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麼可能呢,她從小吃藥無數,身體怎麼說也已經算是百毒不侵了,怎麼會腎衰竭,到底是什麼引起的?
若是慢性病,為何一切癥狀都是在從密室出來後顯現出來的呢?
季得月的緊張與彷徨張揚都看在眼里,還是開口安慰道:
“雖說手術有一定的風險,但是已經有不少成功的案例,換個腎就好了,也不是什麼不可以恢復的手術!”
季得月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也沒說出來,只囑咐一句道:“先別告訴婁台!”
他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她這個時候就不要添亂了,乖乖呆在他的身旁吧!
季得月從公館回婁台辦公室時已近黃昏,婁台在等她。
見了季得月就趕緊站起身迎接,一臉關切地道:
“張揚有沒有為難你,按摩技術如何?”
季得月僵硬地扯了個笑容,臉笑心不笑地掩飾道:
“哇,這麼好的地方回頭我倆一起去,我睡了一覺好踏實噢,我很喜歡!”
婁台似松了一口氣,表情溫和地答應了,並且道:
“今天的事也算做完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季得月點點頭,婁台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身邊,季得月心有戒備的看著他問道:“干嘛?”
婁台胳膊一抬,指了指腋窩下,拽的沒有天理的道:“我缺個拐棍!”
季得月看著他的腿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點心疼道:
“你今天有沒有動一動?”
婁台也感覺出來她的變化,連語氣都膩的流油,他裝著可憐道:
“我算算,如果上廁所算的話,我還是動了兩分鐘的,不如晚上你陪我動一動?”
隨即露出邪惡的笑容季得月一挑眉,裝著听不懂的樣子道:
“好哇,今晚我陪你!”
婁台瞬間張大眼楮,心思不明,隨即露出笑容,樂的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季得月眨了眨眼楮,他不輕易笑,笑起來真是迷死人!
暗暗在手心掐了一下,提醒自己道:“季得月啊季得月,你的段位也太低了,這樣就鬼迷心竅了?”
婁台架著季得月的肩膀一路恨不得高歌,季得月看著他那高興勁,不明白是為什麼。
難道問題有所緩和,還是疑惑地問道:“有沒有統計大概多少人感染了?”
婁台听到這個話題還是忍不住變了個臉認真地道:
“z市和m市是問題最大的城市,光我們這兩個市感染人數就在638人次。
其他地方一共大概400人左右,對于疫苗壟斷政府已經出面干預,但是價格還是高漲不下,就是因為它是唯一的特效藥!
關于價格問題,已經在與相關負責人交涉了。
目前感染之人已經都隔離開來,另外有可能被感染者也已經在積極做相對應的檢查,只要交涉成功,一切都可能迎刃而解!
關于瘟疫爆發的源頭,已經根據這幾百人的相關飲食習慣所接觸之物初步做了了解。
進一步確定為這些人都同時不等的時間帶貓狗去過同一家寵物站和寵物醫院。
目前據描述的事發地點以及醫院,寵物站全部勒令停業檢查!”
季得月點點頭,不禁看了婁台一眼,這個人真的不僅是商業奇才,更是政治界的翹楚!
季得月又想到一事問道:“那打傷你腿的人是誰,與神牧教堂有什麼關系?”
婁台搖搖頭道:“這件事酷奇正在追查,神牧教堂已經封鎖。
負責人以及相關從業人員全部接受調查,而那個男人也許還會出現!”
季得月的手緊了緊,組織派遣的殺手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婁台如今又身負重傷,真是讓人擔心!
去北寧公館並不合適,于是打了北寧公館的電話,預約了兩個按摩師。
正要報地址時,才想起不知要去哪里,便扭頭問婁台道:
“我們去哪里?”
婁台不禁笑了道:“自然是回我們的愛巢泗水河別墅了,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婁宅?”
季得月听著這話總覺得有問題,也思考不了那麼多,電話里正等著呢,便迅速報了地址。
車子停在一所會所前面,季得月終于看到了一個吃飯的公館,太難得了。
坐在雅間里,季得月不禁感嘆道:“終于走對了地方,我印象中的公館就應該這個樣子嘛!”
婁台彎了嘴角就是很想頂她一句,沒忍住脫口而出道:
“有只蛙在井底生活了幾十年,跳出井以後看到天空一會變藍一會變黑一會又烏雲密布,嚇得重新縮回井里。
而這口井頭頂的天恰巧一直是藍色的,井底之蛙不禁發出感嘆,我印象中的天空就該是藍的!”
季得月一听就炸毛了,這婁台是借機諷刺她是井底之蛙嗎?
