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家的小嬌娘

93|第93章

類別︰ 作者︰假面的盛宴 本章︰93|第93章

    防盜章50(30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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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駱懷遠在現代那會兒從來沒有經歷過被當眾表彰之類的事,今日也算是開了眼界。

    這會兒縣城里哭聲遍野,到處都掛著白幡。氣勢低迷,路人幾乎不見行人。縣衙門前的場地上卻在此時搭起了一個簡陋的台子,有衙役飛快在縣城大小街道跑著,邊跑邊鳴鑼,不一會兒,縣城的人們便知道縣衙那邊有事召集大家了。

    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縣衙門前的場地上聚滿了縣里的民眾。

    體格干瘦蓄了一把山羊胡的縣令大人,並秦山秦總旗出現在台上。台上放了兩把圈椅,兩人坐了下來。

    一陣鑼聲,安靜之後,縣丞手拿一紙文書,朗聲念了起來。

    下面人大體也明白了上面人的意思,這是要當眾表彰一位英勇的少年郎。對于南門那處的事情,大家也都有耳聞,據說是一位年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年帶著民眾和海寇搏斗了起來,四處城門均死傷慘重,唯獨南門那處雖傷了不少,卻一個沒死。

    在這種舉城悲痛的時刻,這已經算是極好的消息了,所以對于父母官閑的沒事不思酌量如何對付海寇,卻來表彰一名少年郎,大家才沒有發出異議。

    須臾,只見一名身材圓胖、胖臉圓眼的少年郎,胸前綁著一朵大紅花上台了。

    台上台下一片叫好聲,衙役兵士們是為了給上司造勢,而下面老百姓卻是真的叫好。

    這縣城不大,發生個什麼大事,不過半日便能傳遍全城。昨日發現的事,雖讓人悲痛萬分,但也不是沒有激勵的。很多劫後余生的人都在想,如若當時他們不是跑,而是像南門那處的民眾轉身與海寇搏斗,會不會就沒有那麼慘?

    這個問題很是值得人深思。

    駱懷遠扭扭捏捏站到台前,他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雖說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卻還是沒想到居然是這種�ˍ驉@剮乜詘罅艘歡 觳甲齙暮旎  植皇羌灕胗玫拇蠓手懟br />
    站在台下的蕙娘抿嘴笑,小安子也笑得見牙不見眼,幾個侍衛也是忍俊不住。

    駱懷遠傻呆呆的站那里,繼續听縣丞之乎則也的講著話。

    須臾,他也是听懂了,就是所謂的‘動員詞’,可惜說得一點也不振奮人心。他瞄了瞄縣令和秦山的臉色,縣令倒還好,本就是科班出身,這種之乎則也的動員詞,也是頗得他心,說不定便是他撰稿的。倒是秦山,臉色有些不豫,可他又不是地方父母官,能說些什麼。

    就照這樣的動員,能出效果才有鬼!

    突然,駱懷遠被人從後面輕推了一下,一個衙役低聲說讓他上前。

    縣丞一手在前,一手在後,姿態怡然,眼帶鼓勵,“這位陳雲小兄弟,你來給大家說兩句?”

    這陳雲乃是駱懷遠此次出行用的化名,取他現代那會兒的名字。

    駱懷遠挑眉,“真讓我說?”

    縣丞頷首,縣令頷首,秦山也頷首。

    駱懷遠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看著台下眾人。台下站了許多人,大家的神態各異,有不耐的、有精神萎靡的,有神情麻木的,但大多數看他的眼神卻是善意的、贊嘆、崇拜的。

    突然,有幾聲叫好聲,駱懷遠望去,有些眼熟,似乎是昨日城南大街上共同戰斗的‘小伙伴’。

    “快給陳小哥喝個彩,昨日要不是他,說不定南大門那處也損失慘重,我老錢一個大老爺們,當時慌了也只知道跑,還不如個少年郎英勇果敢!”

