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家的小嬌娘

91|第91章

類別︰ 作者︰假面的盛宴 本章︰91|第91章

    防盜章48(28號上午10點替換)

    《悍妃在上》作者︰假面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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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嫣不知曉開海禁和福州什麼關系,說破了,她不過是個閨閣女子。但她知道一點,之所以會禁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海寇。那還是小時候一次在鎮國公府里,听了外公和舅舅說了那麼一嘴子。

    “你瘋了,要銀子不要命?”

    好吧,其實駱懷遠也知道此去危險。

    因為朝廷屢次禁海,除了一些其他原因外,有一大半是因為海寇。這些海寇以船為機動,時不時上岸燒殺搶掠一番,朝廷屢屢派兵鎮壓,都做無用功。

    其實這些海寇又哪里單純是寇這麼簡單呢,有扶桑的浪人,有因海禁生意嚴重受損的海商,還有一些沿海一帶因不能出海捕撈生活陷入困頓的老百姓。

    而這次開海禁,有一大半原因是為了平息寇禍,因為朝中那些官員也開始慢慢明白堵不如疏的道理。

    這件事早些年便提上了日程,只是朝中一直相持不下,才沒有決論。

    所以,這會兒沿海一帶正是最為混亂的時候,那些由海商主導的海寇集團,不光買通了朝臣為他們說話,在外面也是不停作亂給朝廷施壓,壓著朝廷給予開禁。

    駱懷遠這會兒去了,指不定哪會兒便踫到海寇作亂,可危機背後卻也隱藏了巨大的商機。他知道那些主導海寇的海商只會是一時得意,之後便會被朝廷一一清算,到時候海上貿易會空出很大一塊蛋糕,誰有本事搶著,誰就算贏。

    至于你問他準備如何去搶那一塊蛋糕,他會告訴你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先去了再說。

    駱懷遠把這些挑揀了一二說與嚴嫣听,嚴嫣雖听不太明白,但也明白這其中的機遇與駱懷遠堅決要去的心。

    “你什麼時候走?”

    “就這幾日吧。”

    “那你走之前,再來這里一趟。”

    听到這話,駱懷遠只當是小王妃也是舍不得他的,其實他也舍不得她。可是為了他們的將來,這一遭必須去。也許前面困難重重,但沒去試過誰知道呢?

    駱懷遠趕在天黑之前,便回了四皇子府。

    回府後先用了飯,然後繞去他所住的致遠堂的後罩房。

    門關得嚴嚴實實,里面也沒燃燈,伸手不見五指。駱懷遠掏出火折子燃了燈,往牆邊走去,這時才見到原來牆角處躺了一人。手腳俱被捆了,嘴還被堵著,他一見到駱懷遠便嗚嗚啦啦也不知在說什麼。

    駱懷遠笑眯眯的,“是不是餓了?也怪我,今個兒忙得厲害,居然忘了給你拿吃的過來。”

    你不光今兒個忘了,昨天也忘了!被捆那人腹誹。

    這人正是喜公公。

    此時的他,一改平日里養尊處優、風淡雲輕的模樣,衣鬢皆亂,狼狽不堪。

    “別怕啦,我不捆你了。”駱懷遠口氣仿佛哄小孩似的,掏出喜公公嘴里的布,給他擦了臉上的灰。

    正當喜公公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嘴里突然被塞了一顆東西,那東西入口即化,轉瞬即逝。

    “好不容易才得來這東西,居然給你用了,可沒辦法,你是別人的人,我又不能動你,只能這樣了。”駱懷遠一臉惋惜。

    喜公公嗆咳了兩下,無用功︰“殿下給老奴吃了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一顆藥,據說是用七種毒草和七種毒蟲所制。平日並無異樣,就是毒發之時,要疼七天七夜人才會死。”

    喜公公驟然變色。

    駱懷遠嘿嘿一笑,給他解開手腳上的繩子︰“放心,這會兒不會死人的。以後我一年給你一次解藥,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保你壽終正寢。”

    喜公公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想罵一千遍面前這人狼心狗肺,虧他事事為他遮掩,居然對他下這種听都未听說過的毒/藥。

    可這種事是能拿出來說的嗎?

