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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僕自鹽瀆出發,先乘馬車後改行船,日夜兼程,終于在寒食節當日抵達建康城。
彼時,城中家家戶戶禁絕煙火,每餐以黍粥和醴酪為食,並在門前插柳,行郊野祭祀。
城中食鋪酒肆皆關門閉戶,秦淮河上也不似往日熱鬧。
沿河北岸,可見三兩牛車停在一處,有士族郎君臨河而立,鼓瑟吹塤,悼念古時賢臣。悠長樸拙的古曲流入風中,令人不禁潸然淚下。
青溪里,庾氏府門緊閉,門前垂柳折斷,隱現蕭條之色。
同在一里,殷康的家宅卻比往日熱鬧。
日前殷凱得大中正品評,選官著作郎,任職中書省,負責編修國史。聖旨既下,環繞在殷府上空的陰雲散去大半,殷康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落了回去。
“阿子既任中書省,當朝乾夕鍳w 呔 埽 桓閡簧硭 ⑴! br />
殷康孜孜教誨,殷凱正身听訓。
“我之前擔憂,從兄之事將累及阿子。如今再看,實是杞人憂天。”
屋內沒有旁人,殷康說話便少了許多顧忌。
對身在獄中的殷涓,他是既可憐又痛恨。
可憐殷涓身為士族家主,如今身陷囹圄,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會被貶為庶人,三代之內難有再起的機會。
痛恨他梗頑不化,固執成見,沒有識人之明,得罪桓大司馬不說,連郗𠉴暴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