    台下一片鼓掌聲與喝彩聲。

    他還從沒有被人這麼贊賞過!

    駱懷遠抹了一把想象中激動的淚水。

    他露出一個很大的笑容,緩緩開口說道︰“其實站在這里,我內心深處是非常羞愧的,因為我並不若大家想象中那麼勇敢,也會懼怕。”

    縣令縣丞面面相覷,他們叫這少年是來鼓舞士氣的,可不是來泄氣的!想把那小孩兒拽下來,可如今這陣勢如何拆自己的台?

    縣令瞪著縣丞,小聲道︰“你是不是事先沒和他講好該怎麼說?”

    縣丞縮著脖子,沒敢搭話。就那麼一會兒的時間,如何套詞,他當然有和這小子提過,可話還沒說出口,他便一臉我懂的點頭。他想著,能做出昨日那般舉動的,不會是個笨蛋,誰曉得居然會弄這麼一出。

    縣丞僵笑著,瞪著駱懷遠的背,恨不得把他吃了。

    駱懷遠還在那里大放厥詞,渲染著自己當時有多麼的害怕。

    “……當時我腿很軟,心里很害怕,想著這要是死了,我可怎麼對得起我娘……”

    突然,話音一轉,“可當時那種情形,街上那麼多人,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當我拿起棍棒痛毆海寇時,我才明白,原來他們也是人。是和我們一樣的人,有手有腳,會疼會流血會恐懼會害怕的人。”

    一時之間,台上台下都安靜了,大家一臉若有所思,靜靜的听著。

    “總是听人說海寇有多麼多麼可怕,多麼殘酷沒有人性,他們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大家還未見到人,只听得有人喊兩聲海寇來了,便下意識慫了。就好像那惡犬,其實它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齜齜牙,露出鋒利的犬齒,人們便覺得它定然很凶惡。為什麼會如此?是因為大家自己把它想象的很凶惡。當你鼓起勇氣,抄起棍棒,拿起菜刀,以比它更凶惡的姿勢面對它時,你會發現那惡犬只會狂吠幾聲,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為什麼?因為它也會怕……”

    所有人都听呆了,這種白話淺白易懂,別說是縣令縣丞這種讀書人出身,哪怕是下面的七十歲老人、四五歲小童俱是能听懂的。淺白的言語就像是人與人對面說話,卻出奇的能撼動人心?

    坐在那處的秦山,捏了捏拳頭,滿是紅血絲的眼,隱有贊同之色。

    是啊,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會害怕,也會流血,也會死亡!

    “……如今海寇到處肆掠,他們是流氓,是土匪,是破壞我們家園的凶徒。他們傷了我們家人,殺了我們友人,搶奪了我們的財物,擄走了我們的女人。因為我們軟弱,他們仍虎視眈眈伺機想沖上來咬下一塊兒肉來,直到將我們撕碎了吞吃進去……”

    “我就想問一句,你們想讓那種慘劇再繼續發生嗎?”

    不想!

    這些聲音剛開始還有些猶豫,有些不整齊,幾下調整便變得整齊一致,能看見那下面有人面紅耳赤,脖子上的青筋直跳,可以看出是使足勁兒在吼。

    “想不想?”

    “不想!”

    喝聲震天。

    連那六七十歲的老頭老嫗們也頓著拐杖,大聲附和。

    “那好,該是我們站起來的時候了!”

    ……

    這場表彰大會,比想象中的更成功。

    全縣城的老百姓們都振奮了起來,走在大街上時常能听見有人套用當日駱懷遠的台詞,把人訓得抬不起來頭。

    這句話比想象中流傳面更廣,幾乎可以當成口號使了。

    秦山趁熱打鐵,不時組織縣里老百姓參加訓練,寄望能做到再有海寇偷襲,人人都能上去砸兩板磚,縣里的氣氛很鼓舞振奮。

    如今福建四處都在與海寇對抗,縣令阮大同為了政績,便將此事跡上報上去。

    似乎確實需要一個鼓舞民眾士氣的典範,駱懷遠被福建承宣布政使司下發表彰為‘抗寇小英雄’,其事跡在整個福建各府縣廣為流傳。

    ……

    誰都沒想到駱懷遠到了福州,居然是以這樣一個形式開局的。

    可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反轉的余地,只能被保護著像似溜騾子似的,到處拉著去被表彰,去講訴自己的事跡。

    他是來賺大錢的,是來做商人的,怎麼成了抗寇小英雄了呢?

