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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瞿唐端了一盆熱水,甦蓁的腳凍壞了,一接觸熱水就又癢又疼,她要去撓,可被瞿唐抓著手,那噬癢讓她極其難受。
泡了有五分鐘。
瞿唐又換了一盆水,兩個人一起泡,直到甦蓁的腳恢復了知覺,瞿唐才倒了水,和甦蓁坐在火爐旁烤火。
大概有半個小時。
老爺子睡醒了,他從屋里出來,看到瞿唐和甦蓁愣了一會,可很快便恢復正常。
瞿唐看向老爺子,說:“老爺子,我留了一碗白米粥在桌子上,如果你覺得冷,可以熱一熱……”
“我不吃熱飯。”
老爺子冷淡地瞥了一眼瞿唐。
他進了廚房,端著碗走了出來,又從菜壇子里撈了蘿卜干,就著蘿卜干喝白米粥,好一會兒,他才抬起頭看向瞿唐和甦蓁,問:“你們是真迷路了還是幌我老頭子?”
“真迷路了。”
甦蓁看著老爺子說。
雖然有些事他們隱瞞了,可迷路是真的。
老爺子看了一眼甦蓁,臉上泛起笑:“丫頭,你長得真好看,這麼多年了,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俊的姑娘。”
“爺爺,你說笑了。”
甦蓁被老爺子夸得臉紅了。
瞿唐握住她的手,輕笑道:“老爺子說的是實話,你就是很漂亮,要不然我怎麼會對你一見鐘情。”
“胡說八道。”
甦蓁的臉更紅。
瞿唐爽朗地笑了笑,抬頭和老爺子的眼神對上,老爺子眼里閃過一絲詭異的笑,他再去看時,那笑卻沒了。
覺察出老爺子的異常,瞿唐特意留了個心,並旁敲惻隱地打听老爺子的來歷,剛開始老爺子並不說,可被甦蓁叫了兩聲爺爺,心便軟了。
老爺子說,他姓韓,本名叫韓良,原本是軍區的一名上將,可因為被扯進甦家寶藏里,他被人誣陷,坐了十五年的牢,等出來後,發現軍區已經大換血,而他先前的功績都被封了,他心灰意冷便在這隱居起來。
原本想著這輩子都不會遇到什麼人,可當看到他們,他覺得自己在這待得太久了,外面什麼情況,他一點都不知道。
要是今天他沒有遇到他們,大概什麼時候死了也沒有人發現,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曾經是軍區的上將,是一名將軍。
瞿唐看著他,好久他才說:“老爺子,那你知道誣陷您的人是誰呢,出去後,如果你需要我為你主持公道,我可以盡全力幫您……”
“陷害我的是瞿藤那個老匹夫。”
老爺子提起當年的事,就恨得牙癢癢。
瞿藤?
瞿唐愣住了,甦蓁也瞪大了眼楮。
怎麼會,怎麼會是爸爸?
韓良見他們震驚,覺得自己過激了,摸了摸鼻子,看向甦蓁抱歉道:“女娃娃,對不住,是爺爺情緒激動了,其實當年的事我也不想再掛在心上,只是一想起瞿藤那個小人,心里的火就壓不住。”
“爺爺,您確信您沒記錯?”
甦蓁看向老爺子,試探地問了一句。
韓良點頭繼續道:“我雖然年齡大了,可這記性很好,當年的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且我也不會忘記那個女人,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被告上軍事法庭,也不會被瞿藤找借口誣陷。”
“哪個女人?”