    他說了四皇子會信嗎?畢竟他可是皇後的人。

    罷了罷了,反正他是來養老的,日後繼續‘養老’吧。只是不知道這四皇子到底要干甚,居然如此大的動作。

    “殿下需要老奴做什麼?”

    嘿,這老貨識相!駱懷遠很滿意。

    “也沒什麼,我要離開京城一趟,府里的事就偏勞喜公公了。”

    喜公公牙疼得只想暈過去。

    ==第76章==

    臨走前,駱懷遠又去了一次湯泉莊子。

    這次嚴嫣沒再勸他,給了他一封信和一個人。

    信是鎮國公的手書,福建都指揮使司的謝都指揮使是鎮國公以前的門下。手書上內容極為簡單,大體就是持手書之人是子佷輩的,望多與照顧之類。

    這是嚴嫣親自去了一趟鎮國公府問外公要的,她並沒有說是誰用,估計就算不說鎮國公也知道。

    而人,則是蕙娘。

    這是嚴嫣想了又想才下的決定,蕙娘武藝高強,哪怕真出了個什麼事兒,撈著駱懷遠一人跑出來也是沒問題的。更何況蕙娘早年行走江湖,對在外行走也是懂得甚多,總比幾個從未出過京的人出去瞎跑一氣的強。

    駱懷遠嘿嘿傻笑著,將感激之意埋藏于心,問了一句,“阿嫣妹妹,你那兒有銀子嗎?”

    嚴嫣以為他是沒銀子,簡直想把他拎出去打一頓。想去賺銀子,居然沒有銀子,這人腦子里到底是在想什麼。

    被嚴嫣看得很尷尬的駱懷遠,摸摸鼻子,小聲道︰“我有銀子,只是不多。”

    這幾個月烤串的生意也給他賺了不少,有三萬多兩的樣子。這點銀子看似很多,真拿去做什麼卻是不夠看。當然,他這麼問嚴嫣也不光是因為缺銀子的緣故。

    嚴嫣沒說話,扭身回歸雁閣搬了一個小箱子出來給他。

    “這是我從小到大攢的銀子,都給你了。”

    打開箱子一看,里頭全是金銀等物,有金銀錠子,還有就是各式各樣的金銀錁子,俱是嚴嫣從小到大長輩們給的。最上面還有幾張銀票,這箱子里所有加起來大概有五千多兩的樣子,是嚴嫣能自己做主的所有現銀。

    嚴陌也去搬了個小箱子出來,他人小力氣小,還是嚴嫣過去幫他拎出來放在桌上,嚴陌默默的將箱子推向駱懷遠。

    這個小箱子里的內容和嚴嫣那只差不多,但嚴陌比嚴嫣窮多了,加起來不過只有幾百兩。

    “駱哥哥,阿陌沒什麼錢,這個給你。”

    看著這兩個小箱子,駱懷遠揉了又揉鼻子,干笑︰“那啥,我給算到啟動資金里,到時候給你們算紅利。”

    幾輩子加起來,他嘗盡了人情冷暖,還沒有像眼前這姐弟倆如此干脆的。要說不感動是假的,他這會兒已經快要淚奔了,可他歷來做不出那慫樣。只能笑,笑得像一朵花兒似的。

    別人看不出那笑容里的含義,嚴嫣卻是看懂了。

    她呸了一口,凶巴巴的︰“行了,別裝相了。我在這里也用不上,放著也是躺那里睡覺,又沒有多少。那啥,蕙姨是我武藝師傅,我把人借給你,你給我好好的帶著人回來。”

    蕙娘淺笑,“姑娘不用擔心,蕙娘早前去過福建那片兒,對那里很熟悉,就算真有個什麼意外,護著駱少爺和自己是沒什麼問題的。”

    駱懷遠老老實實去了蕙娘前面,鞠躬行禮,“以後就麻煩蕙姨了。”這貨什麼時候都不往順著竿子往上爬。

    蕙娘連連擺手,“駱少爺千萬不當這樣。”

    駱懷遠向嚴嫣兩人告辭,準備去抱那兩個箱子,兩個箱子看似不大,實則很重,他居然沒抱起來。

    蕙娘抿嘴一笑,接過來捧著。

    駱懷遠這會兒才明白小王妃口里那武藝師傅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這還是個武林高手?

