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被刑部釋放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同時使得京城都為之一顫。
那些個對許星洲之前所作所為的朝中大臣,在次日的早朝之上,極盡所能,將溢美之詞,說的是天花亂墜,都快將其捧上天去了。
他們心中明白,一個擊潰北倭,為百姓發掘驅寒的龍陽玉,再加上書寫《修仙者的自我修養》一書的許星洲,他身上的光輝,早已將以往的不堪,全然遮掩。
一個有如此賢才之人,使得那些個厚顏無恥的大臣們,皆是想著辦法,欲要將閨中待嫁的閨女嫁給許星洲。
更有甚者,都想著與許星洲拜把子,與其成為忘年交的兄弟,以此來令自己的臉上貼金。
這僅僅是朝中大臣內心的最真實想法。
在坊間,許星星便是許星洲的消息可謂是變得如雷貫耳,家喻戶曉。
一個原本為禍百姓的人人得而誅之的禍害,搖身一變,變成了百姓之中口口相傳的國之賢者。
這種無與倫比的沖擊,使得坊間沉寂半日之後,頓時是炸開了鍋。
所有人都在歌頌許星洲的美德。
原本在坊間被百姓教育孩童作為反面教材的許星洲,一下子成為了所有孩童學習的榜樣。
而與許星洲同齡的少男少女們,皆是對許星洲的崇拜之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甚至有撰寫其他小說的作者,單開一章,以此來表達自己對許星洲最崇高的敬意。
可沒成想,這單開的一章,銷量之上即將蓋過許星洲所著的《修仙者的自我修養》一書,令這些個作者突然一夜之間暴富起來。
他們甚至都在想,要不要以後以歌頌許星洲為己任,以此作為發家致富的手段。
......
望著那案牘之上,摞得比他還要高的請柬。
許星洲快崩潰了。
這麼多請柬,莫非是挨家挨戶都是送了一帖請柬過來?
許星洲突然想起那些富豪鄉紳,勛貴權臣來送請柬之時的笑容。
那種不懷好意之中又夾雜著一絲絲竊喜的笑容,令許星洲頓時虎軀一震。
他們莫非是想讓自家的閨女強行......
太可怕了!
這些人怎麼能這般無恥,怎麼能想出生米煮成熟飯的損招來欺負他這個千年處男之身。
抬眼瞄了瞄正在整理他人送過來的禮物的王傾城,徐謙一臉YD的偷偷摸摸問向許星洲,“許兄,這些請柬你打算怎麼辦?”
“我可是听說,兵部侍郎劉大人的閨女生的是賽若天仙,那叫一個出落凡塵,你不考慮去瞅瞅?”
許星洲一怔,剛要說話,便是瞧見王傾城從禮品盒中抽出一柄上好的劍,一劍劈在光禿禿的竹竿上,瞬間,竹竿便是斷為兩節。
隨後嘴角帶著一抹笑意,玩味的看向許星洲。
許星洲只感覺下體一涼,嗖嗖帶風。
許星洲輕咳一聲,正氣浩然道,“徐兄,你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本少爺這般潔身自好,用情專一的單純少年,怎麼可能會去參加他們舉行的對我不懷好意的宴會。”
徐謙一怔,方才他可是親眼瞧見許星洲兩眼放光,不似作假......
“許兄,你確定你不去?”徐謙就納了悶了,那日打擊盜版的時候,許星洲可是沒少往懷里揣著那衍生讀物。
要說許星洲是一個坐懷不亂的君子,徐謙是不可能相信的。
“說了不去就不去,你怎麼像個老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的!”許星洲望著那又是砍斷一棵樹的王傾城,頓時暴跳如雷。
這個徐謙腦子怕不是不好使,看不清楚現在的形勢嗎!
“許哥哥,今晚我爹爹打算在府內辦上酒宴,你一定會來的,對吧?”王傾城仗劍走來,笑眯眯的露著兩顆虎牙道。
“去!肯定去!”許星洲夾住放在他肩頭的長劍,握著王傾城的小手,極為認真道,“現在能把你手中的劍收起來了嗎?”
......
傍晚時分,王府之內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丫鬟家丁,皆是面帶著喜悅的笑容。
他們听說,那被坊間傳的神乎其神的姑爺今晚便會來到府上參加家宴。對此,所有家丁都是帶著一絲好奇,所有丫鬟都是帶著一抹欣喜之色。
尤其是王傾城的貼身丫鬟小芸,小巧的臉蛋一直是紅彤彤的。
在唐國有個不成文的傳統,但凡女子出嫁,其丫鬟便是會被作為通房丫鬟一齊嫁到姑爺家里。
若是需要,還可以在姑爺的招呼下,一起行房......
小芸想到此,臉色更是漲紅,期待般的將眸子時不時的瞥向王府的門口。
過了半晌,許星洲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邁進了王府的大門。
雖然他已經多次來過王府,但都是以許星洲表弟的身份,這是他第一次以姑爺的身份邁進王府。
自然是要表現的瀟灑倜儻,風度翩翩。
其實這不是他自願的,而是被自願的。
許承乾告訴他,作為皇親國戚,一舉一動都代表著皇家的威儀,命他正經一些。
他心底里還是不願意的。
但許承乾那個死變態搬出皇上來壓制他,被迫之下,只得裝裝樣子。
“姑爺里面請!”小芸望著那放蕩不羈的許星洲,心底里忍不住微微蕩漾。
這般才貌雙絕的男子,給他做了通房丫鬟,怕是自己佔了便宜吧......
小芸沾沾自喜的想道。
在小芸的帶領下,許星洲來到內堂,此時家宴還未開始,所有人都早已是面帶喜色的落座圓桌一旁。
見許星洲到來,王成文滿面油光道,“賢婿來了!”
“星洲見過伯父,伯母,見過王老夫人!”許星洲畢恭畢敬道。
“都是自家人,就別這麼客氣了!”王夫人笑呵呵道,“快落座吧!”
許星洲點了點頭,便坐在了王傾城一旁。
活了幾千年,他還是頭回見家長,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老夫是真的沒想到,許星星便是許星洲,你倒是瞞的我們好苦啊!”王成文嘆道。
不瞞著你,想必在王老夫人壽宴那天,就被你攆出去了。
許星洲撇了撇嘴,旋即笑道,“星洲是事出有因,還望伯父莫要見怪。”
此話一出,全場默然。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想起許星洲以往的事跡,都是心照不宣都不再提及許星洲隱瞞身份一事。
就在此時,下人將燒好的飯菜一一端上。
王成文笑道,“不說這些了,咱爺倆今夜不醉不歸!”
許星洲一怔。
完了,完了!
他岳父這是想要把他灌醉,然後......
許星洲偷偷瞄了一眼王傾城,見其默不作聲的只是夾著菜,放在碗里,卻是不吃,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酒過三巡。
王成文想來是喝大了,他臉紅脖子粗道,“賢婿!來,咱爺倆再走一個!”
而此時此刻的許星洲早已經被熱情的王成文灌的不省人事......依靠在小臉血紅的王傾城的肩上,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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