    其實駱懷遠心里也有暗爽,尤其在他的事跡被廣為流傳之後,所到之處,人人都用那種敬仰的眼神看他。

    要說不爽,肯定是瞎話。

    甚至之後,听到一句也廣為流傳的話,他除了�宓模 丫 荒苡釁淥從Αbr />
    就是那句‘草,抄家伙上啊’,‘抄家伙干他丫的’。甚至到了之後,發展成市井打架斗毆,開場白俱是如此。

    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

    這場風波,持續了大半載方歇。

    這個時候,陳雲抗寇小英雄已經憑能自己力量見到福建都司的謝都指揮使了。駱懷遠這才拿出懷里的信,遞給謝都指揮使。

    就是他家小王妃臨走時塞給他的那封。

    謝都指揮使看了以後很愕然,沒想到老公爺的子佷輩怎麼就成了當地有名的抗寇小英雄。駱懷遠摸著鼻子,十分尷尬的將自己經歷講訴出來,他如今要求就只有一個,能不能不繼續溜騾子了。

    謝指揮使大笑,拍著駱懷遠肩膀說交給他。

    ==第79章==

    既然是老公爺子佷輩的,也算是自己的晚輩了。

    謝指揮使謝懋將駱懷遠一行人帶回自己的府上,盛情招待了一番。

    駱懷遠自然不知謝懋想的是什麼,可謝懋能作為福建都司的都指揮使,自然知道許多外界不知曉的東西。

    他這一派雖表面上未曾附庸任何人,但實質上卻是鎮國公一脈的。如今朝堂之上正為了開海禁之事吵得不可開交,這個時候公爺突然來了個子佷輩,就容不得他多想。

    一個是老狐狸,一個是小狐狸,看似表面相處甚歡,實質上下面不知展開了多少次交鋒。

    都想去套彼此的話,到最後誰也沒套住誰。

    駱懷遠在謝懋府邸住了三日,連著三日謝懋都忙里偷閑親自設宴款待于他。這在內里看,是大小狐狸交鋒對陣,在外人來看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對于下面突然冒出來一個什麼抗寇小英雄,造了這麼大的勢,大家也都心里有所思量。莫不是這一切謝指揮使主導的?為的就是給後輩造勢?

    按下不提。

    謝懋與駱懷遠打交道幾日,也明白這小輩是個滴水不漏的,看似年紀很小,實則心思很縝密。

    最終,他吐露出一道機密,說沈玄馬上就要來福建了,任水師總兵一職。

    換著上輩子,駱懷遠自然不會去記沈玄是誰,可這輩子只要有關小王妃的事,他一概弄清楚牢記于心。此時听聞謝懋提到沈玄,那麼必然不會是其他沈玄,就是那一位了。

    鎮國公的嫡長孫,沈棟的長子,沈家唯一一個沒有走家中祖輩老路,而是跑出去從了水軍。要知道如今大熙還是以陸戰軍為主的,雖有水軍,但早年水師的輝煌早已在近百年的禁海中慢慢黯淡下來。並且水陸不是一家,哪怕鎮國公任著五軍都督府的左都督一職,沈玄也幾乎借不上什麼力。