    也不及他多想,他對嚴嫣嚴陌兩個揮手告別,“你們等著哈,駱哥哥去給你們造個會下金雞蛋的母雞。”

    ……

    駱懷遠偷摸的走了,臨行就帶了四個侍衛和小安子,還有一個蕙娘。

    除了帶著他自己的三萬兩多銀子,還有嚴嫣嚴陌兩個的小金庫。對了,還有沈祁的。沈祁提前來送過他,給他了一大疊銀票。差不多有一萬多兩的樣子,這是沈祁這月剛分的紅利和他所有的小金庫。

    帶著這些與其說是銀子,還不如說是沉甸甸的情義,駱懷遠遠赴福州。這一路的前方全是未知,駱懷遠卻越來越覺得信心倍增。

    銀子是次,關鍵是懷里的這封信。有了這個,只要利用得當,所圖應該不是為難。

    阿嫣妹妹你等著我,等我攢夠老婆本回來娶你!

    *

    駱懷遠走後,嚴嫣的生活再度恢復了平靜。

    沒幾日,沈奕瑤給嚴陌請的啟蒙先生找來了。

    這先生姓吳,是個五十多歲須發花白的干瘦老頭兒。據說早年也是天縱英才,無奈運氣不好,屢試不中,便一氣之下轉為開館育人。他身上只有秀才的功名,教出的學生卻是出了不少舉人,進士也有出過一兩個,所以頗為搶手。

    沈奕瑤這次能把他請來,不光是出了大價錢,也是沾了這溫泉莊子的光。

    老頭兒听說不光一年束不少,四季衣裳皆有,更是包吃包住還有湯泉可泡,立馬收拾收拾就來了。

    早些年,他老妻為了供他考科舉,辛苦持家,落了一身的病,看過許多大夫,俱說問題不大,好好調養就是。他也是以前給大戶人家做西席的時候,听說湯泉具有養生治病療效。無奈這東西平常人見都見不到,哪能泡什麼湯泉。所以一听說莊子上有湯泉,他二話不說就拍板決定來了。

    幸好他與老妻這輩子就一個女兒,女兒出嫁後,老兩口相依為命,也不拘是住在哪里。

    吳老先生來後,就被安排住在安園外的莊子上。一進的小院子,還有一個小丫頭和老婆子服侍,老兩口很滿意。

    這莊子上的湯泉眼有幾個,可不光安園里頭有,莊子其他處也有。當初建安園的時候,圈了兩個個泉眼進去,外面還留了一個,建了兩個大池子,分了男女池,也就只有那麼有限的幾個人才能享受一下。

    吳老先生的老妻來後當日,便被喬榮渾家帶著去泡湯泉了。老妻泡了回來說,很舒服,感覺渾身都輕松不少。吳老先生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教這個小少爺,要長遠的留下。

    嚴陌便開始了上學的日子,每日只上半日,嚴陌很用心也很認真。

    吳老先生教了嚴陌幾日,與沈奕瑤說少爺天資聰慧,勤學幾載,拿個功名回來定不在話下。

    沈奕瑤沉默不語。

    這吳老先生來此時間尚短,並不知曉這戶人家的身家背景,只知道是個富貴人家,不是簡單人。當然,對于這孤兒寡母幾人住在這莊子上,也是頗有疑問。只是他常年在大戶人家做西席,深諳慎言之道,才不曾問起。

