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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唐穿好衣服,下了樓,看到地上的酒瓶,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他這是喝了多少酒,怪不得會把許嵐當成甦蓁。
想到甦蓁,他心里一痛,拿起手機又打了過去,那邊依舊關機,他氣惱地踢了桌子,那巨大的聲響在空蕩的房間回蕩。
難道一次就把他判了死刑嗎,阿蓁,你對我不公平,對我不公平!
他攥緊手指,一拳砸在玻璃上,玻璃裂開四條裂縫,他發狠地砸,玻璃渣扎進肉里,他仿佛沒感覺,那絲絲地痛感讓他越來清醒。
阿蓁,為什麼不听我解釋,為什麼?
許嵐下樓,看到瞿唐血肉模糊的手背,心疼地掉眼淚,她想要替他包扎,卻被他躲了過去,他讓她離開,他想靜靜,許嵐還要說什麼,可見他臉色不好,便拿著包含淚出了別墅。
他頹廢地跌坐在沙發上,捧著頭痛苦道:“阿蓁,你始終不信我,你不信我。”
手機響起,他接起,是顧延清。
“阿唐,有蓁蓁的消息……”
“她在哪?”他激動地語無倫次。
想起童安的警告,顧延清有些猶豫,可看到瞿唐頹廢下去,他于心不忍,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蓁蓁,在安江,阿唐,我勸你先別去,因為蓁蓁她……”
“她怎麼了?”他心提了起來。
顧延清聲音哽咽:“寶寶沒了,蓁蓁現在不認人,你去只怕會刺激她,安安已經過去了,你若是為了蓁蓁好,就別去打擾她。”
寶寶沒了?
瞿唐眼眶干澀,覺得心被挖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來,才一個月,才一個月啊,寶寶竟然沒了?
他抓住手機,冰冷氣息傾瀉而出:“寶寶怎麼會沒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是唐青,她將阿蓁從懸崖上推了下去,寶寶當場沒了,蓁蓁瘋了……”顧延清有些說不下去,聲音哽咽地能滴血。
瞿唐心里一澀,眼淚從眸中掉落:“能不能讓我去看看她,我讓她看到,只是遠遠看她……”
“……”
顧延清沒說話。
“延清,我想見她,哪怕一眼……”有溫熱落下,他紅著眼祈求顧延清。
顧延清深吸了一口氣,好半天才嗯了一聲。
瞿唐掛了電話,快速訂了一張去安江的火車票,又將手頭的工作分給信任的人,下午就奔向安江。
晚上他到了安江,那里正下雨,瞿唐冒雨而行,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他卻不在乎。
顧延清接到他的電話,跑火車站接他,看到他渾身濕透,心里的怨氣頓時消散,他一個月前怨他,可現在看到瞿唐瘦了一圈,心猛地堵得慌。
“上車吧!”
他搖下車窗,平淡地看向他。
瞿唐上了車,前額的濕發貼在額頭,呼出的白氣噴在車窗,那雙淺褐色的眸滿是急迫。
“延清,阿蓁……她怎麼樣了?”
顧延清握著方向盤,雨刷不停地晃動,他將車停在路邊,從兜里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瞿唐。
瞿唐沒接,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他嘆了一口氣,苦笑道:“老樣子,而且……”
他欲言又止。
瞿唐心猛地一跳,生怕從他嘴里又听到不好的消息,可又耐不住性子,著急問:“而且什麼,延清都什麼時候了,你給我賣什麼關子?”
“蓁蓁忘記你了,她只記得溫彥,只記得三年前她和溫彥一起的戀愛時光。”
他的頭嗡嗡作響,只听到一句她忘記你了,後面的話他沒听清,他的心像被刨開,露出血肉模糊的血口子。
她忘記他了,他想過許多結果,卻沒想到這樣的結果,她徹底忘記了他,連同孩子都忘了,呵,他忽然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顧延清想要安慰他:“阿唐,你別灰心,也許蓁蓁的記憶能恢復呢,畢竟她對你是有感覺的,阿唐……”
“別說了,帶我去見她吧!”
