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宗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清晨。
握了握殷實的拳頭,許正宗有種不真實感,被劍矢穿膛,還能僥幸活下,這難不成是王妃在天之靈的眷顧?
許正宗想起那已故的王妃,眼角頓時落下一滴滴熱淚。
“將軍!您醒了?”掀開帳簾,馬副將與都駿見許正宗坐在床榻上,頓時驚喜的叫道。
“辛苦你們了。”許正宗站起來,笑著走向二人,“要不是你們,我許正宗這條老命怕是早就魂歸西天了!”
“將軍,您能活過來,全仰賴您那華佗在世的兒子啊!”馬副將異常激動道。
“洲兒?”許正宗像是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大笑道,“你說那個小兔崽子把我救活了?開玩笑,他什麼樣,我這個當爹的心里沒數?”
許正宗是完全不信的,十九年來如一日的混賬紈褲,今朝搖身一變,成了比太醫的醫術還要高明的人物,簡直是無稽之談。
“將軍,你有沒有發現小公爺其實隱藏的特別深。”馬副將神秘兮兮的道。
許正宗一怔,要說隱藏的特別深,他還真是沒太看出來。
見許正宗不說話,馬副將再次開口道,“小公爺會煉制仙丹,起死回生的仙丹!”
仙丹?
許正宗又是想起將軍府滿院子烏泱泱的天毒蘭,頓時心中涌起一股無名火,破口大罵道,“放屁!那天毒蘭就算成了藥引,頂破天算是跌打損傷的良藥。你小子莫不是被我那傻兒子忽悠失了心智!”
“天毒蘭?”馬副將大吃一驚,隨後老神在在的嘟囔道,“三十兩一顆,小公爺當真做的一手好買賣。”
都駿輕咳一聲,一腳踢開馬副將,鄭重其事道,“將軍,昨日救治您的時候,我也在場,的的確確是小公爺將您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就一顆仙丹?”許正宗狐疑道。
都駿與馬副將不同,馬副將天生智商不在線,而都駿為人還算精明,給他辦的事也算漂亮......
這般說來,洲兒當真煉制出了一種起死回生的仙丹?
“就一顆仙丹。”都駿道。
嘶!
許正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洲兒什麼時候有這般本事了?
莫非當真如馬副將所說,隱忍了十多年?
那他兒子豈不是人中之龍!
想到此,許正宗哈哈大笑,心情異常的暢快。
“我兒子厲害啊,隨我,隨我!”許正宗毫不掩飾的夸贊道。
“將軍這是夸他自己吧?”爬起來的馬副將壓低了嗓音,朝著都駿道。
“就你多嘴!”都駿瞪了一眼馬副將,說道。
許正宗欣喜之余,忽然想起賊倭入侵的事情,頓時變得愁眉緊鎖。
如今二十萬大軍僅剩十五萬左右,而那賊倭還有至少四十萬大軍,如此下去,必敗無疑。
“將軍可是為那賊倭發愁?”馬副將湊上去,笑眯眯道。
“你還有心情跟老子嬉皮笑臉!”許正宗瞧馬副將那一臉笑盈盈的樣子,頓時怒道。
“將軍,稍安勿躁。昨日,小公爺已為我們定制了一套對付賊倭的計劃。”都駿將許星洲的計劃一五一十的講給了許正宗。
聞言,許正宗愕然,他兒子......
他兒子這是將才啊!
天佑他許家啊!
“我兒子竟會用兵?”許正宗將“我”字咬的特別重。
“昨日小公爺還罵我笨來著。”都駿輕咳一聲,尷尬道。
許正宗這回心里可算是樂開了花,他不僅老命撿了回來,而且還得知他兒子有如此大本事,更甚的是,竟是將賊倭的問題都已經解決了。
這是三喜臨門啊!
“我兒子呢?”許正宗輕咳一聲,嘴角咧開,早已經笑開了花。
“小公爺說要選精銳部隊,要教他們修仙,還要教他們什麼功法口訣。”頓了頓,都駿道,“現在應當是在校練場。”
“走,隨本將軍前去瞧瞧。”許正宗雖對什麼修仙,攻法口訣不甚了解,但想必是對士兵有著天大的好處。
他在經歷過這一系列事情之後,對許星洲有著盲目的自信,畢竟能夠煉制仙丹的人,稱之為仙人,怕也不為過。
最重要的一點,那可是他優秀的兒子啊。
想到此,許正宗收起笑容,換上一臉嚴肅,帶著馬副將二人,走向校練場。
......
“你,出列!”
“你,你,你,對,說你呢,往哪瞅呢,給我過來!”
許星洲掐著腰,站在校練台上,如沙場點兵般,拎出來一個個士兵。
在湊齊約摸一百人後,許星洲擺擺手道,“行了,剩下都走吧!”
藏在一旁的馬副將詫異道,“小公爺挑選出來的兵,怎麼一個個瘦的跟麻桿一樣?這組成精銳部隊,不是去送死嗎?”
許正宗也正有此意,當他瞥到許星洲一臉滿意的樣子,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實在是想不出,這樣的一百人能有何作為。
“小公爺,我們不服!”
就在此時,沒被選中的人群中,響起一道叫喊聲。
“對,我們都不服!”
許星洲皺了皺眉頭,不耐煩道,“你們不服是吧?本少爺有說過讓你們服了嗎?”
“可是您挑的這一百人中,有七八十個伙夫啊!”
“是啊,您瞧那細胳膊細腿的,怕連刀都拿不穩吧!”
聞言,那一百人皆是紅了脖子,額頭上的青筋盡皆爆起,可卻沒有一人膽敢出言反抗。
“你瞧你們那慫樣,還是老老實實的做飯得了!”
“就是,小公爺,選我們吧!”
許星洲這個人脾氣一向是很好的,但是鑒于這剩余的士兵不知好歹,他也是有些怒氣。
這修仙和打仗完全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這群豬一樣的東西。
許星洲擺擺手,突然笑了,笑的異常詭異,“你們不服是吧,好!本少爺對他們進行為期三日的訓練,你們隨便尋出一百人,與他們對戰,若是輸了,本少爺便改變主意,若是贏了,你們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整天嘰嘰歪歪的。”
“這可是您說的,您可別後悔。”
許星洲輕笑一聲,帶著那一百個伙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校練場。
“三日,若是三日沒有訓練出一百個精銳,我們怕是挺不住賊倭的進攻啊......”許正宗將所有希望都賦予在了許星洲的身上。
畢竟,他兒子可是創造出奇跡的人,況且除此辦法之外,已無他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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