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行怨毒的看了一眼王傾城與許星洲,這內摻火藥的龍陽玉,他根本就沒做過,怎麼可能是他?
思及此,白方行陰沉道,“想必是有人想要將此事嫁禍于本官罷了,還望小公爺明察。”
“這樣啊!”許星洲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又是悠悠道,“白大人,這內摻火藥的龍陽玉確實可以爆炸,想來爆炸當時是因為此,可這種龍陽玉卻是從你府邸搜出來的,你說你是被陷害的,那你的意思就是本少爺誣陷你了?”
白方行一听,頓時心中一驚。方才那番話他根本沒過腦子,現在想想,定是許星洲設置好的坑,正等著他跳進去。
想到這,白方行臉色鐵青,恨意滔天的望了許星洲一眼,隨即咬牙道,“下官不敢!”
“你不敢?那你又有何理由誣陷本少爺這龍陽玉便是爆炸的源頭?”許星洲笑眯眯道。
白方行臉色慘白,他深知,他無論如何都拿不出證據證明那爆炸的龍陽玉,確實不在他府邸。
就算是許星洲故意栽贓陷害,但他的片面之詞,又怎麼會使得華豐乃至聖上信任。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白方行發覺,從始至終他都輕視了許星洲,方才會有現如今的境地。
事已至此,此時的他已經被許星洲牽著鼻子走,只得硬著頭皮道,“京城爆炸案唯一的關聯,確實是龍陽玉,下官只是如實回答而已。”
“哦?”許星洲眉頭一挑,悠悠道,“白大人,本少爺可是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你又有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呢?”
“什麼證據?”白方行大驚失色,他計劃的天衣無縫,怎麼可能出現紕漏,定是許星洲在妖言惑眾罷了!
“自然是人證!”許星洲笑眯眯道。
人證?
白方行一怔,當日發生爆炸之時,所有的屋主人,可都是盡數被炸死,怎麼可能有人證存在。
“白大人是不是不大相信本少爺所說的話?”許星洲笑道,“無妨,本少爺便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李易,去廂房,將所有人證請過來。”許星洲瞥了一眼滿臉不可置信的白方行,淡淡道。
過了半晌,從刑部衙門的一處房間之中,走出近不下二十余人。
白方行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這二十余人,這些人與京城爆炸案又有何關系?
“草民,拜見各位大人。”二十余人此起彼伏道。
望了望那略顯緊張的二十余名掌櫃,許星洲溫和道,“諸位不必拘謹,有什麼說什麼,有本少爺在,沒有人能傷的了你們。”
眾人猶豫片刻,其中一人站了出來。
此人便是那日來許府拿龍陽玉貨物的高鑫。
只見他滿臉興奮,抑制不住內心的驚喜道,“小公爺,我們二十人是來您這兒拿貨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懵逼了。
我們在談論京城爆炸案,你們二十余人卻是跑來刑部衙門談生意來了?
“可本少爺上次可是供給你們不少貨物,這才幾日,便賣光了?”許星洲笑吟吟的瞥了一眼白方行,隨即問道。
高鑫一听,頓時唾沫橫飛的滔滔不絕道,“小公爺,您有所不知,我們這二十四號人,在我們那二十四個州縣當中,是最大的木炭供應商。因為木炭價格太昂貴,滯銷多日。可自從在您這兒拿了龍陽玉之後,整個州的老百姓都跟瘋了一般,沒幾天便是被搶奪一空,我們沒沒料到此物的兜售速度竟是會如此之快,為了彌補庫存,我們又都從各地前來京城,為的便是再次從您手中拿著龍陽玉回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听罷高鑫的話,白方行知道他徹底輸了,他不僅輸得徹徹底底,更是將自己都栽了進去。
他怎麼都是沒有想到,這些個被他還未來得及滅口的重要證人,竟是會在如此關鍵的節骨眼上,出現在刑部衙門。
一瞬間,白方行整個人變得萎靡不振起來,甦家垮了,他白方行最大的經濟來源可就垮了。
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但與銷售暴利的木炭相比,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而華豐听罷,頓時明白,此案怕是與龍陽玉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二十多個州縣的百姓都是安然無恙,怎麼就京城出現了爆炸案?
華豐將目光鎖定在白方行身上,片刻之後,方才朝著許星洲拱手道,“小公爺,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不打緊的。”許星洲笑道。
“那下官便告辭了!”華豐拱了拱手,便帶著一眾官兵匆匆離去。
既然已經知曉此案與小公爺並無關系,那他便沒有理由再在刑部呆下去了。
當務之急,乃是解除古韻書肆的查封,以及寫上一份折子,遞給聖上,使得龍陽玉得以推廣。
“白大人,您可還有何話說?”許星洲笑眯眯道。
白方行心里明鏡一般,他今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京城爆炸案一日不破,他白府怕會是日夜被大理寺的官兵監視。
沉吸一口氣,白方行緩了緩心緒,陰著臉道,“小公爺好手段,下官佩服!”
“那你誣陷本少爺一事,怎麼說?”許星洲笑眯眯道。
白方行咬著牙拱手道,“此事是下官不察,還請小公爺見諒!”
“本少爺我,不見諒!”
許星洲覺得這個人無藥可救了,冤枉自己,還請求自己原諒,這人的臉皮得多厚才能說出這番話來。
!
一記拳頭砸在白方行的臉上,
眾人懵了。
是真的懵了。
雖然關鍵線索是白方行提出來的,可事實上爆炸之處的關鍵物件,還真的就是龍陽玉。
可......
可在小公爺眼里,白方行就是在誣陷他!
白方行的這頓毒打,怕是白捱了。
望著那臉蛋臃腫的白方行,眾人忍不住有些心悸。
太狠了!
這是把人往死里揍啊!
而白方行在受到重擊之後,徹底被激怒,隱忍在內心的火氣頓時噴發出來,“小公爺,您可別太過分了!”
“不好意思哈!你長了一副欠揍的嘴臉,本少爺一時之間手癢,還望白大人見諒。”
許星洲靦腆一笑,旋即又是一拳砸在白方行的臉上。
懵逼的護衛頓時回過神來,剛欲出手,便是被滿心怨氣的李易一腳踹飛。
商柯見狀,將頭別了過去,眼觀鼻,鼻歡口,口觀心,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起來,仿若睡熟了一般。
而一眾刑部官差,見他們家的大人都是如此,便都是效仿商柯,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
單方面的毆打持續了不久,許星洲便是停下手中的活計。
這個人可不能打死了,他還得放長線釣大魚。
不過......
方才他好像是瞧見他娘子在白方行身體的某個部位,補上了一腳......
太狠了!
許星洲咂咂嘴,旋即牽起王傾城的手,朝著李易吩咐道,“回家!”
李易眼神中滿是幽怨。
當著他這個年近三十的單身漢,秀恩愛,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許星洲牽著王傾城剛剛走出刑部衙門的大門,便是一臉疑惑的朝著那懵逼的二十四人道,“不談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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