看了一桌子的菜,如果找出整人的法子也不是沒有,可是生氣歸生氣,想著他有傷又于心不忍。
最後視線落在一個光潔白淨的盤子里,這盤子里的東西,與盤子顏色形成鮮明對比,黑的像佗碳。
季得月就指著這黑黑地玩意道:“你的心和這個東西是兄弟,你看它倆是不是一樣黑?”
婁台看著盤子里的東西,伸手去拿了一個,用刀叉切好,喂到季得月嘴邊道:
“我的心和它一樣珍貴,我的情意和它一樣純潔無污染。”
季得月不屑的“切”了一下,果然是黑的天下無敵了!
季得月看著他遞過來的叉子,想伸手接過,可婁台一見她伸手就把胳膊往回躲。
待她放下,他又喂過來,擺明了不吃不行,他就要喂。
可他的話似在標榜他的純真,季得月雖然認不出這個東西,既然長得像鮑魚,那就分類為鮑魚吧。
很不地道的說:“這不是鮑魚嗎,怎麼還珍貴了?它怎麼沒污染,難道它不是長在水里?”
婁台也不理會她的反駁,繼續朝她的嘴里遞,誓不罷休的感覺,季得月只好張開嘴含住一個。
入口鮮香,確實是難得的美味!
婁台見她吃了滿意地道:“是不是感覺很與眾不同,吃出了純淨的鮮甜的感覺?”
季得月看著他期待的神色,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算是認同!
婁台見她點頭,饒有興趣地接著道:“這是黑金鮑,我之所以說它珍貴,是因為黑金鮑生活在比較深的海域中,而且數量非常的稀少。
所以新西蘭政府規定,要挑選直徑超過12.5厘米的鮑魚,才能進行捕撈,否則這就是違法的行為。
因為黑金鮑的生長速度非常慢,如果要達到捕撈的大小,就要花上8-10年才能達到,所以黑金鮑的價格昂貴也是有原因的。
我說它純潔絕對沒有夸大其詞,新西蘭坐落于太平洋的最南端,極近南極洲。
而且這里的環境是非常好的, 因為幾乎沒有污染,這里也是被譽為“人間最後一片淨土”,黑金鮑只生長在這里。
這就是我真實的寫照,而你很清楚的認識了我的優點!”
季得月頓時啞口無言,他曲解和掰正自己的本事天下無敵!
而諷刺別人也是不留余地,一針見血!
一頓飯吃的前所未有的憋屈,進入肚子里的都是好東西,看著對面的人卻沒有好心情!
說不贏打不過,季得月有點挫敗,必須找到他的弱點,將他的命脈死死捏在手中。
待回到別墅,公館外派的人已經到了,等在客廳。
婁台進門去就看見了他們,他自然听到了季得月打電話的內容,只是很好奇為什麼要把他們帶過來?
待季得月走進來,婁台道:“這是做何安排?”
季得月和他們寒暄兩句看著婁台一臉認真的道:
“這可是頂級的按摩師,今晚就好好享受一下!”
師傅們听到夸獎都笑得好靦腆!
婁台坐在沙發上道:“張揚白天不是和你一起按了半天嗎,怎麼,意猶未盡?”
季得月拿手戳戳他的肩頭出著大氣,有點像看傻瓜一樣看他道:
“你的記性很差啊,不是你說今晚要運動運動嗎?
你又不能動,只有按摩師能讓你全身運動了,你還不謝我?”
婁台突然就啞口無言了,欲哭無淚,他直勾勾的看著季得月,好像在確認她是真傻還是裝傻。
難道她會不明白,他所謂的運動,不過是床上運動?
可季得月忙著和王阿姨擺放工具,沒有時間瞧他一眼,直到安放好沙發椅子,才過來招呼他道:
“已經可以躺下了,你要不要我扶?”
說話態度認真真誠,絲毫沒有察覺婁台的不爽。
婁台一咬牙,只能把氣往肚子里咽,一瘸一拐的一聲不吭的躺在了按摩沙發上。
故意指著那個女按摩師道:“你過來,給我按!”
季得月連忙“唉?”一聲就要阻止,婁台搶先一步道:
“唉什麼,我說了算,我就點她!”
女按摩師欣喜雀躍的模樣像一根毒刺扎進了季得月心中。
季得月坐在沙發上,氣呼呼地瞪著婁台道:
“那是我的按摩師,你點了她,我用誰按?”
另外一個男按摩師高興的上前一步嬌羞的道:“您不介意,我來!”
含情脈脈的樣子,任人看了都知道他有多激動,季得月癟癟嘴,她可沒忘記那天在水月山莊的情形!(www.101novel.com)