他疲憊地躺在後座,那朦朧地氣息籠罩在身上,讓他更顯得更加頹廢。
顧延清啟動車子。
二十分鐘,車子停在安江的一家療養院,顧延清要給他打傘,他推開顧延清的手,冒雨走了進去。
如果她真的忘了自己,那他便不糾纏她,如果她記得,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開她,這一輩子也不放開。
來到病房,顧延清將童安叫了出來,童安見到瞿唐,眼圈頓時紅了,她走到他面前,突然抽出手打了他一巴掌。
顧延清震驚地看著她,一把抱住她:“安安,你先冷靜一下。”
“放開我……”童安火大。
瞿唐走到童安面前,臉上的巴掌印很是明顯,他動了動喉結,聲音沙啞:“我要見阿蓁。”
“你給我滾。”童安瞪他。
他看向她,眼里含著淚:“我要見阿蓁。”
“對不起,這里不歡迎你……”
甦蓁從床上溜下來,拉開門跑了出來,她看到瞿唐,眼眸頓時一亮,她歡快地撲向他,瞿唐心里一顫,淚落了下來。
“阿彥,你怎麼才來,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我生日,我的禮物呢,在哪呢,哦,我知道了,禮物被你藏起來了是不是?”甦蓁睜著大眼楮,不滿地瞪他。
這聲阿彥,不僅瞿唐愣住了,童安和顧延清也愣住了,他們看向甦蓁,覺得有些事不對勁。
“蓁蓁,你不認得他嗎,他是……”
“我認得他,他是阿彥。”她微笑著看向他,那聲阿彥砸得他心口疼。
他扯過她的胳膊,眼眸隱晦地盯著她:“阿蓁,你好好看看我是誰?”
我是瞿唐,是給你一顆真心的阿唐。
“你是阿彥,是發誓要給我一輩子的阿彥,你說過,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給我一顆心,對不對?”她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瞿唐心被擰緊,看向她素淨地臉,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將自己當成溫彥了。
她真的愛溫彥,愛到骨頭里,連失憶都只記得他,那他呢,他會不會記得,哪怕只是名字,他也心滿意足!
他抱著她,試探地問:“阿蓁,我是阿唐……”
“不,你不是他,你是阿彥,你說過要和我一輩子的,阿彥不準騙我,要是你敢騙我,我就一輩子躲起來,讓你再也找不到。”她看著他,那扎心的話從她口中說出。
他呼吸一窒,眼前一陣模糊。
她果真忘了自己,果真連名字都選擇忘記,他扯了扯嘴角,想笑卻笑不起來。
“阿彥,我要你笑。”
他細吻著她的唇,心痛道:“我不會再騙你了,不會再騙你,阿蓁,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只要你不騙我,我就不離開你。”
她淺笑,那笑純淨地如同山茶花。
他舍不得,也不想丟掉。
童安原本想要阻止兩個人在一起,可看到甦蓁開心的樣子,心也放了下來。
在療養院過了五天,顧延清被瞿唐踢回濱城,而童安本想留下來,卻被瞿唐找了一個借口派去了美國。
甦蓁對瞿唐滿心的信任,兩人的關系又和好如初,其中溫彥來過一次,被瞿唐擋在門口,溫彥氣得跳腳,可最後沒辦法,只好回了濱城。
在療養院待了一個月,甦蓁的身體恢復的差不多,甦蓁越來越黏瞿唐,瞿唐也願意她黏,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近。
因為有事,瞿唐離開了一天,可就在這天,甦蓁從樓梯上滾了下來,雖然沒受傷,可整日呆呆傻傻,瞿唐接到電話,立馬乘火車到了安江,那天他陪了她一天,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他,那眼神奇怪。
瞿唐雖然奇怪,可沒有在意,後來她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松了一口氣,他真怕她想起那些事,
甦蓁安安靜靜,開心了就笑,不開心了就鬧,看起來瘋瘋癲癲,只不過在沒人的夜里,她會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一下一下撫摸肚子,眼里含著淚。
她知道孩子沒了,知道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沒了,淚打濕了枕頭,她不敢哭出聲。
又過了半個月。
院方確認甦蓁可以出院,瞿唐便帶她回濱城,而甦蓁也同意,當天瞿唐訂了火車票,回了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