    駱懷遠上輩子就對沈玄這人聞名已久,因為到了最後,鎮國公府一系受打壓沒落,晉帝卻一直沒敢動沈家,就是因為沈家有個沈玄。

    彼時沈玄已是福建水師提督,解除海禁之後,大熙有一半財政收入是指著海上貿易的,沈玄在福建水師經營已久,護持著整個大熙海域,晉帝又怎麼敢斷了這處臂膀。

    承前啟後,駱懷遠此時不得不為鎮國公的老謀深算點個贊字。

    看來鎮國公早就為沈家找好退路,要不然怎麼會有沈玄離家投身水軍,之後借著開海禁之事,威震大熙整個海域。東方不亮西方亮,總有一處是朝廷乃至聖上必須靠著沈家的。

    謝懋既然把此事點了出來,那不用懷疑,必然是鎮國公心腹之人。那他為什麼要試探他呢?是不是認為他此次前來擔負著什麼重任?

    駱懷遠一直用著陳雲的化名,所以謝懋是不知曉他真正的身份。

    各種念頭在腦海里轉過,駱懷遠微微一笑︰“謝世伯不要多想,其實小佷這次來並無有其他事情,如果要說有,也是有的。”

    謝懋不動神色,問道︰“什麼?”

    駱懷遠臉上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吶吶道︰“呃,那啥,小佷估摸著這次開海禁大抵是能成的,所以先來試試水,看能不能賺個老婆本回去。”

    謝懋差點沒把嘴里的茶噴出去,賺老婆本?

    他上下端詳駱懷遠,既然是公爺的子佷輩應該是不差錢的人啊,怎麼就冒著危險來這種地方、呃、賺老婆本?

    當然這種念頭只是一瞬間,既然能知道開海禁一事,又是那種關系,也許里頭沒表面這麼簡單?

    常年在外為官,再也沒有謝懋更了解當官人的心思了。

    名要,官要,財也要。

    可真正能做到這幾點的卻寥寥無幾,有官就有財,可這個財就看你怎麼伸手去撈,一個不小心名沒了,官自然也沒有了。

    想要進步,就要給上峰送禮,不說送禮,節禮年禮生辰禮等等,這都得銀子去打點。

    能坐到他這個位置,乃至鎮國公那個位置,都不會缺財,因為會有人自己捧著送上來。可這種財,也不是隨便都能接的,因為很多時候接著容易,消化難。

    所以像他們這種地位的,顧忌比一般人都多,就算是撈也要撈得光明正大。

    這次謝懋就知道是機會來了,朝廷要組建福建水師,沈玄任總兵,他則是福建水師提督。看似從統管福建都司的都指揮使,下放到了一個水師的提督,是所謂的明升暗降。可真到公布開來的時候,想必眼紅的人不少。

    為什麼開個海禁會拉鋸如此久,說別的都是假的,不過是其中利益分配的不夠均勻罷了。

    如今朝堂之上,每日上朝都有一群文官各種撕,鎮國公坐山觀虎斗,自己卻老早就埋下了幾步暗棋。

    利益再多又怎樣,你有兵權嗎?想要出海進行貿易,你得有水師保護吧,進出港口你得從水師鼻子下面過吧,整個海域都有水師管著,到時候還會缺利益嗎?而如今大熙禁海百余年,還有幾處水師能拿出手的,剛好沈玄所呆的巢湖水師就是僅剩唯一的。

    當然這一切都是暗里的,即使有人知道也是心照不宣。

    那麼接下來就有一個問題,怎麼才能吃相好看,不著痕跡。坐了這樣的位置,多的是人盯著抓你小辮子,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親自出面。

    難不成這個小輩過來就是為了此事?要不然怎麼敢寥寥幾人就在福建境內晃悠,並且明明有手書,卻直到水到渠成才拿出來。

    大小兩個狐狸是想到一處去了,可惜中間有那麼點兒陰錯陽差。

    駱懷遠啜了一口盞中的茶,態度閑適,“不知道世伯認為,開了海禁以後,什麼地處來銀子最快?”