    直到之後,听莊子上人談起,才知道這是侯府家的主母與少爺。

    頓時扼腕感嘆,說可惜了。他那話並不是逢迎之言,嚴陌確實是天資聰慧,在讀書方面頗有天賦。可惜大熙有規定,皇親國戚及勛貴人家子弟俱不能參加科舉,可不是可惜了。

    轉念一想,這些勛貴人家子弟天生就高人一等,不用科舉就能謀出身。他替人可惜不是荒唐,再不有這種想法。

    沈奕瑤如今除了教導女兒以外,閑暇之余也開始做些衣裳往鎮國公府那邊送。雖娘家那邊什麼反應也無,但能收下就足以讓她開心了。

    沈祁再來的時候,偷偷的說了一句,祖父將小姑送的衣裳穿上了。沈奕瑤連著高興了幾日,之後更是積極。

    越認清出現實,沈奕瑤越是覺得自己愧對父母。就算家里人依舊不原諒她,能讓她盡幾分孝心也是好了。

    而嚴霆自那日來之後,卻是再也沒來過這里了。除了薛氏偶爾往這里送點東西順便帶點府里消息外,威遠侯府那里似乎離他們的生活很遠。仿佛嚴家人已經將沈奕瑤母子幾人忘記,而沈奕瑤母子三人也忘記了他們。

    可嚴嫣卻一直未放松威遠侯府那里的消息,沈祁每次來總會給她一些消息。

    她知曉嚴霆和承恩侯府攀上了,如今很得意。也知曉嚴霆帶回去的那個女人有了身子,老夫人對她另眼相看,提了姨娘……

    這事嚴嫣有和沈奕瑤說過,沈奕瑤很平靜。

    時間宛如流水般匆匆滑過,一轉眼便是三年多過去了。

    這三年里發生了許多事,嚴嫣和嚴陌都長大了,再過幾個月嚴嫣便要過十四歲的生日,嚴陌如今也快十歲了,比當初那會兒還病弱瘦小的他,不光長高了兩頭,人也壯實許多。

    這會兒再不像以前那樣,擔心害怕受涼生病吃藥了,除了不能和那些壯實的男童相比,他幾乎與其他同齡男孩沒什麼區別。日日與先生念書,與姐姐打拳健身,閑暇之余在莊子上也交了幾個同齡的好朋友。

    莊子上的一些孩子,一開始還有些不敢接近嚴陌的,覺得這是少爺。之後久了,也明白這少爺是個沒有架子的,也會和他們一起到處跑著玩耍,上樹模鳥蛋,下河摸魚。

    除了有一個長得非常好看又非常厲害的姐姐。

    這種觀念是來自于見過嚴嫣來找嚴陌回家時候的情形,看平時總是指揮他們分兩撥玩騎馬打仗、官兵抓盜匪游戲的少爺,見到那個姐姐,突然就變成了鵪鶉,這群熊孩子不由自主便產生了敬畏。

    當然還不止這些,那就要提到之前。

    每個莊子名下都有很多佃戶,這些佃戶大多是出身農家卻自己沒有田的農戶。佃戶佃了莊子上的地,每年自己耕種,到時候往上頭交租。一般這種租子都是交六成,下面佃戶得四成,沈奕瑤是個善心的,所以她名下的莊子只收五成租子。

    這些佃戶們自是感激涕零,紛紛說莊子上的夫人是個善心人。可自古以來,人都不能一概論之的,人分百種,各有不同。例如有些人勤勞肯干,自然安居樂業,有些人天生懶惰,自然衣食無著,枚不勝舉。

    最近幾年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從來不會出現佃戶交不起租子或者拖欠租子之人。偏偏今年莊子上出了十幾戶人家拖欠租子的,人家也不是不交租子,就是到了時候家中有事沒來,莊子上派人去催,人家也好言好語解釋,找些七七八八的借口,說過兩日便交上來。

