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這是我嗎？
“你嘴唇怎麼了？是不是出血了？”姜母注意到姜甦赫嘴唇異常的鮮紅，關切地問道。
“我自己咬到了，沒事，一會就好了。”姜甦赫尷尬地笑著。
“噗嗤”里面的周子瑜听到姜甦赫的解釋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敷衍走了姜母，姜甦赫關上門掐起周子瑜的臉︰“皮？”
“哼！讓你在走廊就親我。”周子瑜躲到一邊。
“快去換睡衣去。”
“哎呀，我那時候逗她玩的你就別當真了。”
姜甦赫無奈地敲了一下周子瑜的頭︰“我是說讓你換睡衣睡覺。”
周子瑜臉有點發紅︰“你要是真想看，等我買完再穿給你看，別那麼著急嘛~”
姜甦赫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是說”
“你”
“換成”
“能睡覺的衣服”
“然後睡覺”
“要不你就穿這個睡啊？”
“喔。”周子瑜听清之後捂著臉︰“那你不說清楚。”
“變態！”
小聲嘟囔起來︰“我都沒帶行李。”
姜甦赫愣了一下︰“空手來的啊？”
“嗯。”
“那你穿我的？”
“變態！”
“我怎麼又變態了？”
“不就是想看我制服誘惑嗎？”
“就你這身材也誘惑不起來我啊。”姜甦赫咂了咂嘴。
“好的你以後都不要踫我。”周子瑜平靜地推開了姜甦赫，“跟我保持距離。”
“快去洗漱。”姜甦赫把周子瑜推進了衛生間。
“不許偷看。”周子瑜回身瞪了姜甦赫一眼。
姜甦赫直接親了周子瑜一口，“還有沒有那麼多廢話了？”
周子瑜撅著嘴搖搖頭。
……
姜甦赫雖然說著看不上周子瑜的身材，但是等到周子瑜梳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口干舌燥。
姜甦赫不動聲色地轉移開視線，悄悄咽了口唾沫︰“你褲子呢？”
不施粉黛，素面朝天，此時的周子瑜比起出現在大眾視線里的她才更像個少女。姜甦赫大大的睡衣罩在她身上，恰好蓋住了一部分大腿，但仍有一部分修長的曲線暴露在空氣中。
“穿啦。”周子瑜撥弄著她長長的頭發，“你不去洗洗嗎？”
姜甦赫點點頭繞過了周子瑜走進衛生間。
他低著頭走到洗手池前，但是當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姜甦赫卻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這是……我嗎？”
姜甦赫原本以為他已經接受了現實。
但是實際上因為周子瑜的突然出現，他今天卻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回到了周子瑜成天纏著他叫他大叔的那些日子。
可當現在再次看到自己相貌的那一刻，姜甦赫卻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充斥在腦海揮之不去。
似乎有種聲音在告訴他，他已經不再是姜甦赫了。
又或者是……不是真正的姜甦赫了。
他現在的身體似乎並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
姜甦赫的身體無力地靠在大門上，發出 當的聲音。
“oppa你怎麼了？”周子瑜聞聲連忙沖了進來扶起臉色蒼白的姜甦赫。
姜甦赫看到了周子瑜焦急的神色，手下意識地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卻又像觸電般一樣瞬間彈開。
“子瑜……”
“oppa，我在呢。”周子瑜堅定地拿起姜甦赫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柔聲說道。
姜甦赫的目光在周子瑜臉上飄動，“子瑜，我不再是姜甦赫了……”說完還是搖搖頭把手撤了回來。
“你是。”
周子瑜再次握住姜甦赫的手，“我說是你就是。”
姜甦赫想要抽回，卻沒想到這次她握得這麼緊。
周子瑜抿著嘴唇沉默了一會，才看著低頭不語的姜甦赫開口說道︰“怎麼突然說這些？”
姜甦赫扶著牆站了起來指了指鏡子。
“大叔……不是……oppa”
周子瑜因為一時情急叫錯了稱呼。
雖然很快就改了回來，但是姜甦赫听到之後卻是身子一顫。
“大叔……”
“我不是你的大叔了……”
“姜甦赫！”周子瑜大聲叫著姜甦赫的名字。
姜甦赫聞言迷茫地抬起頭，竟然覺得此時的周子瑜有些陌生。
“你能別想那麼多嗎？”
“子瑜，能讓我自己靜靜嗎？”姜甦赫猶豫著但還是甩開了周子瑜的手。
周子瑜剛要說些什麼，卻被自己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她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又皺緊了眉頭，再看來看姜甦赫失神的狀態，最終周子瑜還是選擇了拒絕接听。
鈴聲消失了，房間卻突然安靜了下來。
很安靜。
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空氣中悄然蔓延到對方耳中。
鈴聲再次響起。
周子瑜剛要拒絕，卻听見姜甦赫淡淡地說道︰“接了吧。”
對方具體在說什麼姜甦赫並沒有完全听清，只是知道對面的語氣很憤怒，而周子瑜的臉色也越來越差。
“好，我現在就回去。”
周子瑜掛斷了電話，安靜地注視著姜甦赫。
“公司著急了吧。”姜甦赫摸了摸兜像是在尋找著熟悉的煙，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無奈地笑了笑，“都已經失蹤一天了，還不回去？”
“oppa……”
“回去吧。”姜甦赫無力地擺了擺手。
“oppa只要你讓我留下，我就不……”
姜甦赫再次打斷了周子瑜︰“回去吧。”
周子瑜沒再說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甦赫，咬著牙準備去收拾東西。
當周子瑜收拾好正要出門的時候，卻發現姜甦赫堵在門口。
“oppa”
周子瑜驚喜地叫了一聲，似乎在期待著姜甦赫說些什麼。
“我送你出去吧。”
周子瑜眼神瞬間變得暗淡，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
周子瑜離開了。
姜甦赫眯起眼楮，看著她的背影在月光下被拉的越來越長。
直到逐漸消失。
……
又是一如既往的工作日。
起床。
洗漱。
吃早餐。
上學。
明明和前幾天沒什麼區別，但姜甦赫卻總覺得失去了什麼。
學校。
江果一看到姜甦赫就過來勾肩搭背︰“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昨天的二人世界啊。”
姜甦赫再次想起了昨天周子瑜明媚的笑靨，可又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煩躁地推開了江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