得上？！”
“夏大哥，桑桑為你做的一切都是自願的，不需要這樣的報答。夏大哥應該找個鳳凰一樣女人，而桑桑願意一直在後面看著。”
桑桑說得平靜，但卻給了夏商足夠的震撼，無法想象小丫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更沒想到她能如此從容的推開自己！
桑桑的話如一盆冷水潑在頭上，沖動沒有了，讓他再說同樣的話卻開不了口。
對于桑桑，夏商發現自己對她是感激大于愛，桑桑更像是個懂事的妹妹。
夏商還在思考，桑桑卻已先進了屋子，鑽進翠花的被褥睡下。
……
第二天天未亮，夏商便開始了準備。
算算時間，一些有意模仿的店子可能已經有了跟好吃又道一樣的盤子，為了不讓自家店子人氣流逝，現在正是推出新品的時候。正好今日有齊王殿下來，既可以款待又可以看看的反應。
夏商構思已久的新品便是羊雜湯。
買那麼多羊回來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羊肉，羊雜湯的好處在于只要準備了好的湯頭，任何人都可以把羊肉做得十分美味，這便于方家兄弟操作，也便于日後開分店傳授。
湯頭的根本在于熬制骨湯，羊雜湯並非全部用羊肉制成，豬骨和豬腦是關鍵，豬骨和羊骨混合熬制可以中和羊的羶味，豬腦可以讓湯濃稠並呈現膠脂的乳白色。只要有了這兩樣東西，剩下的就可以完全交給時間去錘煉了。
據說羊雜湯的湯頭是越熬越有味，甚至有熬制了百年不熄火的原湯流傳于世，所以夏商要早起，老早就得把湯熬上。
羊是在外面買的，空間中的羊兒還不能動，日後還有大用。
到了清晨，濃湯的香味像是散發，不僅充實好吃有道，就連周圍幾乎民家也被籠罩在濃湯的香味里。
方家兄弟趕來說自己是被這味道香醒的，起床第一感覺就是餓了。
方家兄弟的屋子還隔著一家人，他們尚且如此，周圍的民家怕是有得罪受了。
桑桑和翠花也先後醒來，睡眼惺忪時便有一口濃濃的羊雜湯喝，濃湯入腹的溫熱和香濃驅散一天的疲倦，心中只剩下滿足。
方家兄弟看著灶台大鍋里濃湯，爭相詢問︰“掌櫃的，今兒是怎的？這是羊骨湯？”
“沒錯。”
方想說嘖嘖稱奇︰“這湯也太香了吧？還有這湯色，純白如玉，跟別家的咋不一樣？”
方不語解釋︰“你忘了？掌櫃的葡萄酒還跟別家不一樣呢！掌櫃的弄一切都跟被家不同。”
“對對對！掌櫃的手藝不是吹出來的，比那些大酒樓的住處不遑多讓！”
“你們兩個別拍馬屁了。”夏商笑眯眯地走到跟前，指了指灶台上的大筲箕，里面全是半熟的羊肉和羊雜，已經被切好，“以後這就是咱們店的另一道招牌，日後傳授你們如何熬制湯頭，現在你們把羊肉羊雜丟入鍋中燙熱，撈起配上一碗湯。”
這很簡單，方想說馬上完成了。
“就這麼簡單，明日中午每一位客人來都免費送一碗，當然一碗不能這麼多。好了，現在你們可以嘗嘗。”
類似的羊雜湯在長安城還有很多，但夏商的除了湯色不同之外，還多了一碟蘸料，辣椒配合精鹽，撒上一點蔥。
其實該有花椒和味精的，可夏商怕又引來別人注意，所以只用了辣椒。
這是典型的四川吃法。羊雜湯的種類的很多，北京、新疆，乃至上海廣東一帶各有各的做法和吃法。但夏商還是覺得四川的最好，因為羊的羶味很重，必須要用濃湯配重料才能壓制，重口味的四川最合適。
而唐代的羊雜湯更是無法壓制羊的羶味，除湯清之外亦沒有辣椒。
就算混合了豬骨和豬腦的湯頭也無法將那種味道完全壓制，只有配合辣椒的辣和鹽的咸方能達到均衡，羊雜湯最美的味道才能得以釋放。
一點蘸料一塊肉，然後再是一口湯，如果再配上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就更好了。
方家兄弟吃得連連點頭，卻不明白這麼好的東西為什麼要送給客人白吃？
夏商沒有解釋，讓兩兄弟的今日的麻利點兒，中午不但要做生意，還得在院中招待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