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用以往的事跡表明,可以說是無恥至極,他都認為他都當之無愧。
可今天不僅瞧見了比他還囂張的人,更是遇到了比他還要無恥的人。
這讓他很憤怒。
他覺得他引以為傲的領域,被人無情的踐踏了。並且還用這種方式反過來羞辱他。
他實在是無法忍受。
所以他又朝著白浩然的的面門砸了下去。
砸白浩然面門不為別的,只因為許星洲覺得這張迷惑人的俊臉,看著著實叫人厭煩。
他覺得自己這麼善良,所以他一定要解救于被白浩然所迷惑的無知少女與多情少婦。
許星洲瞟瞧著眼前面龐腫脹,鼻血橫流的白浩然,滿意的點點頭。
“你看,這樣好看多了。”許星洲咂咂嘴道。
“許星星,這樣不太好吧?白浩然畢竟是禮部侍郎白方行的兒子,你把他打成這樣,白方行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王傾城雖然覺得,她的許哥哥方才揮拳之時,極其瀟灑飄逸,頗具美感,但白浩然的身份畢竟擺在那里。
這里是京城,不是酆都。就算她許哥哥是小公爺,到時被白方行記恨上,暗地里使絆子,她許哥哥怕也是不太好過。
“本少爺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許星洲突然道。
“來不及了!”不等王傾城開口,白浩然便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此時也顧不得什麼公子風範,陰冷的說道,“許星星,今日的賬,我記下了,咱們來日方長!”
剛剛本少爺只是在開玩笑好不好?
你還真以為本少爺會道歉?
許星洲愣了。
他有點搞不清白浩然的智商了,現在的形勢,明顯是你在被動挨打好不好?
這個時候還敢來威脅本少爺?
許星洲搖了搖頭,他覺得他又一次被人侮辱了,這種感覺很不爽。
需要發泄。
沒有絲毫的語言贅述,也沒有花哨多余的動作。
許星洲簡單粗暴的將白浩然,從頭到腳,打了個遍。
“打人了!快報官!”在後台準備下一場戲曲表演的一個姑娘,听到外面桌椅板凳斷裂的聲音,忍不住出來看了一眼,見到有人被單方面的毆打,忍不住驚呼道。
許星洲身形一頓,隨後再度補上一腳之後,抓住王傾城的手便是一路狂奔,離開了勾欄。
本少爺能屈能伸,逃跑也不能算作丟臉。許星洲一面跑,一面想著......
......
回到了許府,許小龍推著許小鳳便是來到了許星洲面前。
“少爺,這是駐顏丹,您看看成色怎麼樣?”許小鳳脆生生道。
這才幾天,這個小丫頭就煉制出了駐顏丹?
許星洲狐疑的拿過玉瓶,倒出一粒丹藥,細細觀察著。
成色上品,雜質雖未全然去淨,但其間蘊含的藥效,卻是真有著美容養顏,祛疤抗皺的功效。
這......
這是煉丹奇才啊!
“不錯,頗有本少爺的資質。”許星洲笑道。
頓了頓,許星洲又道,“小龍,多和你妹妹學學,別整天就想著家國大事那些遙不可及的東西,好好煉丹才是正道。”
許小龍沉思片刻,便是吟道,“昨日春鳴悲扇,今朝氣暖寒山。歸然,歸然,空谷半聲幽嘆!”
許星洲雖然沒讀過書,但是他沒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這是詩吧?
這的的確確是打油詩吧?
他收留了兩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這詩是你自己做的?”許星洲忍不住問道。
“是。”許小龍道。
“誰教你讀的書?”許星洲就納悶了,整個許府的人,都不是什麼文化人,怎麼可能有人教他讀書?更何況,他雙目失明啊,看不見書中的內容啊!
“是本宮教的!”
許承乾拿著一本講義,走進許府。
“你教的?”許星洲驚了。
你一個東宮太子,不尋思如何治理國家,跑本少爺的府邸來教一個雙目失明的孩子讀書?
要麼腦子進水了,要麼就是吃飽了撐的。
許星洲只能想到這兩種原因。
“本宮見他求知欲極強,便索性教他幾日,卻不曾想,小龍乃是一塊璞玉,稱之為神童也不為過!”許承乾拿著講義將許小龍拉到大堂的椅子上坐好,便是若無其事的繼續講解起來。
許星洲好奇的望過去,發現許承乾並未看講義,而是將講義放在了許小龍手中。
定楮望去,竟是盲文!
“太......”許星洲剛要開口,便是見許承乾瞪了他一眼。
“本宮要開始授課了,你且離開,勿要打攪到我們。”許承乾淡淡道。
許星洲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說話的好,于是便走向許小鳳,笑道,“小鳳,少爺教你煉制元靈丹好不好?”
“不好!”許小鳳嘟著嘴,搖了搖頭,“現在都已經下午了,小鳳要听王姐姐講故事!”
許星洲機械般的看向王傾城,只見王傾城調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便是推著許小鳳去往了後院。
啥意思?
本少爺是多余的?
許星洲呆呆的駐足在大堂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許星星!”王傾城突然去而復返,“我覺得你給我講的《修仙者的自我修養》挺不錯,不如你謄寫下來,給我看好不好?”
望著那滿臉期盼的王傾城,許星洲剛要拒絕,便是將話咽在了肚子里。
美人相求,必當所助!
“好!”默默的看了一眼王傾城,又瞧了瞧高坐大堂之上的許承乾。
許星洲微微嘆了口氣,便是移步朝著他的臥房中走去。
......
鋪開紙,許星洲沉吸一口氣,便開始回憶起自己在修仙世界修煉的苦日子。
沉思片刻,許星洲提筆,蘸著墨水,便是唰唰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由于《修仙者的自我修養》乃是他的平生,故而他下筆如有神助,絲毫沒有任何的生澀感,寫的異常暢快。
遇到不會寫的生僻字,他便皺著眉頭拿著紙筆,前去大堂詢問許承乾。
剛開始,許承乾還很詫異,後來便習以為常了。
可到最後之時,她發現許星洲豈止是生僻字不會寫,有好多簡單的字體,他都不認得。
她懷疑許星洲不是沒讀過書,是壓根就不是唐國的人。
而許星洲跑來跑去,感到厭煩,索性搬到大堂之上,一邊問,一邊謄寫。
......
日頭漸漸西落。
當許星洲將故事的第一章撰寫完畢後,卻是發現身邊早已空無一人。
不知何時擺放在他眼前的飯菜都是涼了許多。
“許星星!寫好了沒!”王傾城似乎是吃飽了,一蹦一跳的走向許星洲。
“寫好了!”許星洲淡淡一笑。
他好像......
餓的已經感受不到胃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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