瞿唐抓住關鍵字眼。
韓良咬了咬牙說:“董明煙。”
“董明煙,她和顧穎是什麼關系?”甦蓁听到這個名字,有些微愣。
韓良嘆了一口氣這才說:“董明煙是顧穎的母親,這個女人以前是喜歡瞿藤的,可後來這女人不知怎麼嫁給了顧柯群,後來,我和瞿藤談城南的一塊地,瞿藤要我放手,我沒理會他,沒想到最後他暗中耍陰,讓董明煙演了一場戲,我就稀里糊涂地掉進他們的陷阱里,再後來,顧柯群將我告上法庭,我竟被判了終身。再後來我上訴,可都被駁回了上訴要求,而軍區的沈老因為我降了兩級。我不甘心,可那時沒人替我說話,唯一替我說話的人卻被人割了舌頭,那時我絕望,以為這輩子就這麼毀了,可到最後瞿老爺子站了出來,替我求了情,我才減刑,判了十五年。再後來,我出獄,我原想著要去找瞿藤報仇,可想起瞿老爺子的叮囑,最後回了軍區,可讓我沒想到的是軍區的人將我韓良的名字抹去了,甚至連我穿了四十年的軍裝也沒收了,我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待在濱城,便來到了這里。”
想起那時,韓良也是感慨萬分。
瞿唐听著他的話,心里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當年的事瞿家確實參與,可只是參與,至于那陷阱都是唐安國和煉獄那幫不安分的閣老們設計的。
為了獨吞那些金條,唐安國可謂是煞費苦心,不惜扯軍區和其他家族進來,想起這些年他為唐安國做的那些事,瞿唐就覺得惡心。
甦蓁握住他的手。
他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
韓良放下筷子,繼續說:“其實這里挺好的,最起碼清淨,沒有爾虞我詐,這麼多年我也住慣了。”
“老爺子。”
瞿唐看著韓良,猶豫了一會說:“你說的瞿藤其實是我爸,我是瞿藤的兒子……”
“你……你說什麼?”
韓良有些坐不住了,他瞪大了眼楮:“你……你說你是瞿藤的兒子,這怎麼可能,他兒子不是早死了麼,怎麼會……”
“我沒死,在美國的時候,我雖然被扔進無人島,可最後活下來了,老爺子,我知道你恨我爸,可我想要將真相澄清,當年的事,其實不是我爸……”
韓良沉著臉打斷了他的話:“既然你是瞿藤的兒子,那就不用多說,我今天可以不趕你,是看在瞿老爺子的面上,明天天一亮,你就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到從你嘴里說出的任何話。”
“老爺子……”
瞿唐還想解釋,可韓良已經站了起來。
甦蓁也覺得無奈。
老爺子現在現在對于她公公是恨之入骨,就算說了真相又如何,他記恨了十幾年,這麼紅口白牙的說他恨錯了人,老爺子也緩不過來,所以還是算了,等明天再說。
瞿唐也這樣想的。
兩個人在火爐旁坐了一會,便進了另一個房間,老爺子給他們找了兩件干淨的衣服,都是幾年前的舊衣服,雖然舊可都很干淨。
甦蓁換好衣服,將被褥鋪好。
看到瞿唐還坐在外面,她披著衣服走了過去,還沒走到他跟前,腰就被摟住了:“外面涼,你出來做什麼?”
“等你。”
甦蓁安靜地坐在他旁邊。
瞿唐握住她的手,說:“我一會就回屋,你先去睡……”
“我陪你。”
他揚起嘴角:“傻丫頭,你怕什麼?”
“沒有,只是你不在我會睡不著,你昏睡的那兩年,我整夜整夜的做噩夢,誰也睡不好,有時半夜會哭醒,醒來就呆呆地坐在陽台上的秋千上,想著你,想著想著就睡著了,後來,你回來了,這個毛病卻怎麼也改不了,你在的話我可以睡得安穩些,所以你不睡,我也不睡。”甦蓁靠著他的肩膀說。
听到這話,瞿唐心被擰緊。
他扭過頭吻了吻甦蓁:“阿蓁,我之前自私了,我不該自私地安排你的人生,也不該說那些話,阿蓁,對不起。”
“……”
甦蓁紅了眼圈,可沒有哭。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緊抓著愛人的手,不管是生還是死,她都要緊抓著,生生世世都不再松開。
瞿唐抱著她,輕吻著她的額頭。
以後,他們生死都要在一起,他再也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再也不會讓她面對那些風風雨雨和夜里難熬的孤獨,因為心疼,所以他不再逼她堅強。
甦蓁靠著他,慢慢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