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裘天任會在意許清華向陸離秋泄露出自己的聯系方式嗎?
不..
他還不至于那麼以自我為中心。
他知道,陸離秋既然能在死而復生之後惦記著報仇,而且還能把自己給扒出來,可見那逝去的三年里肯定給自己積累了一定資本。
否則也不至于能查出自己!
更不可能能從許清華身上找到聯系自己的方式!
畢竟許清華的斤兩,裘天任還是很清楚的。
放眼現在的太虛社,找不出任何可以與許清華媲美的,這就是許清華低調背後的實力所在!
但就是這麼個幾乎可以稱雄于江大武道社的主兒,都在陸離秋那雜碎的手段下扛不住威逼,可見那廝雜碎大難不死的後福絕對不簡單。
只不過在裘天任看來,那些並不重要,不管陸離秋在大難不死的背景下承載了多少後福,在他眼里都注定只會有一個下場!
就是被他徹底抹殺掉的下場!
所以許清華泄不泄露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許清華竟然不朝自己上報!
如果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听到那些學生接連議論陸離秋,裘天任還真不會想到陸離秋竟然會待在江大..
並且還在江大弄出不少的大動作,滅天安社,讓其他十幾社,包括他們太虛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顯而易見..陸離秋的死而復生已經廣為天下知了。
但他卻渾然不知情,如果,如果陸離秋死而復生的消息被主人知曉,那自己得是什麼下場?
裘天任不敢去想那個糟糕的畫面,所以他只能憤怒于許清華的不作匯報!
假若陸離秋不找上自己的話,是不是自己一直都得被蒙在鼓里?想想這些,裘天任體內就生起了一種膽寒感來!
“社,社長,因為陸離秋那雜碎並沒有與太虛社結仇,所以,所以小的就不敢去叨擾你!”
不得不說,許清華是真的有點冤。
他並不知道裘天任跟三年前那種火海有牽連。
更不知道裘天任空降到江大的目的就是要抹殺陸離秋。
這種背景下,他又談何去匯報那些?
但是裘天任卻不想去理會這些邏輯上的事兒。
他只知道,如果陸離秋不死,那他就得死!
甚至是陸離秋不死于他的手,他都沒有任何好下場!
“一個陸離秋讓江大十八武道社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地窩囊慫著!我成立太虛社的宗旨就是讓你們看那雜碎的臉色?是不是得那雜碎欺負上門了才叫結仇?混賬,你太他媽讓我失望了!”
裘天任說罷。
頓然一腳狠狠往許清華身上踢過去!
轟隆!
又一次在外力使然下被轟到牆壁上的許清華再度狂嘔鮮血,奄奄一息。
這看得其他太虛社的成員一陣毛骨悚然冷汗直冒..
連那副社長都不例外..
他沒想到許清華竟然是社長的親信,是唯一一個能與社長取得聯系的太虛社成員,更沒想到社長會對陸離秋的事兒如此敏感!
看到許清華的那副慘狀,在毛骨悚然之余他也慶幸起來,如果自己有社長的聯系方式,自己估計也不會在陸離秋大鬧太虛社前上報,一旦不上報,那是不是許清華的下場也是自己的下場?
想到這,副社長就是止不住一陣哆嗦。
“社長,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在裘天任這暴怒之下。
副社長慌張地趕緊出聲。
他怕待會也得被牽連到,所以還是趕緊吱聲為好。
“怎麼辦?就憑你們這些廢物能怎麼辦?”
裘天任毫不留情地搖頭冷哼一笑。
頓時太虛社的所有成員全都低下了頭。
廢物這兩字,真的很刺耳,真的很打擊。
只是他們卻無從去反駁。
“把許清華這廢物送醫院去!”
在那些慚愧的低頭下,裘天任哼聲言作。
“是,社長!”
幾名太虛社的成員聞言,立即跑過去架扶起許清華,匆匆往外走了出去。
“社長,陸離秋呢?幾個小時前,他闖進太虛社里不知使用了什麼手段把我們全都折磨到暈死過去,就是想逼我們說出您的下落..”
雖然被裘天任斥罵成廢物。
但基于內心對復仇陸離秋的迫不及待,副社長還是在許清華被架離出去後硬著頭皮問道。
“他不是你們這些廢物可以對付的,我會親自去處理他,明天太陽升起,世間再無陸離秋這人,再無!”
說著這聲話時,裘天任轉頭朝窗外忘了出去。
眼中,盡是森然厲色。
深邃之處,還有幾分迫切在迂回。
畢竟這事關他的往後未來,陸離秋一日不死,那他就得繼續寢食難安下去..
若不是怕會弄出大動靜從而引發不必要的麻煩,那他估摸著都得刻不容緩了。
只是礙于種種顧慮,他不得不選擇在午夜再動手。
............
“校長,裘天任現身了!”
校長室里。
吳道君從外面著急地推門而入。
“早上陸離秋才從太虛社身上入手,現在還未入夜竟然就把裘天任給逼出來了?”
坐在大班椅上沉思的常翰林在听到吳道君這著急稟報後放下了手中茶杯,伴隨著臉上透出的駭意,猛地瞪大起雙眼。
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對,不知他到底動用了什麼手段才會如此輕易地把裘天任給逼出!校長,如您之前所言,咱們真的一直都低估他了!”吳道君匆聲作應。
他之前並不認可常翰林對陸離秋的那套評估。
但經歷了這些天陸離秋所炮制出來的手筆後,他才發現相較于常翰林的評價,陸離秋所展示出來的赫然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常翰林非但沒有高估,而且是無限低估了!
沒有就吳道君這聲話做出回應。
常翰林深深地呼了口氣。
再而嘆道,“接下來的戲碼,估計得上演出你死我活的節奏了!可惜,可惜啊,不管是陸離秋也好,還是裘天任也罷,當真都是不可多見的可造之材啊!”
“校長,需不需要通知一聲陸離秋?”吳道君在沉頓之後開口道。
顯然,在陸離秋跟裘天任之間,他內心的天平已經傾向了陸離秋。
“通知?沒那個必要,拋開裘天任歸來的消息肯定會沸沸揚揚這一點,怕是從裘天任踏入江大的那一刻起,陸離秋就已經感知察覺到了!他重回江大,本身就是奔著裘天任去的,而裘天任,此番歸來又何嘗不是奔著他回的?他們之間,彼此早就做好各自的準備了...”
仿佛是看穿了一切,常翰林搖頭唏噓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