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夏疑惑的側目，“什麼意思？”
“還有心情開玩笑，證明思路和談吐都很清晰。”
這下又有點像程修奕了。
或許是今晚的陪伴，是圓了她曾經的一個遺憾，即使身邊的人，和在的地點都不一樣。
還是讓她的精神有了些許恍惚。
不然怎麼又一次把程修奕認錯成了霍安森呢？
她的一雙眸子生得極為漂亮，不是普通的濃眉大眼，或者柳眉杏眼。
而是眸底的光點，總是閃著熠熠光芒，即使在暗夜，也散發著希望的光。
像是流轉的盈彩，天空中淡淡雀躍的星光。
程修奕咳嗽了一聲，從光影外走了回來。
唇紅齒白，標準的歐式雙眼皮，手微微拍了拍她的肩膀，鄭重其事，“今天開心嗎？”
“還行。”
“是因為我陪著？”
“有點吧。”
她低著頭輕輕笑，手里抱著好幾個娃娃和那株簡易聖誕樹。
她顯然很喜歡這個聖誕樹，比喜歡娃娃都要喜歡。
早已過了小女生的年紀，卻還是喜歡這些精致的小物件。
即使前世經歷過那般痛苦難受的背叛，她也始終懷著最純真的心思。
所以開心就是開心，並不會掩飾。
她坦誠的話，配合著眼底的光，讓程修奕的眉頭微微一皺。
“听我說。”
“什麼？”
“你剛剛偷看了我很多次，明著看呆了兩次。”
“……”
“不準喜歡上我。”
“……”
回辦公室的路上，顧容夏開始深深地懷疑。
程修奕或許也有病的這個‘事實’。
不然怎麼老妄想著她喜歡他呢？
看來所謂程修奕不近女色男色的傳言，有待考究。
至少嘴皮子還是挺厲害的。
樹蔭下的小道顯得比游園會要冷清了許多，空氣中彌漫著寒冬的味道。
顧容夏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發現不知不覺超過了程修奕。
回頭看過去，男人居然站在原地發呆。
今晚有他忽然的陪伴，雖然突兀，但回頭想來，還是很開心。
只是男人再抬起頭來時，漆黑的眼眸里沒有半點詫異的神色，但眸底審視的光點顯然是在判斷著什麼。
顧容夏動了動唇，卻是程修奕先開口。
“上去吧，時間不早了。”
“好。”
她怔怔地點頭，盯著他漆黑的眸子看了半瞬。
“怎麼？”
“沒事。”
她搖頭，不再多說。
筆錄的時間過得很快，程修奕的準備充足，而她也避重就輕的回答了所有問題。
其實從旁人的角度來看，她確實沒什麼理由自殺，再加上她有意識的引導程修奕提問題的走向。
最後以學習壓力過大，精神恍惚在路口沒有看清車輛的結論結束。
“你們真的很辛苦。”
她主動送程修奕他們出去，一群警員像是被關了一天的小動物一樣，一個個的竄了出去，熱熱鬧鬧的往警車的方向走。
唯剩程修奕一人和她並肩前行。
“什麼事情都要你們出面處理幫助，我本來以為你們只需要在緊急事件突發的時候才出動的，沒想到……我這樣的小事情，也需要你們在這里等待一天做筆錄。”（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