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來似乎確實是他更為迫切地想要回去看一看。
而圍繞在四周的那片廣袤無垠的海域。
想必就是珍珠的家鄉所在之處。
“你身為一條淡水魚,怎會生活在這緊鄰大海的漁村之中……?”
我忍不住開口打趣道。
只見他的聲音變得細若蚊蠅,隱約透露出一絲沒有底氣。
“難道這周圍就不可以存在一些小溪或者小河麼……”
听到這話,不知為何竟讓我產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身來歷的錯覺來。
既然他一心想著要回去瞧一瞧,那索性就此啟程吧。
“出發!”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涂山淮和司淵聞風而動。
立刻著手開始整理行裝。
他倆的動作之迅速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快得超乎想象。
仔細想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
扶朔應當是有著親人的。
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了。
卻從未听聞他提及此事半句。
更未曾見他返回故鄉探望過。
就在此時,一個念頭突然涌上心頭。
“此次出行需不需要叫上珍珠一同前往呢?”
想到這里,我猛地停下腳步,轉頭向眾人詢問起來。
稍作思索之後,我又自言自語般回答道。
“還是先告知他們一聲為好。”
話音剛落,珍珠便當即表態。
表示待到我們抵達目的地之時,她自然會前來找我們。
就這樣,一切準備就緒後。
我們一行人正式踏上了這段旅程。
說句實在的,對于那波濤洶涌的海邊,我著實提不起半分興趣。
畢竟上一次前去的那座海島給我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
至今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絲毫談不上有任何好感可言。
我一直對珍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充滿好奇和向往。
總想著有朝一日能夠親自去看一看。
尤其是在之前听了幸赤的描述之後。
畢竟,海底世界對于長期生活在陸地上的我來說。
實在是神秘而又誘人。
與單調乏味的海邊相比。
海底無疑會更加妙趣橫生、豐富多彩。
只可惜,我至今尚未有機會踏足那個神奇的領域。
不過,現如今有珍珠在,自然不是難事。
當飛機平穩地降落在目的地之後,我踏出艙門的瞬間。
就被眼前的景象深深吸引住了。
這里的天空呈現出一種格外湛藍的色彩。
仿佛一塊純淨無瑕的藍寶石瓖嵌在頭頂上方。
漂浮在空中的雲朵潔白如雪,宛如棉花糖一般輕盈柔軟。
它們看起來離我們如此之近,仿佛只要伸手輕輕一夠,就能觸摸到這些如夢似幻的雲。
然而,美中不足的是。
這里的紫外線強度著實有些過高。
走出機場後我注意到那些駕駛出租車的本地人們。
他們大多被太陽曬得皮膚黝黑,猶如炭燒一般。
看到我裸露在外的肌膚有可能受到紫外線的侵襲。
司淵連忙從背包里取出防曬霜。
小心翼翼地在我的胳膊、脖子以及臉頰等部位均勻地涂抹起來。
根據扶朔之前指的目的地。
我們從機場前往那處漁村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路程。
經過打听,乘坐出租車大約需要整整兩個小時才能抵達。、
盡管路途遙遠,但值得慶幸的是,一路上的風景美不勝收。
足以讓我們忘卻車內漫長而又枯燥的時光。
隨著車輛不斷前行,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徐徐展開。
郁郁蔥蔥的樹木、蜿蜒曲折的河流、錯落有致的農田。
每一處景致都令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就在我們即將接近漁村的時候,前方的道路變得狹窄崎嶇起來。
出租車已經無法繼續前進了。
無奈之下,我們只好選擇下車,改為徒步走完最後一小段路程。
臨下車前,那位熱心腸的司機師傅特意遞過來一張名片。
並好心提醒道。
“我給你們留個電話吧,返程的時候在這里可能不太好叫到車,可以打這個電話聯系我。”
司淵微笑著接過名片,向司機師傅道謝後,便順手將它塞進了自己的褲兜里面。
待司機駕車遠去,消失在視線之中後,我終于按捺不住內心的疑問。
轉頭看向身旁的扶朔,開口問道。
“這里難道不應該是個熱門的旅游景點嗎……?可為何這交通會如此不便呢?”
一旁的扶朔听聞後,也是若有所思地凝視著我們腳下那松軟的沙土。
緩緩開口說道。
“或許是因為這些沙地太過松散,難以修路吧……”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就被涂山淮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只見涂山淮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
反駁道︰“胡說...”
“都能夠在這里建造房屋,又怎麼可能無法修築道路呢?”
面對涂山淮的質問,扶朔明顯有些著急了。
他的眼神開始不自覺地閃躲起來,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哎呀……其實我也好久沒有回來過這里了。”
“所以對具體情況並不是特別了解……”
說完,他像是怕我們繼續追問似的,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雖然交通不太便利,但環境確實非常適合放松身心呢。”
不知怎的,此時的扶朔整個人都給我一種心懷鬼胎。
仿佛是人販子將我們拐騙到此處的心虛之感。
但是事已至此,抱怨也無濟于事,倒不如順其自然。
于是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朝著扶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示意他在前頭帶路。
畢竟前方不遠處那成片的房屋看上去黑壓壓的一大片。
而且從這兒望過去,里面的人口似乎還挺多的。
听到我的話,原本還有些垂頭喪氣的扶朔瞬間像打了雞血一般來了精神。
只見他昂首挺胸地走在了最前頭。
開始滔滔不絕且字正腔圓地向我們介紹起周圍的一切來。
瞧他那副認真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專業導游的架勢。
而跟在後面的涂山淮,則一邊挽著手臂,一邊饒有興致地注視著扶朔。
時不時還會因為他滑稽的動作和表情而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
走進漁村之後,我的呼吸幾乎被咸腥味籠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