    既然是來催租子的,自然是與這群人經常打交道的,莊頭只是一看,便知曉這拖租子的人家打得什麼主意。只是也不好當著人面明說,便扭頭走了。

    之後這些佃戶一直拖拖拉拉,沒有交上來租子。

    彼時,嚴嫣剛從沈奕瑤手里將莊子上的事接過來,事情自然就報到了她這里。

    按理說,這些事下面的莊頭便可以處理,再不行還有喬管事。

    可之前也說了,沈奕瑤是個善心的,平時每年都會有一兩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交不上租子的。下面人報上來後,沈奕瑤可憐農民困苦,想著那些糧食也不多,便能免則免了。

    因有前例可循,每次踫到這樣的事,管事們都會報上來,以前在府里是管事去稟事時一起報上去,如今主子搬來莊子上住,自然當時便知曉了。

    沈奕瑤搬到莊子上來住的第一年,明明是個豐收季節,下面莊頭也知曉佃戶們收成都不錯,突然便多了幾家交不上租子的佃戶。報給喬榮了,喬榮心里頭也有數,往上報的時候,便提了一句可能是有意拖欠。

    沈奕瑤的想法是,何必與窮苦老百姓計較,也許別人家真的有困難才交不上呢?而且確實各有各的理由,什麼孩子生病了,兒子娶媳婦了之類的等等,她便吩咐下去,將租子免了。

    第二年,還是風調雨順,交不上租子的佃戶又多了幾家。

    莊頭們報上來,喬榮立即吩咐下去,采取措施。這種情況有幾種解決方式,強制收租子,實在交不出,要麼推遲明年一起交,要麼視情況而定將佃田收回來。

    有一兩家膽子小的,馬上就把租子交了,還有幾家則是一直賴著不交,見了有人來收租子,便坐在自己門前哭。

    夫人如今在,又明知道她是個善心的,喬榮也不敢使用強硬手段,便將事情報了上去,沈奕瑤又給免了。

    然後便是第三年,這一年是嚴嫣管家。

    其實去年嚴嫣便知曉了這件事,當時她就不贊同她娘那般行事。

    不過她也懂她娘想的是什麼,一來確實不缺那點,就好比你有一座金山,今天丟了幾個銅板,根本不會在意,就當是做善事了,許多大戶人家的婦人都有這種心態。

    按理說,這樣也不為過。可嚴嫣也知道,很多時候縱容便是混亂之始。就好比這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然後越來越多。

    這些佃戶可能都不是壞人,他們可能一輩子都沒做過什麼壞事。也許確實是因為家中窮苦,見了主家夫人善心,便起了佔小便宜的心思,想著能賴就賴過去了。

    一家兩家是沒關系,可是十家百家呢?以後這莊子還如何正常運行?其實許多人都有從眾心態,見別人這樣可以,自己當然也可以。

    嚴嫣不準備繼續容忍,交代喬榮按章辦事。

    有時候人性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就好比有人坑蒙拐騙從來不做好事,突然有一日做了好事,便有人說這叫浪子回頭金不換。也同樣好比,有些人一生為善,突然做了一件壞事,便會被罵得狗血淋頭,仿若之前所為全部是偽善,只是為了掩飾他卑劣的本質。

    這種心態與期待值有關,因為沒有期待,所以突然改變會讓人產生一種不同的觀感。而另一個則是期待值太高,突然讓人失望了,這種失望感便會尤其重。

    嚴嫣並不懂這個道理,她也沒準備想懂,她只知道她從小的認知里,有些人是不能慣的,一慣就會變本加厲,例如那有些人。

    下面莊頭們去收租並不順利,佃戶們個個哭天喊地,仿佛是被地主們壓榨的農民。來收租的人稍微疾言厲色一點,他們便吵著要見主家夫人,說主家夫人是個善心的,定然不會如此逼迫,定是這些個莊頭假公濟私,自己想撈油水。

    去收租的人百般解釋,佃戶們俱是不信,甚至連嚴嫣都攀扯上了。說夫人善心,養得姑娘怎麼如此不知體恤下面窮苦的老百姓,只差指著鼻子說嚴嫣惡毒了,連沈奕瑤也被議論了,說這個夫人也不如想象中的那般是個善人。

    人們都是人雲亦雲的,就算有時候知道事情不是那樣的,也免不了會說上兩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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