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裘天任少有地露出真面容。
雖然他貴為太虛社社長,但那些見過他的人,見到的無不都是戴著人皮面具的他。
走出機場。
他並沒有通知太虛社的人前來給他接機。
找了個角落把人皮面具給套上易容後,他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直奔江大而去!
“我草,這不是太虛社的神秘社長嗎?”
“我的天,闊別三年,太虛社的社長回來了?”
“草草草,這次回來是奔著陸離秋回的還是巧合?”
“不管怎麼說,這下子熱鬧了!”
“一山不容二虎,太虛社社長能跟陸離秋杠上嗎?”
當裘天任的身影在夕陽余暉下徐徐往學校里頭邁入時。
頓然間不敢置信的詫愕驚呼聲紛紛四起。
知道裘天任什麼面相的人,不多。
但知道裘天任這號名諱的,很多。
所以,隨著驚詫的議論聲作起。
整個江大校園內立馬沸揚起來。
似是習慣了別人那些崇拜敬畏的目光。
把那些驚詫議論聲全都听在耳中的裘天任仍然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神情波動來。
無視那些匯聚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目光。
面無表情地朝太虛社的方向走去。
“社長,社長回來了!”
“社長回來了!”
“快,快去通知副社長他們!”
“我草尼瑪的陸離秋,你他媽完蛋了,完蛋了!”
遠遠看到裘天任闊別三年的重新出現。
太虛社外,幾名學生成員激動地語無倫次大喊起來。
緊接著伴隨幾聲大聲嚷喊。
太虛社里頭的所有成員傾巢而出。
縱然之前在陸離秋的折磨之下受到了極致的心神摧殘,但此刻在見到裘天任的歸來,他們全都在虛弱狀態中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亢奮與激動。
還有,復仇的曙光!
那些激動亢奮以及對復仇的曙光竟然一下子壓下了他們的心理陰影。
這一剎那。
在那張熟悉面孔的重現出現下。
他們想著的是,如何才能加倍去奉還陸離秋對他們施加的欺辱折磨。
“社長!”
“社長!”
“社長!”
五十幾號太虛社成員在傾巢而出的畫面中朝著那道走來的身影嘶聲激動大喊。
腳步均勻不疾不徐的裘天任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進去說..”
裘天任淡淡應作。
極為平靜地從太虛社成員下意識讓開的通道中往里頭走去。
仿佛全都被打了雞血的太虛社成員趕緊激動跟在後台。
但是這五十幾號成員中,卻是有一位非但沒激動,反而是陷入到了無盡驚恐與不安中。
他知道社長裘天任為什麼回來..
概因他的背叛!
太虛社的議事廳中。
隨著裘天任步入進去往主位坐下。
一眾太虛社的成員全都噤起聲來。
沒有社長的命令,沒人敢入座。
沒有社長的發話,沒人敢出言。
他們不傻,都知道社長在闊別三年後的這個節骨眼下回來一定是與陸離秋的事兒有關。
所以也無謂自作聰明地率先發起什麼匯報之類。
“許清華!”
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那秩序站著的五十幾號成員。
裘天任突然開口說出一個名字。
同時目光也鎖定在了那名青年身上。
“社,社長!”
冷汗在瘋狂躥冒。
心虛不已的許清華顫抖著蠕動喉嚨道。
此時此刻,連看裘天任一眼的勇氣都沒。
“過來!”
沒有去理會許清華的惶恐不安與畏懼。
裘天任淡淡再聲道。
“是,是..”
喉嚨咕嚕咕嚕地咽出驚恐的節奏。
許清華有如雙腿被灌滿了鐵鉛般朝裘天任移動過去。
這一幕,看懵了所有的太虛社成員。
怎麼回事這是?
素來沉默寡言遇事淡定非凡的許清華怎麼透出了如此驚恐的神情?
還有,社長歸來之後,第一個找的不是副社長,竟是向來存在感不強的許清華?
搞什麼這是?
在眾人的不得其解下,許清華已經移動到了裘天任身邊。
若是仔細一看,不難看出許清華的雙腿在劇烈打擺。
“社,社長..”
極其不安的話聲再次從許清華嘴里哆嗦出來。
然而。
就在他這聲剛一喊出。
裘天任突然毫無征兆地猛地一伸手。
手爪直接凶悍地掐住了許清華的脖子。
下一刻。
在眾人那臉色陡然巨變的神色中。
裘天任揮手一甩。
被掐著甩出去的許清華轟然撞上了數米之外的牆壁上。
頓時砰聲震響,牆灰簌落,那被他砸中的牆壁更是在一擊下龜裂成了蜘蛛網狀。
許清華在跌落中也是止不住地狂噴出一口鮮血。
全身骨頭仿佛在這一刻全都要散架似的。
但卻也不敢發出任何的慘叫聲來。
“給我爬回來!”
淡漠神情依舊,沒有生起任何的漣漪波動。
裘天任清冷著面無表情道。
“是,是..”
無暇去顧及其他成員同伴們的目光。
許清華趴在地上緩慢地朝裘天任爬了回去。
路不遠,只有幾米。
可這幾米對許三多而言卻是無比艱難。
在其他同伴的驚駭與疑問中,他拖著那痛苦無比的身軀爬回到了裘天任身邊。
“抬起頭,看著我!”
裘天任轉過臉,凝望著身邊腳下的許清華。
從他的眼里,看不出有任何情緒的動蕩。
“社,社長,我..我錯了!”嘴里再次溢出鮮血,許清華無比虛弱地蒼白著道。
“告訴我,你錯在哪了?”裘天任那平靜的臉上現出一抹厲笑來。
說話間,他伸手揪起了許清華的頭發。
“我,我不該把您的聯系方式給陸離秋那雜碎,我不該讓你暴露!”
不知裘天任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但在那仿佛頻臨渙散的意識中,許清華還是依自己所想,噓聲弱語道。
殊不知。
在他這聲話下。
裘天任臉上的厲然卻陡化成了憤怒。
那揪著許清華的手猛地狠狠再為一甩!
砰!!!
在他這一甩下。
許清華的額頭立即朝地板上磕砸下去。
地板,頓然開裂。
許清華的額頭處,更是鮮血爆濺出來。
饒是這樣,許清華都依然忍著不敢吱聲喊叫。
因為他覺得自己有罪!!!
“你錯不在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他,而是錯在沒有向我匯報那一雜碎死而復生的事兒!”
兀然間。
在許清華那血流如柱的淒慘模樣中。
裘天任極其詭異仿如失控般地怒喝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