    謝懋沉吟須臾,緩聲道︰“我們大熙的茶葉、綢緞、絲羅、瓷器、糖、藥材等等許多,在其他地方是很受歡迎的。”

    這里面的道道其他人不懂,在福建經營了幾十年的謝懋卻是明白的。要不然為什麼會有海商集團利益受阻,扭頭便勾結了扶桑人襲擊內陸之事發生?

    說破了,不過是商路被斷,為了逼著朝廷把海禁開了,走私能和光明正大經商相比嗎?

    自是不能。

    當然,這里頭也有扶桑國內亂,許多人活不下去流亡到東南海一帶有關,致使本來小股的海寇作亂漸漸有些控制不住,但歸根究底,還是利益驅使。

    駱懷遠微微一點頭,“小佷見這福建境內很是蕭條,據說以往可是出了名的絲城,也不知現今甦杭、松江那邊如何?”

    謝懋眼神一閃,“甦杭松江等地比咱們這里情況要好得多,雖也有海寇作亂,但並不嚴重。”

    “也是,畢竟這幾處可是我們大熙經濟比較繁榮的地界。”

    謝懋嘆了口氣,“其實甦杭等地受到的影響也很大,要不然——”

    剩下的話,他並沒有說完,不過駱懷遠卻了解了他的意思。

    福建這處多為山地,農耕不行,又地處沿海地帶,因海禁不能與其他小國通商,漁民也失掉下海捕撈的生存途徑。自然是不能和江南重鎮相比,如若不是近幾年寇亂有燃向江浙等地的跡象,朝廷也不會重提開海禁之事。

    想必這會兒,江浙等地必不若謝懋說的輕松。

    想到這里,駱懷遠開口道︰“小佷這次來,也是想和謝世伯告辭的,小佷準備去甦杭等地走上一趟。”

    謝懋皺起眉,“又何必如此匆忙,這一路必然不會太平,何不等寇患稍微平息一些,再行出發?”

    駱懷遠灑然一笑,“等寇患平息,小佷再出發就遲了。”

    “你這是?”

    駱懷遠倒沒有再繼續打太極,“小佷想去看看這幾處的桑蠶業與生絲如今狀況如何,甦杭等地多為種桑,既有海禁又有寇患影響,生絲價必然很低。此時看似廉價,再過些日子卻不。”

    謝懋失笑道︰“哪怕你大肆收購生絲,又能所賺幾何?”這點差價他卻是不放在眼里的。

    “那如若小佷手里有一樣新型織機,原本每四五日才出一匹綢緞,用了新織機卻是能縮短一半時間呢?”

    “此話當真?!”生絲是不值錢,可生絲織成錦緞就不一樣了。

    駱懷遠只是笑卻不答,又道︰“如無意外,大約年下結果就要出了,是時詔令頒發約是秋季,過得一冬,開年必然外商蜂擁而至,時機不對,就算有蠶無物可吃也吐不出來絲,如若市面上並無大量生絲可收購,您說這綢緞絲羅從何處來?”

    謝懋眼中異光連連,急道︰“朝廷的織染局不可能沒有存貨,還有江南各大商賈。”

    駱懷遠灑然一笑︰“小佷的野心不大,能小賺一筆即可,既然能窺得先機,就算是送到手上的橫財,不嫌少不嫌少。”

    是不嫌少,可也沒人嫌棄銀子扎手。

    以駱懷遠一人力量是薄弱,可要是再加上自己呢?福建境內雖多從江南幾處采購生絲,可本地也是有許多桑園的。

    很多東西經不起往深處想,再想著這陳世佷口中所說的新型織機,可不是日後財源滾滾?

    就知道老公爺派了這麼個小子來,沒那麼簡單,果然如此!

    “世佷既然到得我處來,公爺又有托付,自然是要多多幫襯的。不知世佷所說的新型織機可是為真,能否讓世伯開開眼界?”

    駱懷遠露出滿意的微笑,“當然可以,只是長途跋涉不方便攜帶,只帶了圖紙,世伯可否找個能讓世佷信任的工匠?”

    “那是自然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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